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翻身(五)
這一人仰馬翻,后面的騎兵自然也就過不去了,還沒把馬給勒住的,也就連人帶馬一起絆倒了,登時是亂作一大團。
“你們都瘋了嗎?”這時那個西洋武官出現(xiàn)了,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他們,“瞄準(zhǔn)他們!開槍!”
登時,許多沒騎馬的西洋兵們端著大長火槍當(dāng)即沖了過來,一共兩排,前面的一排單腿跪,后面一排站著,槍口都對準(zhǔn)了舒恪和貝溚。
舒恪沒見過他們手里的這種火槍,可在他們那里也是使用過火器的,知道這種東西的威力不弱,反正就算是他們兩個現(xiàn)在挺厲害的,可也是經(jīng)受不起的,即刻身形在兵慌馬亂里游走,吸引對方們的注意,然后趁其不備,一腳挑起了一條掉在地上的長火槍,然后使出全力照著那些要開槍的西洋兵們踢了過去,再然后,只要是腳可以夠到的,便接連踢了過去。
要知道,他們身為老鼠的時候總是要在夜間行動的,遂“夜能視物”的本事可是不小。
那些想要瞄準(zhǔn)他倆開槍的西洋兵們可就犯了難了,就算其間有躲過了飛槍攻擊的,好不容易瞄準(zhǔn)了,結(jié)果開槍打到的都是他們自己人。
就在舒恪開始有些得意的時候,好似察覺到了西洋兵們在往周圍撤走,走不了的也被別人給扶著抬著離開了,冷不防,一條西洋樣式且細(xì)長鋒利的劍就沖著自己惡狠狠地刺了過來。
舒恪急忙一閃避開,定睛一開,這些人的衣著皆是不像中國人,卻是一個個都留著辮子,他們手里的東西類似拐棍,可只要往拐頭上一抓,就可以從里面抽出一把西洋雙刃劍來,好幾柄這種劍已經(jīng)奔著他再次刺了過來。
貝溚那里已經(jīng)跟好幾個這個樣子的人打了起來,拳頭攥得緊緊的,就像是剛才去打那些馬一樣去打這些不倫不類的洋奴才打手們。
“你們不是中國人嗎?為什么要中國人打中國人?”“我們都是洋大人的人!你們現(xiàn)在在擋我們的財路!”
舒恪氣惱得連眼淚都下來了,“噌”,身形騰空而起,從這些洋奴才的頭頂上飛了過去,然后沖一個向著自己一劍刺來的洋奴才使勁踹了過去,一下子就給踹躺下了,再然后迅速把那個人手里的西洋劍奪了下來,雖然覺著自己應(yīng)該是不太會使,只因為現(xiàn)在這個身體的記憶并不是他自己完全可以得知的,見到一大幫洋人奴才的劍尖奔著自己們齊齊刺了過來,順勢把奪得的西洋劍照著那些人揮了過去,竟然還很是順手,看來自己現(xiàn)如今這個身體里應(yīng)該是“記憶”著一些搏擊招式的,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西洋劍高手,不過,可惜的是應(yīng)該也同樣是一個洋奴才。
那些洋奴才的劍被掃出去以后,都熟練地用身子一帶,把手里的劍帶回來以后,又照著舒恪斬了過去。
舒恪又縱躍而上,照著那些洋奴才帶著的西式帽子挑了過去,或許是不自禁就想看看他們的辮子是不是假的,同時現(xiàn)在的他對西洋的東西看著就生厭。
“唰”,那些洋奴才的帽子被齊刷刷地挑落了,一個個不由得當(dāng)即伸手摸自己的頭,唯恐此刻是不是已經(jīng)“丟”了,其實,他們現(xiàn)在反正也是已把中國人的顏面給丟盡了。
貝溚這個現(xiàn)在的身體應(yīng)該是只會拼力氣的,“一力降十會”的本事還真是不小,見到對方洋奴才們的西洋劍再次刺過來了,上前一伸手,用指縫給夾住了幾柄,那邊又刺過來幾把,讓他用另一只手同樣也給夾住了。
像這么細(xì)的劍可說是在貝溚的手里不值一撅,幾乎是一起響起了“嘎吧”一聲,這些洋奴才手里的武器一下子就都給毀了。
就在這個時候,陡然間,西洋兵們的火槍聲又響了起來。
起初,那個西洋武官還真有讓這些洋奴才們把舒恪和貝溚給擒拿住的心思,可一見到這些人的廢物之處,即刻就又改變了主意,反正這些洋奴才已經(jīng)把他們倆給纏斗住了,己方的士兵也是已經(jīng)都撤了回來,索性就“玉石俱焚”吧。
“哎喲!洋大人!別開槍!是我們呀!”“洋大爺饒命呀!”“救命呀!啊……”
貝溚一見之下,即刻把一匹倒在地上的西洋大馬給提了起來,擋在了自己和舒恪的前面,然后邊擋著邊向一旁撤離。
可這些西洋兵們并不單單是站在那里開槍射擊,邊開槍邊把他們兩個還給圍住了。
貝溚也是怒急了,把那匹馬照著那些西洋兵們就扔了過去,能壓倒幾個算幾個,同時又抓起了另一匹大西洋馬,還是向著敵人們?nèi)恿诉^去。
雖然現(xiàn)在的貝溚力氣不小,可一匹一匹的高頭大馬從地上提抓起來再扔出去,他還做不到接連不斷,就在空當(dāng)?shù)臅r候,他們就被許許多多沖上來的西洋兵們給圍上了。
貝溚一看,一刻都沒猶豫,立刻就把貝溚給提了起來,然后使出十足的力氣拋了出去,“舒恪快走!”
舒恪雙腳又一蹬旁邊的一堵墻,身子登時翻了出去,可立刻又聽得后面西洋武官的聲音威脅到。
“你要敢逃,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的朋友!”
無奈之下,舒恪只得落在地上,任西洋兵們把自己給抓了起來。
于是乎,他們就被關(guān)進了之先關(guān)押那位黃師傅的牢房里。
不知道為什么,西洋人并沒想要很快處決他們,每天還是給他們供應(yīng)食物和水,只不過就是沒原來那么好了,好在他們兩個當(dāng)老鼠的時候就胃口特別好。
那時的他們都是可以找到什么就吃什么,哪里又有挑挑揀揀的余地。
就這樣,一天已過去了,舒恪和貝溚在牢房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中國這里的一個武官參加了和西洋人的一場什么比賽,不僅敗了,連性命都搭上了。
“還記得我們最好的朋友跟我們說的那些話嗎?”“我怎么會忘記呢?世界上那些不公平的事情,會讓我們?yōu)榱撕推胶驼x付出代價的,甚至就是生命?!薄艾F(xiàn)在你害怕了嗎?”“我怕什么?不是有你在我的身邊嗎?”“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