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已經(jīng)兩天沒來上班了,沒有行程安排的戚云百無聊賴。
藍淳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休息,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戚云,這個男人最近有些變了。曾經(jīng)他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里,有二十個小時都貢獻給了劇組。而現(xiàn)在,因為陸霄的加入,他把自己男一號的戲份刪成了男配角。
再這么下去,他可能連個配角都算不上,直接變成跑龍?zhí)琢恕?p> 袁河買了炸雞回來,送到戚云辦公桌上。
“戚哥,快,炸雞配啤酒,剛出鍋的?!?p> 戚云看了看炸雞,皺了皺眉。
袁河不明白戚云的心思,見他遲遲未動,便趴下聞了聞,是炸雞的味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怎么,炸雞不香了?”
“陸霄為什么不來上班了?”
按理說,陸霄不在,他應(yīng)該更安心才對,可是兩天沒看到她,卻讓他仿佛處在十面埋伏之中,做什么都有些瞻前顧后,生怕出現(xiàn)什么對他不利、影響不好的事情。
奇怪的是,戚云這兩天過的特別順利,沒有一點出糗的痕跡,他本以為一天下來會左腳踩右腳或者塞個牙縫什么的——他知道陸霄腦子里想不出別的事——哪知,兩天過去,他竟安然無恙。
是他正常了,還是陸霄變正常了?
聽到戚云問的話,袁河才想起陸霄已經(jīng)兩天沒來上班了,他恍惚了一下,說:“對哦,陸霄怎么沒來上班了?我就說戚哥最近工作怎么沒有一點進展,導(dǎo)演都問了我好幾次,問你什么時候有檔期,欠的戲也該補了。”
戚云反問:“欠了多少戲?”他目光轉(zhuǎn)向藍淳,問:“我不是讓你通知導(dǎo)演把我的戲該刪的都刪了嗎?怎么還會欠戲?”
藍淳說:“我已經(jīng)通知了,但是你的戲并沒有殺青,你還是得去繼續(xù)演的?!?p> 戚云默不作聲,拿過桌面上的劇本看了一眼,交代袁河說:“直接拍殺青戲,拍完我要休息一段時間,中間那些戲就讓替身演吧!”
戚云說的殺青戲也不是什么特別考驗演技的戲,他到劇組對著鏡頭直接躺下,三秒后站起。
藍淳都對他的敷衍表示無語,陸霄才兩天沒上班,他就這么心不在焉的,要是陸霄就這么不辭而別了,那他會怎么樣?藍淳到底是有些不悅的,一個陌生女人竟然牽制著他的思想。
拍完殺青戲,戚云打開了別墅的監(jiān)控,在監(jiān)控畫面中尋找陸霄的身影。
今天她沒有出現(xiàn),昨天也沒有出現(xiàn),再往前調(diào)了一天,看到了下班后的陸霄還在客廳里吃了外賣。隨后就進了臥室,然后就好半天沒有動靜。直到凌晨一點多,陸霄出現(xiàn)了,她穿著睡衣獨自出門后再也沒有回來的跡象。
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了,她再不回來就要錯過她最愛的黃金時段播放的連續(xù)劇了。
突然,戚云手機響起,看到是“陸霄”的名字接通后卻不是她的聲音,有些許震驚。
那邊說:“你好,我這邊是工地的,請問你是這個號碼主人的老公嗎?你老婆在我們工地暈倒了,她的臉特別紅,額頭也特別燙,我們有女同志在照顧她,但是我們明天要開工了她在這里躺著會有危險。”
戚云幾人尋著電話里給的地址就找了過去。
到了工地上,發(fā)現(xiàn)七八個人圍在一起,他們中間的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個好心的女子在給陸霄喂水。陸霄神志不清,滿臉發(fā)燙發(fā)紅,嘴里聽不清在嘀嘀咕咕什么。
戚云蹙眉,這女人在這躺了兩天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
“您是戚先生?”有個具有代表性的男人問。
“我是?!逼菰贫Y貌回答。
“這是戚夫人的手機,還給您。”
戚云接過手機,發(fā)現(xiàn)陸霄的手機背景墻紙是他的照片,照片上面?zhèn)渥⒘艘恍凶郑骸拔沂瞧莘蛉?,戚先生萬歲。”把戚云備注成“老公”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他都覺得像是未曾謀面的網(wǎng)友一樣,談不上什么激動和興奮。倒是看到“戚夫人”三個字以后,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樣,甜絲絲的。
就在大家準備叫救護車把她送醫(yī)院的時候,她突然坐了起來,病成那個熊樣還不忘從戚云手里搶回手機,然后昏昏然然的往家里走去。
戚云、藍淳和袁河跟在她的后面,一路到別墅門口,發(fā)現(xiàn)她失去重心“咚”地一聲倒下。
正好砸在戚云身上,戚云腳下使力撐住了彼此。
接著抱起陸霄進了別墅,上了二樓把她放在了床上,藍淳用自己的專業(yè)知識給陸霄看了病,拿了點退燒和消炎的藥給她喂下。
戚云略考慮了一下,說道:“看來讓她一個女孩子單獨住這里還是不行?!?p> 袁河慶幸的說:“是啊是啊,如果剛才工地上那些人是壞人,那她的下場可就不可而知了。一個女孩子再怎么也要有些小閨蜜,出行的時候可以報備下安全?!?p> 藍淳為了打消戚云的擔心,便說:“今晚我搬過來。”
“不行!”陸霄迷迷糊糊的吼了一句,她的反應(yīng)就像在夢游,好像有人跟她說話一般,她繼續(xù)說:“我這里空間就這么大,那么多人怎么住得下啊?你們兩口子回去吧,我這里不歡迎夫妻?!?p> 兩口子?戚云和藍淳面面相覷了一下。
“還有你,”陸霄含糊的自言自語,“你喝那么多紅酒干嘛?都給我喝醉了,自己釀下次也釀些人能喝的好不好?這看著就不像陽間的東西?。 ?p> 聽到這里,袁河緩緩后退了一步。
藍淳自顧自的問著:“她這是,燒糊涂了?”
袁河看著藍淳,說:“要不我和你一起搬過來?我怕你害怕,她好像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一樣,有些嚇人?!?p> 陸霄又說了一句:“喝完把你們的書啊酒啊都帶回去,下次我再去找你們?!?p> 戚云有些受不了了,沖上去給了她兩巴掌,想要把她打醒。她本就燒得透紅的臉,生生印出五根白兮兮的手指印。
陸霄慢慢伸出手捂了捂臉,嘴巴撇起哭了。
她好像還在她自己的夢境里,就連被打了巴掌都沒有要醒的意思。
“好疼,”陸霄妮妮喃喃的說,“我要睡會兒,睡醒就不疼了。”說著往被子里挪了挪。
然后三個大男人看著她睡覺。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真的沒有再發(fā)瘋一樣的胡亂說話。只是這一覺,她睡了五個小時之久。可能是睡醒了,也可能是燒退了,她醒了以后精神很好,臉色也逐漸潤了起來。
看到屋里的三人,陸霄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