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心無(四十二)
花男即刻在心里打定了計劃。
黃昏,就在離桃花源不遠(yuǎn)的地方,兩個女子在外面的一片桃花林里打斗多時了,一個是也不知道怎么被盛至又給找來又是被什么重諾所吸引的冰串兒,另一個則是心里寂寞而不知不覺走到這片桃源之地想散散心的欠薔芯。
“你出手那么重?還說不是被我戳破了心思!”“呸!你才是被男人玩完了又給扔了的破爛兒貨呢!”
要說冰串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添可一個新毛病,凡是見到了怨婦就想著招惹一番,而最終的目的卻是想把對方也拉進(jìn)自己怨恨男人的“隊伍”里面。
欠薔芯見到了這個冰一樣的妖女,就算是不招惹自己都會生出想打發(fā)一頓的心思,更何況對手還言語刻薄地觸犯自己心里的痛腳,自是好想無論如何也得先抽對方一個大嘴巴出出氣。
可是,欠薔芯的“枉尺直尋”對方來說好似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等到對方受了自己的這般回抽也似的力道之后,亞賽正中了對方下懷,冰女人的身子倒過來的時候,同時也帶來了更多的冰氣,還有她那張皮笑肉不笑冰妖一般的面孔,光看著都覺得討厭,就算是躲開了,身上都像是被沾染到了什么臟東西也似。
已經(jīng)強(qiáng)行用自己功力把罩門那里的傷損算是給修補(bǔ)好了的冰串兒不說是走火入魔得更是厲害了,可也得說是到達(dá)了一種癲狂的境地,見到了欠薔芯就好似見到了可以助自己這個冰妖把妖術(shù)練到極致的仙丹妙藥一般,遂,說什么也不想放過對方,而且既然對方一個勁想自己倒貼過去,估計也說明了,對方心底還是挺樂意被自己消化掉的,可就是總覺得對方和自己之間被一層什么東西給隔開了,使得彼此不可以結(jié)合。
興許這種東西的名字應(yīng)該叫做“膈應(yīng)”,或者“惡心”。
欠薔芯這會兒也不想什么解氣不解氣的事情了,當(dāng)真想把對方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的,此刻越發(fā)覺得對方實在是一個臟東西,挨上碰上,說不定還會被傳染到什么呢,遂也就加上了一把勁力。
“砰”的一聲,欠薔芯一下子還真就忍著胃里作著的嘔把冰串兒給打上了,等到對方像是不可再做什么攻擊的身子整個倒過來的時候,即刻閃避到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見到的則是那惡心人的東西撞到了一棵桃花樹上,然后就當(dāng)真像是個沒生氣的物件似的掉在了地上,再然后就好像是說什么也不再動彈了。
欠薔芯又見到了桃花樹上的白色桃花紛紛而落,碰到冰串兒身上即刻冰化,就好像一層冰霜似的東西把冰串兒給埋了一般,躺在那里的冰串兒也好似與大地融為了一體,要是有個路人此刻從這里路過,根本看不出方才這里還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另外一個女人。
欠薔芯一見也是害怕了起來,她從沒殺過人,對方就算是再討人厭惡,也是一條人命,真要死自己的手上了,就算是沒人去報官,自己良心上可怎么也是過不去的。
“喂!不是真死了吧?我可是告訴你,就算要死也給我死遠(yuǎn)點兒?!弊炖锬敲凑f著,腳下卻慢慢向其靠近,直到蹲在了冰串兒的身前,她從一旁撿起了一根樹枝,先是連著捅了幾下子,不見動彈,更是慌了,把對方的上半身即刻抱了起來,掐其鼻下穴道,卻是在冷不防之時被一只冰冷的手爪給抓住了脖子。
“你心里有喜歡的男人是吧?可是你知道嗎?你喜歡的那個男人現(xiàn)在沒準(zhǔn)兒正在妓館里左擁右抱呢,你不過是他眾多玩物里最不起眼的一個,又何苦把一片心思都放在那些臭男人的身上呢?”冰串兒說完了,當(dāng)即松開已經(jīng)抓得很緊的手。
欠薔芯一被放開以后,當(dāng)然就是大口大口地吸起氣來,就是覺得每一口是冰冰冷冷的,接著,渾身就好像被冰氣給灌滿了一般,卻很舒坦,似是已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里,變成一塊冰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夜里,田馨并沒聽郟倜黛的囑托,悄悄溜出軍營,坐在了桃花溪流邊上,把地上的一瓣瓣桃花接連扔到溪水里邊。
這個時候,仍是悄悄跑出來的慎念、高興、方浪,還有達(dá)義也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身后。
“我做的菜,你們那么快就吃完了?”田馨都沒回頭就問到。
“嗯……我們吃軍營里廚師的菜吃得太多了,所以肚子里面就沒多余的地方在裝你做的菜了?!备吲d摸著后腦勺笑著說到。
“對呀,我們打算留到夜宵的時候再吃,就像是我一樣,最帥的重要人物總是不該那么早出場的。”方浪一邊對著手里的鏡子梳理著頭發(fā)一邊說到。
“是呀,那個……那個……那個……哎呀,要說什么我給忘記了。”達(dá)義歪腦袋向天上看著說到。
其余幾人一聽他這話,差點向后躺倒。
慎念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謹(jǐn)慎而又小心,遂就一個字也不念叨了。
“咱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呀?我有點兒想博士他們了。”田馨又問。
“可是咱們要是回去的話,這個身體該怎么辦呢?”高興皺著眉頭自問到。
“那咱們可以帶著這個身體回去呀,反正我覺得這個身體也挺帥的?!狈嚼巳耘f關(guān)注著自己的形相建議到。
慎念仍舊是一言不發(fā),他還是想聽聽別人是怎么說的。
“那咱們是不是得找那個白先生呢?”田馨問到。
“可蝦姐姐不是跟咱們說過,白先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嗎?”高興道。
“要不,咱們自己想想辦法吧?!边_(dá)義這時說到。
“想什么辦法呀?大桃子小桃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也沒見到有什么回去的……”
就在方浪還沒說完的時候,慎念這時一反常態(tài)地叫了起來,“你們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