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倒(三十二)
朱允炆這一時的眼里見到了這個人說話時的表情,簡直可說是比那個章魚怪物還可氣,當(dāng)時就要上前抓住這個人和他理論,理論不成自然就會演變成拳論。
可是,并沒等到朱允炆抓上這個人,這個人的頭顱就自行離開了軀體,登時鮮血迸流,這個場景可把朱允炆給驚嚇到了。
然后,朱允炆又見到了已掉落在滿是血泊里的首級,竟還可以沖著自己笑,陡然間首級和身體又同時燃燒了起來,“陛下您滿意了?哈哈哈……”
就這樣,朱允炆登時驚醒了過來……
最后,建文帝朱允炆還是決定放朱高熾三兄弟回北平,估計想來怎么也是同族手足。
北平的燕王爺早就為自己草率的舉措而后悔莫及了,等一見到仨兒子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了,而且因為好吃好住還似乎胖了些許,本來因為裝病向后靠倒在床頭的朱棣即刻從病榻上大喜過望地跳了起來,大聲興高采烈地叫道:“我們父子今日能夠重聚,這是上天的憐憫??!哦對了!還有就是多虧了花壯士的大力協(xié)助,你們?nèi)齻€都給父王我記好了,以后見到花壯士皆要稱‘花恩’?!?p> “私印鈔票”這種罪行必須有銅錢鑄幣權(quán)才可行之,否之的話,印出來的鈔票也是廢紙。
先不要說湘王朱柏可否這么做過,反正,擁有朝廷許可鑄幣權(quán)的銅幫和湘王爺可以說是來往甚密。
如今之先的大后臺大靠山已然就這么倒了下去,亦不知朝廷什么時候會對銅幫追問此事,遂,當(dāng)務(wù)之急,銅幫幫主金同必須趕緊改換門庭,再找一個比以先更大的后臺靠山。
鼎,自古被視為立國的重器,是王權(quán)的象征。
現(xiàn)在,有一個由銅幫選取最好的青銅鑄成的一個大鼎正放在寧王府的大院子里,其樣式很是古樸,越大越古樸也就越能顯現(xiàn)出王者的霸氣,前、左、后、右分別用秦篆鑄上了“鐘”、“鳴”、“鼎”、“食”四個大字。
寧王朱權(quán)此刻正圍著這個大鼎慢慢欣賞起來,細(xì)細(xì)品味著此大鼎所可以顯示出來的那些意味。
金同一直跟在其身邊,寸步也不敢離,生怕王爺會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金幫主真是用心呀,本王觀之,就算是先秦立國之時,也未必有這么一個氣派的高大銅鼎呀。”“王爺過獎了,這時草民們?yōu)橥鯛敎?zhǔn)備的一些敬意而已?!薄芭??可不是本王貪心,聽金幫主的意思,難道說還有別的什么不成。”“這個當(dāng)然。不瞞王爺說,每次鑄銅幣之時,朝廷允許的損耗是三分,而我們最多只有半分,剩下的那兩分半……”“自然是都?xì)w我那十二王兄了?!薄班拧鋵嵰膊还馐侨绱耍€有鑄造其它銅器的時候所剩之銅,也都鑄成了銅錢……”
寧王當(dāng)然心里有數(shù),別看只是銅錢,但是銅幫所鑄銅錢實在是數(shù)目巨大,而且還是百姓之中使用流通最廣泛的錢幣,那樣的話,寧王府中的好處可就不單單是每年的進(jìn)賬自然就會多出一大筆。
“其實草民早就聽湘王爺說過,說是所有藩王之中,要說是經(jīng)世大才宅心仁厚,當(dāng)屬寧王爺您了?!?p> 金同當(dāng)真是會做學(xué)問的才子,而且之前還好一通打探,廢了不少人力物力,就只是為了想要得知寧王愛聽什么樣的字眼而已,不過,想要得知寧王喜歡大銅鼎這種事還得另費一批人力和財力。
這會兒,寧王的面上剛要現(xiàn)出一些得意和喜意,卻即刻又給克制住了,“本王想,最近官府中人應(yīng)該沒人會去找金幫主的麻煩吧?”
“回王爺?shù)脑?,近日是沒有的,就怕難保日后……”
寧王朱權(quán)聽罷,向旁邊一招手,即刻有人雙手托過來一個鋪著紅絲絨的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塊精心打制的寧王府腰牌,絕不是可以和府內(nèi)尋常腰牌相提并論的。
“要是日后官府的人向金幫主問起湘王兄的事情,你就讓他來問本王好了,就說皇家的事情還是皇家自己人知道得更詳細(xì)。”
等寧王爺說完,那個托著托盤的下人在王爺?shù)氖疽庀?,把那個腰牌遞到了金同金幫主的面前。
“多謝王爺,王爺日后要是有什么馬高鐙短之處,銅幫上下愿效犬馬之勞?!闭f完,金同登時大禮相向。
寧王爺坐在那里并沒有,也是沒必要跟金同客氣什么,而今的朱權(quán)認(rèn)為跟手下人之間最好還是保持著些許威嚴(yán)才好,當(dāng)然,在威嚴(yán)之余,恩德適當(dāng)還是要施一些的,可是,威嚴(yán)要是少了,手下就或許會拿自己的主子不太當(dāng)回事了。
這時,身子后靠倒在椅背上的朱權(quán)又看了看那個銅鼎,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念頭,可不可以把這個鼎的四面都開一個“窗戶”,然后再鑲嵌上玻璃,再讓自己的鮫人在里面洗澡,到時候一定是唯獨自己可以……
寧王爺見到象征政權(quán)的高大銅鼎竟會產(chǎn)生此等香艷的想法。
當(dāng)晚,“鐵雕”拿著一個酒瓶子,邊走著邊喝著,其實他已經(jīng)在那個酒館里喝了很多的酒了,可仍是邊走邊喝著,直到瓶子里的酒滴幾乎已不可再倒進(jìn)嘴里。
沒酒喝了之后,他現(xiàn)在又想尿尿了,遂就隨便找了個地方,解開褲子尿了起來,邊小解著邊想起了自己平生里所喜歡的女人。
他原本有一個可以說是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雙方的父母們都已經(jīng)把親事給定下了,可就在那個女孩十三、四歲的時候,生生被蒙古貴族的公子哥給搶走了。
他不服,曾經(jīng)仗著年輕人的一股愣勁要硬把自己心愛的女孩子給搶回來,結(jié)果卻是被那貴族公子哥的手下們打得那叫一個慘,差點沒了半條命,以后也就再也沒見到過那個女孩。
遂,他就發(fā)下誓愿,以后一定要當(dāng)一個強(qiáng)者,只有自己搶別人女人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