第22章反間計
岳陽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認下了這兩個小弟,這兩人鼻青臉腫,見對方承認了自己,便知道逃脫了一劫,頓時露出了一絲歡愉的笑容。
雖是滿身狼狽一身傷痛的結(jié)果,但是氣氛卻輕松了不少。
紅毛比較來事兒,看著兩位,便嬉笑諂媚的去把白宇的繩子解開,伸手欲拍醒白宇,卻被李青給阻止了。
“不要把他弄醒,讓他睡著吧!”
紅毛立馬諂媚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弓腰哈背的站在了岳陽的旁邊。見他這殷勤的樣子,李青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白宇昨夜對他說的那話。
只是用錢就能打發(fā)的貨色,看來也是靠不住的,不過他也想賭上一把。
李青從一旁拉過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抬頭看著張漢三和紅毛,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這張全讓你們盡情的折辱我,哪怕把我玩死,他都能擔著后果,他可有說過,要怎么處理我的尸體”
李青還是很好奇的,如今的這個社會,雖說窮人的命不值錢,但是命始終是命。
如果讓人追究到謀殺之類的事情,那可是不得了的事件,不僅會剝奪權(quán)利終身,有可能還會受苦刑。這里的苦刑可不簡簡單單,只是讓你死那么簡單。
紅毛正欲回答,旁邊的張漢三卻搶先回答道。
“全哥說……”這家伙一開口意識到了稱呼不對,連忙改口道。
“那個雜碎說,如果你死了,會想辦法把你的尸體運到黑渡林的那條河里,偽裝成機械兇害,至于岳陽,哦,我老大,他會搞成綁架要贖金,然后他拿錢英雄就美!反正只要你死了,我老大嫁他就嫁定了”
暴躁男張漢山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自己的臉,目光有些唏噓,且閃躲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岳陽。
見岳陽臉色依舊冰寒沒有表情,這才暗自的松了一口氣。
李青捏著手指,細細的回味著張漢三話里的意思,微微勾起嘴角,眼中有了光。
他一直以為張全是一個沒腦子的莽夫,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確實還是有一些聰明的。
雖比不上一代梟雄,但肚子里面的這點東西還是值得人深究。
既然他想讓自己死,好霸占岳陽,那這事情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不過也不著急,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摸清楚,得從長計議。
抬頭看看窗外的天,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岳陽的神情之中帶了一絲焦慮,她今日還要上班。
李青要了兩人的聯(lián)系方式,商榷怎么應(yīng)付眼下的事情,最后得出一道結(jié)論,半真半假的說,就說他們在還完車回來的時候,李青和岳陽已經(jīng)醒了,兩人帶白宇打傷了他們逃跑了。不管怎樣的說法啊,都要體現(xiàn)出他們對李青和岳陽的仇恨,還要表明對張全的忠心,這樣計劃才能接著往下走。
他與岳陽先回去,至于對付張全的事情,還需要慢慢的商定。
這兩人滿是點頭哈腰的答應(yīng)著。
李青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酣睡白宇,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送他回去也不太合適,不行就干脆先帶到自己房里,等他自然蘇醒吧,這樣的話,解釋起來也容易一些。
李青自然是弄不動白宇的,旁邊的岳陽上前,就像拎小豬仔似的,將白宇給扛在了肩上。
兩人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迎著萬丈光芒的太陽走了出去,消失在光里面。
剩下的兩個人相互對看一眼,都快虛脫了,汗水沁的后背的衣服都貼在了身上。
張漢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癱在了那里,紅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倒好,本來是報復(fù)別人的,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整了個難搞的老大,這下,怎么跟張全交代呀?”
“還交代個屁呀,就眼前的這個情況,還是按照那李青說的辦吧。
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些小丫頭可是不好惹的,你偏偏不聽,這下好了吧,你也算是見識到了她的力量吧,這是什么怪人呀,難不成她的體內(nèi)有機械體的成分?”
張漢三一邊說著,一邊凝眉細思??催@岳陽身體健全,也不像被替換了某一部分機械體的樣子,為何身體力會生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兩人是一陣的焦頭爛額,只能先應(yīng)付張全,然后再想辦法慢慢的對付李青和岳陽。
李青和岳陽小心的從門縫里鉆了進去,岳陽將白宇給他塞在了床上,然后反身準備回自己房里換衣服,去上班。
李青還是蠻擔心她的,畢竟一夜未眠,怕她今日工作里出差錯。
可倔強的岳陽卻說沒事兒,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幾分鐘便出了大門,去上班去了。
李青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回頭看著那張給占滿的床。白宇這小子的命可真好,這也折騰了一晚上,到現(xiàn)在都還睡得如此酣甜。
他也沒有打算叫他起床的意思,而是轉(zhuǎn)身看著,身后被布遮擋起來的天狼。
他喃喃自語道“天狼,我一定會盡快的賺到錢,然后修補你。我會讓你與我肩并著肩,一起走出孤兒院”說完之后,又不由得感慨,這錢可真難賺。
回首,目光卻落在了床頭旁邊的柜子上面,那里壓著一個棕色的信封,見到這信封,有一瞬間的疑惑?
離開之前,桌子上什么都沒有,這信封是從哪里來的?還是說,誰進了他的房間?
一想到有人進了他的房間,李青不由的感到一陣的后怕,要是被院長媽媽和二媽媽發(fā)現(xiàn)了天狼,那后果可是不妙呀。
他有些惶恐的拿起了那信封。捏了捏里面還挺厚的,將信封打開往出一拉,竟是一疊零零散散的錢,惶恐之中多了一絲疑惑。
看錢數(shù)應(yīng)該不少,誰會闖進他的房間,放這一筆錢,他將信封里面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咚的一聲,一個圓形的硬幣大小的金屬環(huán)掉在了桌子上,滾了兩圈掉在了地上,后面還有一張老舊發(fā)黃的信紙,以及一張新的信紙。
他將蹦蹦噠噠的環(huán)撿了起來,入手沉淀,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如漆如墨般黑色的光澤。
他仔細地端詳這黑色的金屬環(huán),卻完全分析不出這究竟是何種金屬。而且這個金屬環(huán)是做什么用的,看起來平平無奇,就像某個機械上面的一塊零件似的。
李青往自己的手指上套,10根手指都試遍了,都套不上,似乎不是指環(huán)。
他將金屬環(huán)放到了一邊,將兩張顏色各不相同,年代也不相同的信紙展開。
新的信紙上,洋洋灑灑地寫著娟秀而又溫暖的字,他認得著,這是院長媽媽的。
她居然給他寫信?
而另一張泛黃的紙張打開,上面的字跡卻是顯得格外的陌生。
這張泛黃的紙張,字跡上面有鮮血,因為年代的久遠而變成深褐色的,但卻能聞得出,上面血腥被這張紙吸染了之后,而持續(xù)散發(fā)出來的腥味。
紙張上面的字跡寥寥無幾,分別如下:
離親而生,斷情斷念,故拋于此,愿其自生自滅,從此,亦不見!
點點密集深褐色的血跡,讓其能感覺到,字跡當中的莫大悲傷與悲痛恨離別而來的決心。
李青不太懂,這究竟是在何種情況下才能生出的拋棄之心。
他將院長媽媽寫的信拿過來,細細的讀著上面娟秀而溫暖的自己,當通篇讀完了之后,眼眶濕潤,鼻頭發(fā)酸,竟覺得生出一股莫大的悲涼之感。
原來院長媽媽的這一封信,道盡了他的身世來歷。
17年前一個風雪交加的晚上,北風悲壯而又高亢的高唱著,擾了人的清夢。
院長媽媽被風拍打窗戶的聲音給驚醒了,睜開眼睛在鬼哭狼嚎的風中,竟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
細細覓著聲音尋去,卻在院門外的臺階上看到了一個在襁褓之中哇哇啼哭的嬰孩……而那個孩子就是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