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傾險(五十一)
“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讓你知道了,再要敢這么下去,你自己不小心,也要小心一下你兒子小明,你可防我一時卻不可防我一世?!边@話是沒露面的“戰(zhàn)妖”臨走時留下的。
“那天晚上沒真把你打疼吧?你跟著郁人歡看來沒少學(xué)做戲呀。”“可春玉不是也沒把白先生要的方子弄到手嘛。”“那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而今的你差不多被練吧出來了?!ρ唷f春玉。”“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你很著急回去嗎?還是那句話,你這樣回去以后誰又可以認(rèn)得出來你?!薄翱砂紫壬皇钦f過……”“那你拿到那個方子了嗎?”“可白先生剛剛又說過那個方子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對你來說還是重要的,這不可算是我說了不算?!?p> 自打進(jìn)來以后一直站著的韋春玉聽到這里,眼里含著淚水,向前一步?jīng)_著白先生說道:“把我男人的身子還給我。”
白先生笑了,“知足吧,你現(xiàn)在比當(dāng)太監(jiān)強(qiáng)多了。”
“還給我!”他又往前一步說到,邊說還邊用拳頭拍自己的胸口。
“你簡直是越來越像郁人歡了,這真是挨著金鑾殿準(zhǔn)長靈芝草,挨著茅房準(zhǔn)長狗尿苔呀?!?p> 韋春玉聽到姓白的說這種話,就是在明著罵自己的出身,心不起火才怪,登時“噗嗵”一下子就給白先生跪下了,看來她而今生氣的方式都不一樣了,又給白先生一個頭磕在地上。
“快起來吧,你這么求我也沒什么用。”白先生不見她直起身子便又道:“還得我去扶你嗎?”說完,他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真走過去扶她。
哪知,韋春玉竟使出了一招之前在原來那里一個邪教教主傳授的“魯達(dá)拔柳”。
這是她在郁人歡那里的時候偷偷重新練的,感覺以現(xiàn)在這個女人的身子更是得心應(yīng)手。
本來是縮腿蓄勢假裝磕頭,而后右臂橫掠攻擊敵手,可她原本就沒什么內(nèi)力,當(dāng)初還有把極其鋒利的匕首,如今就只有鏈鞭,遂就將這一式省了,等與敵手的距離合適了,一手抓住對方的腳踝一拖,一手托對手的小腹就可把人倒提起來。
韋春玉是這么想的,姓白的應(yīng)該是只知道自己的輕功和鏈鞭的功夫,不知道自己還有這“英雄三招”和“美人三招”,自己冷不丁下黑手,一準(zhǔn)可成,到時肯定可以讓他聽自己的,讓他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但是,她想的倒是挺好,可剛抓住人家的腳踝,就立刻感覺到身子被人家一帶,自己就像是抓住了撒不了手的惡夢似的,眼前的東西眼花繚亂的,而自己的身子卻已不知在向著哪個地方飛去,最后終于撞到了南墻上。
雖不重,卻并沒立刻起來,即便是撞了南墻也沒有回頭,而是趴在那里用拳頭捶腦袋,不過腦袋應(yīng)該還是疼的,便改為捶地了,也沒捶多一會兒,手也是疼的,另還有她的哭聲,讓人聽起來很像是真哭,女人的那種。
即使是不怕她再使什么花招,白日白先生也沒再要過去攙扶她的意思,“其實(shí)你并不是第一個從原來的地方來到這里的人,也不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你要是可讓我滿意地去做事,你還有變回去以后再回到原來那里的希望。要是不想的話,同樣隨你的便,就不會再逼你去干什么了,從這兒出去就是了?!?p> 韋春玉的哭聲小了,好像要停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