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打歡(六)
長發(fā)王后此刻是聾子宰豬不聽她窮哼哼,只顧自己念著那個熟悉而可怕的魔法咒語。
和姐姐抱在一起的拇指姑娘根本不在乎最后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只要是跟姐姐在一起,其它的可以先什么都不顧了。
女巫已開始在顫抖了,那種魔法的威力她當然知道,遂就更大聲地念起了可解脫自己的咒語。
拇指姑娘此刻跟著姐姐一同洪亮地念了起來。
女巫把嗓子都快喊破了,可就是不頂任何用處,直到聲嘶力竭的時候,她照舊恐懼地扯著嗓子嚷嚷。
最后,女巫巫婆的身子就像一個炮仗一樣爆開了……
誤闖姐情之旅,刺探患侄艱巨。
十日友誼驅(qū),奪發(fā)與夫回取。
慈慮,慈慮,姊妹義行齊舉。
這里仍是一個戰(zhàn)場,不過,可不是適才女巫巫婆的身子爆炸以后,把她們姐倆又給炸到高塔下面來了,因為這個戰(zhàn)場里并無巨大泥人。
就在這時,有一個看似小兵的人竟然拿著武器向自己攻擊過來了,這也許還是女巫的魔法在作祟,長發(fā)姑娘哪里容得,當時就把自己的兵器軟絲絳甩了過去。
還有拇指姑娘這一邊,她早已拿著類似禹王指槊的花國權(quán)杖跟好幾個小兵打了起來,雖然覺得這好像打的是一場糊涂仗。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兒到底是哪里?”
“先不要管這里是哪兒。”白先生此刻邊與小兵們作戰(zhàn)邊道,“保住自己的命要緊!要想活命的話就跟著我走!等打完了這場仗我就給你們解釋這所有的一切!”
燕王爺就在這天夜里下了道命令,手下所有兵丁皆反穿著軍衣,奪取北平九門的控制權(quán)。
由白先生帶著郟倜黛和另外兩個幫手率領(lǐng)軍隊奪取東面的朝陽門;由燕王朱棣本人帶著空云、尚趣、辛成悅、皮諾曹率領(lǐng)軍隊奪取南面的正陽門;由如仇、癡癲、酒肉帶著倪遨和劉桂花率領(lǐng)軍隊奪取西面的阜成門;北面的德勝門則交給花男帶著從德馥、任魚美、曲醉毳去奪取。
剩下的東面西直門、南面崇文門和宣武門、西面西直門、北面安定門便由燕王的大將們和兒子們?nèi)スゴ颉?p> 郟倜黛手里擎著自己的武器大蝦槍,前面大槍尖子的兩側(cè)是兩排尖銳沖前的刺,大槍的末端是展開了的蝦尾,就像是三柄劍鋒的根部交疊在了一起。
此刻的她正在對付的是一個手里頭拿著一柄鉤鐮槍的武官,見到對手的槍這會兒奔著自己刺過來了,知道一旦刺空后便會在往回撤槍的同時用槍頭旁的鉤鐮來傷自己的下盤,索性用自己兵器上的尖刺一下子就抵在了槍頭和鉤鐮之間的位置。
就在“當”的一聲響后,由于沖勁的力道過強,一下子就讓兩條大槍都指向天空,郟倜黛繼而便斜過槍纂,用蝦尾去攻擊對手的足面。
這名武官一看不好,即刻跳出了圈外,拉開與對手的距離以后,挺自己的鉤鐮槍又橫著掃了過去,掃空之后,把槍頭一壓,身子再往斜刺里一跳,用鉤鐮去傷對手的軟肋,當真是不知道何為手下留情。
郟倜黛這會兒忙把手里的大蝦槍一順,鎖擋住了鉤鐮的這種防不勝防的攻擊,然后抬腿奔著對手使出了“蝦足多躍”的功夫,接連靈活地踢出好幾腳。
武官只得一個勁地躲避,險些就把手里的鉤鐮槍給棄了,好在及時把槍向前探了一些尺寸,然后一旋槍桿,把鉤鐮槍給撤了回來,不過,身上也是挨了兩三腳。
想自己當年憑著戰(zhàn)功才升到現(xiàn)在的官職,不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是經(jīng)過見過一些大戰(zhàn)場的,可如今卻是被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有些娘娘腔的小白臉給糾纏得不得脫身,觀此刻的情形已經(jīng)是有些危急了,自己要是連這么個小子都應對不得,真要是因此丟了朝陽門,朝廷怪罪下來,這上上下下的誰又可吃罪得起。忖到這里,這名武官不得不把手里的鉤鐮槍全力施展開來,把從來沒用過的壓箱底功夫都露出來了。
郟倜黛一看對手鉤鐮槍的路數(shù)改成了更為急迫的進攻,他已經(jīng)是在不求取勝,只想著可以把自己逼開之后好趁亂脫身而去。
她哪里會容得眼前的這個武官如此去做,之所以會先要打下他,為的就是讓這些守衛(wèi)朝陽門的朝廷軍隊不再受到指揮,這樣己方的人才容易得手,遂,把手里的大蝦槍也舞動如飛,以快攻對快攻。
“當”、“當”、“當”、“當”、“當”、“當”……
他們這一對之間比拼的兵器撞擊聲比別人們的要快得多。
武官一時攻不過去,心里更是起急,心道對方怎么著也是個小白臉,就算是槍招精妙,可力道上忖來應該是不如自己的,那就索性用自己的鉤鐮槍玩命和對方的大蝦槍多撞上一撞碰上一碰,只要可把敵手的手給震麻了,自己自然也就得手了。
可郟倜黛卻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人,既然能使用這種沉重的兵器,力氣上那也是習練過多年的,不過,她同樣亦不想這么糾纏下去,己方打朝陽門的人本來就比守這一道城門的人要少一些,總這么不分輸贏,不利于燕王想要的速戰(zhàn)速決,遂也把槍招加緊了。
武官這時一看對手的大蝦槍奔著自己又挑了過來,忙跳到一旁躲閃,然后拼力把手里的鉤鐮槍照著對手的槍桿上砸了下去,一把大蝦槍的槍尖壓到地上,順勢就把鉤鐮槍沿著大蝦槍槍桿滑打了上去,鉤鐮槍槍尖子直掃對手的面門。
郟倜黛這時用“弓背彈縱”的功夫一手拿著兵器掠身而起,身子在半空中一打橫再一側(cè)身,眼睛盯著已經(jīng)是處于面孔下的鉤鐮槍槍尖,又照著武官飛快踢出一腳。
武官被逼的只得身子向后大仰,可又沒練成“鐵板橋”的下盤功夫,遂身子也就邊后仰著邊跟著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