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翻身(三十六)
不過,平安是藝高人膽大,一些零零碎碎的小賊還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大丈夫在世,本來就應(yīng)當(dāng)是做了不悔悔了不做,還就不信了,就憑自己這么一員朝廷的武將,還過不了這一狐川。
走著走著,陡然聽到了一些只有綠林強(qiáng)盜才會用的一種嗓門和語調(diào)。
“小妞,你給老子我站??!”“跑什么呀!我們大哥要讓你當(dāng)壓寨的夫人呢。哈哈哈……”“對,大哥先上,我們跟著喝點(diǎn)兒“酒底子”就行!”
平安再一觀看,前面拼命奔跑的女人正是昨天晚上自己抱著的女子,后面一大幫的強(qiáng)盜拿著武器緊追不放。
這時,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被絆倒了,之后一下子就讓淫笑著的強(qiáng)盜們給圍上了。
痛哭流涕的女人一見自己跑不掉了,即刻大喊著道:“只要我還活著,你們就甭想糟蹋我的身子!”說完,她即刻向著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撞了過去。
好在有平安及時催馬趕到,得勝鉤鳥翅環(huán)上的蘆葉大槍摘下來以后把前面礙事的賊寇一下挑開,然后再把手里的槍在那個女人和大石頭之間恰到好處那么一攔,把她給救下來,之后翻身下馬,雙手一托女人的腰,轉(zhuǎn)身把她放到自己的馬上,再之后催馬去到一旁安全的地方,一切動作皆是干凈利落脆。
隨后,那條長一丈三,槍頭細(xì)長如蘆葉,精鋼淬銀而成,可破堅甲的蘆葉大槍又被平安拿在了手中。
“喲!來了一個擋橫兒的!”為首的賊頭用刀一指說到,“你小子知不知這一狐川到底是誰的地盤?”
平安冷冷一笑,“反正不該是你們的??礃專 闭f完,他把手里的槍一擺,照著為首的賊寇就刺了過去。
要說賊頭還是有些力氣的,手里的大刀一下就把槍頭給擋出去了,卻沒留心平安的一腿,直接就給踹趴下了。
“你們還等什么呢?給我宰了這小子!”
其他的嘍啰們倒是還挺聽話的,一起涌上,反正是人多欺負(fù)人少唄。
平安手里的大槍跟他們打著,同時還要注意著不可放過去一個賊人再去傷害那個良家女子。
要說這些攢雞毛湊撣子的嘍啰們哪里是大將平安的對手,一會兒挑出去一個,一會兒揍躺下一個,還剩下幾個索性就要跑,卻沒被平安給放過了。
為民除害就須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或許也就是一頓飯的工夫,數(shù)十名賊人便都倒地不起,現(xiàn)在可以出氣的就剩下一個了。
“大俠饒命呀!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磕頭如雞剟碎米的賊人一個勁地告饒。
“我問你,你們這伙兒賊人還剩多少?都在哪里?”“沒了,其實(shí)就我們這些人,平時都是老大叫我們到處亂吹瞎說,說我們幾千幾百什么的。”“那我倒是還省了一番手腳。”
說完,平安笑著用大槍一挑,立時殺了這個賊人。
都算是干凈了之后,平安又笑著來到了自己的馬前,“你沒事吧?”
那名女子似乎見到他以后十分害羞,也沒回答平安關(guān)心一問,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卻突然間喊出了一句“小心”。
平安轉(zhuǎn)身,見到那個裝死的賊頭掄著大刀就沖過來了,自然也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可剛要上去結(jié)果其性命,卻是見到了不少的生石灰粉末沖著自己扔了過來。
但是,馬上的女子及時把他給撞開了,使得平安的身上沒沾到半點(diǎn)生石灰,可她自己卻是從馬鞍上摔了下來。
那個還沒死的賊頭也不管扔生石灰粉是否起到作用,仍是掄著大刀要找平安拼命。
平安都不用站穩(wěn)了,單手握住槍尾的位置,照著賊頭又是一槍,即刻就使其無命可拼了。
之后,他又急忙轉(zhuǎn)身去看摔落馬下的女子,趕緊把她扶了起來,見到她不但身上沾滿了石灰,而且的臉上也有,就要立刻幫她擦拭,雖然女子有些抗拒。
他們之后找到了在一片林子旁的小河,平安拿著一塊從自己的衣物上扯下來的干凈布,沾著小河里的水,小心翼翼又不敢耽誤地給女子好好擦洗了一通,即便之前就已經(jīng)用他的衣袖及時擦掉了大部分。
好在應(yīng)該是沒進(jìn)到眼睛里去,女子也算是有驚而無險。
到了這時,他們倆反倒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diǎn)什么了,最后還是身為男兒的平安鼓足勇氣轉(zhuǎn)身發(fā)問了。
“嗯……你是今天一早就離開了客棧嗎?我早晨醒來的時候沒見到你。”
女子沒回答什么,一個勁地垂首,就好像要把頭扎進(jìn)她自己的懷里似的。
可是,平安心里的疑問較為急于得到答案,遂又追問,“那個……昨天晚上……”
那女子一聽到“昨天晚上”幾個字立刻出言道:“別說了!”
平安還真聽話,好似從小到大都沒這么聽過話,可是,別的話沒說不讓說,“你身上……現(xiàn)在好多了嗎?”
女子更是把頭低下,看樣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卻還是以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答了他。
“那你現(xiàn)在有地方可去嗎?”
這個問題好似問到了女子的心坎里,“我家住在北平。”
“北平?那你一個人一定是回不去吧?”“嗯?!薄白屛宜湍愫脝幔俊?p> “太好了。”說完這三個字覺得有些失態(tài)的女子立刻又收斂了起來,“方便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原來就是北平那里燕王爺?shù)膶傧??!薄澳恰蹅儸F(xiàn)在就走吧?!薄昂醚?。”
說完,那個女子十分高興地站了起來,當(dāng)即向著北平的方向行進(jìn)。
平安亦是面帶笑容地跟著她,又問道:“怎么那么巧呢?我原來跟著的王爺在北平,而姑娘你的家也正好兒在北平,而且還那么順路?!?p> “是呀,也許這就是老天爺給咱們安排好的?!币呀?jīng)覺得大功告成的女子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欣喜若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