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說怎么看著眼熟呢,原來你是《扶不扶》的郝建!”阿笑驚訝地看著張弛,“你也是來參加表演的?”
“嗯!”張弛點了點頭。
費笙笑著補充道:“他是鏗鏘玫瑰樂隊邀請的嘉賓,到時候會和鏗鏘玫瑰樂隊一起表演?!?p> “是這樣??!”阿笑露出一絲恍然,朝張弛伸出手,“祝你演出成功?!?p> “謝謝!”張弛和他握手。
幾人在門口聊了一會兒,就被費笙邀請,去了他們樂隊的休息室。
他們的樂隊名叫黑龍樂隊,是一個非??岬臉逢犆帧?p> 而與這個非??岬拿窒喟榈?,則是他們那一首首充滿力量感的膾炙人口的歌。
張弛和周瑛等人進入休息室的時候,樂隊剩下的成員正在里面打牌。
阿笑看到幾人玩得很歡,立刻一臉抱怨地走上前:“我這才離開一會兒,你們怎么就拋棄我,自己玩起來了?!?p> 曖昧的語氣,像極了被拋棄的怨婦。
不過話是這么說,動作可以點也不慢,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座位上落座,拿起牌繼續(xù)加入了打牌的行列。
費笙笑著跟幾人解釋:“別在意,他們平時就是這樣,除了日常的排練和演出,整天都窩在房間里打牌。”
張弛點了點頭,沒有太在意,反而抬頭看向了房間里掛在墻上的顯示器。
“這個是表演現(xiàn)場么?”張弛問道。
他注意到,顯示器里所顯示的,是一個空蕩蕩的舞臺,和外面的舞臺沒什么兩樣。
“沒錯,我們這些成名的樂隊待遇比較好,舉辦方特地在我們的房間安裝了電視,可以現(xiàn)場看直播?!辟M笙笑道。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幾人有些好奇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工作人員:“請問有什么事嗎?”
“表演再過兩個小時就要開始了,需要搬運的樂器可以搬到升降機口了?!惫ぷ魅藛T說道。
“好的。”
費笙朝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樂隊成員拍了拍手道:“兄弟們,該結(jié)束了,到了搬樂器的時間了?!?p> “知道了,這一局打完了就搬,別催。”
等到一局牌打完之后,眾人這才抽出空來,一起動手,開始了樂器的搬運。
……
狂歡音樂節(jié)的舉辦時長是三天,時間是每天下午的四點半到晚上的十點。
當(dāng)然,主辦方肯定是希望時間長一點,越早越好。
但現(xiàn)在畢竟是夏天,太早的話天氣過熱,容易導(dǎo)致觀眾或樂隊成員中暑,萬一搞出個群體事件,公司的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時間最終定在了不那么熱的四點半以后。
在表演開始之前,舉辦方的工作人員和樂隊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做后勤工作的開始做后勤工作,準(zhǔn)備表演的開始準(zhǔn)備表演。
觀眾和舞臺之間都圍好了柵欄,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安保人員負(fù)責(zé)維護秩序。
隨著表演的時間越來越近,臺下的觀眾慢慢聚集,從一開始的伶仃幾人,慢慢變成了人擠人的人山人海。
時間一到,一支支樂隊開始登臺演出,臺下的觀眾不時發(fā)出海嘯般的歡呼。
張弛與鏗鏘玫瑰在后臺等待著。
身旁放著的,是黑龍樂隊借來的鼓和鍵盤,以及他們自己帶得吉他和貝斯。
雖然黑龍樂隊愿意將樂器借給他們,而且所借的樂器比他們的高檔許多。
但表演的時候還是自己的樂器用起來順手。
“弛哥哥,你緊張嗎?”
李萌僵硬地轉(zhuǎn)動脖子,看向一旁的張弛,心中緊張不已,顯然對即將到了的表演感到不安。
“緊張死了,比上刑場都要緊張?!?p> 張弛對李萌扮了個鬼臉。
這時候勸李萌不緊張肯定是沒用的。
越勸她只會越緊張,只有通過其他小手段,分散她的注意力,才能讓她稍微放松一點。
果然,張弛話一出口,李萌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后臺的氣氛果然輕松了許多。
“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做好準(zhǔn)備?!?p> 工作人員不認(rèn)識幾人,冷冰冰的話語,立刻讓放松下來的幾人,再次變得緊張了起來。
即便樂隊的主心骨,平日里像個大姐頭的周瑛,此刻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沒辦法,即便是再如何沉著穩(wěn)健的人,臨到要上臺的時候都會緊張,就更不要說第一次來到這種舞臺的女孩們了。
張弛的心里也有些小緊張,但作為這些人中的唯一男性成員,卻輕易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好了,就要表演了,振作一點?!?p> 張弛出言鼓勵道。
一群女孩聽他這么一說,認(rèn)真地朝他點了點頭。
似乎張弛一句話,就將她們緊張的心思掃除了。
就在這時,響徹現(xiàn)場的擴音器傳來了聲音。
“下一組登場的,是來自云京音樂大學(xué)的,全部由女生組成的樂隊,鏗鏘玫瑰樂隊?!?p> 鏗鏘玫瑰第一次走出校園,在外面的知名度幾乎為零。
現(xiàn)場的觀眾不要說聽過他們的歌,就連鏗鏘玫瑰當(dāng)中的“鏗鏘”兩個字,怕是都有人不認(rèn)識。
不過即便如此,現(xiàn)場依舊響起了一陣歡呼。
對這些觀眾而言,樂隊的知名度不重要,參與到這樣的氛圍,并成為氛圍的營造者,是每一個人內(nèi)心的沖動。
當(dāng)然,要是女孩們的表演達(dá)不到她們的要求,所要迎接的就是他們的噓聲了。
“上!”
在張弛的帶領(lǐng)下,幾人登上了升降機,與女孩們一起,登上了舞臺。
此時時間剛到五點多,天空依然一片明亮,整個舞臺的燈光效果還沒出來。
沒辦法,他們只是不知名的小樂隊,只能在前面給后面的樂隊暖場,還達(dá)不到壓軸的層次。
離得近的觀眾看到臺上的幾人,心中有些驚訝:“不是說全部由女生組成的樂隊么,怎么還混進來個男的,這是什么鬼?”
臺上的幾人自然不知觀眾所想,樂隊的主唱周瑛一馬當(dāng)先,直接走到話筒架前:“《鏗鏘玫瑰》?!?p> 說著將話筒從話筒架上摘了下來。
沒有任何鋪墊,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廢話,后面的李萌操弄著架子鼓,明快的節(jié)奏立刻響了起來。
“一切美好只是昨日沉醉,淡淡苦澀才是今天滋味……”
“想想明天又是日曬風(fēng)吹,再苦再累無懼無畏……”
隨著歌聲響起,所有人被歌聲帶著,沉浸在了節(jié)奏感極強的旋律中,并且不自覺地跟著節(jié)奏律動了起來。
果然,這首的的效果還是一如既往,絲毫沒有因為舞臺的變化受到影響。
張弛彈著手中的吉他,看著臺下海浪一般舞動著的觀眾,心也跟著音樂飛馳了起來。
為了表演的效果,周瑛臨時將吉他交給了他,讓他充當(dāng)了一把吉他手。
這種彈著吉他,與同伴一起合作表演,一起享受觀眾的歡呼,真是一種令人享受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