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六七警惕的轉(zhuǎn)動著手上的戒指,然而鏡中的‘自己’獰笑著吹滅了蠟燭,隨著火光的消失,鏡中的‘自己’喉頭出現(xiàn)一道血痕,噴涌而出的鮮血瞬間染滿整個上衣。
面對鏡子的吳六七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人從正面劃開了他的氣管,一瞬間他就感覺體內(nèi)的血液正迅速抽離他的身體,咸腥的血液像被強(qiáng)行灌入?yún)橇叩难屎硪约皻夤苤型耆珶o法呼吸。
然而隨著鏡中不再是他自己的臉,這種血液迅速流失,氣管被血液阻塞產(chǎn)生的窒息也慢慢消失,直到鏡中的自己緩緩變成了一個謝頂?shù)闹心昴腥恕?p> 似乎是對于自己突然被割喉放血有一秒的愣神,但熱血噴涌而出讓他迅速回過神雙手緊緊捂住脖子,雙目驚恐想要呼救卻只能溢出更多的血水,男人張大嘴想要呼吸卻噴出更多的鮮血,猩紅的血水?dāng)?shù)秒內(nèi)就侵蝕了整件浴袍。
然而這一切并沒有隨著男人窒息青紫的倒地而結(jié)束,鏡中出現(xiàn)了一個瘦弱的黑影,黑影很熟練的開始從脖子割開的地方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剝著男人的皮膚,從鏡子的呈現(xiàn)可以看到從始至終瘦弱的黑影在不停的念叨著什么,但鏡子卻無法傳出聲音。
鏡中的畫面閃爍,隨后只剩下緩緩起身的瘦弱黑影,以及泡在紅色血漿里的猩紅軀體。
畫面就這么戛然而止,吳六七作為一個剛剛親身體驗(yàn)過割喉的觀影人就這么安靜的看著血泊中男人僅剩完好的頭顱。
男人猛的轉(zhuǎn)過頭顱詭異的視線和吳六七的雙眼就這么對上,下一秒?yún)橇呔透杏X到自己整個人猶如被塞入一個正在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滾筒洗衣機(jī),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暈眩讓他惡心的胃部不停翻涌。
在吳六七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只撐不住的時候,脖間的項(xiàng)鏈散出淡淡的光暈,呼吸逐漸順暢。
來自靈魂的高速旋轉(zhuǎn)消失,吳六七踉蹌幾步雙手抓住水池才不至于丟人的因?yàn)橥溶浀诘?,緩了一會兒吳六七才開始重新打量整個房間。
一股裝修完沒多久還沒散去的刺鼻甲醛味彌漫在整個屋子,但環(huán)顧一圈這里是————被打劫了?
翻的亂糟糟的房間讓吳六七有一秒的崩潰。
抬腕看了眼時間03:20,鏡中的影像很短可進(jìn)入鏡中卻已過去了快40分鐘,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可不算個好消息啊。
門外傳來熟悉的咋呼聲,吳六七聽著門外的動靜,舒了舒眉———算了,至少找著‘孩子’了。
朗軍側(cè)身躲過喻思王的熊撲直奔對面的房間,舉起的手臂還沒碰到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吳六七抬眸盯著離自己不足半米的拳頭,剛要開口就被人差點(diǎn)撲倒在地。
“嗚嗚嗚嗚嗚,三兒哥,你們終于來了?!?p> “你想勒死你三兒哥嗎,給我松開?!崩受娏喙芬话悖魉纪醯牟弊影阉麖膮橇呱砩献ч_“沒事吧,剛進(jìn)來還難受嗎?”
吳六七一邊搖頭一邊伸手推開再次準(zhǔn)備求安慰的喻思王“時間不夠了,別浪費(fèi)時間先把人找齊。”
喻思王委委屈屈的跟在吳六七和朗軍身后。
在吳六七準(zhǔn)備習(xí)慣性開鎖的時候,喻思王卻先他一步打開了房門,嘚瑟的揮著手中的房卡“好歹我也是跟著你們言傳身教了幾場‘夜’了,這些基操我還是有的?!?p> 吳六七撇了眼房卡
嗯,‘劫犯’抓到了!
吳六七找到暈倒在地的薛涵,上前抱在懷里想要喂點(diǎn)水給他,卻怎么也喂不進(jìn)去,看出他的無措朗軍接過水,輕輕捏著薛涵有些尖瘦的下巴,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把水喂了進(jìn)去。
薛涵喝了系統(tǒng)出品的礦泉水,沒一會就醒了過來,一張小臉皺在了一起止不住的干嘔,朗軍輕輕拍著薛涵的后背,原本挺和諧的一幕,奈何朗軍張了一張嘴“喂,小子,剛才不是還嘚瑟嘛,現(xiàn)在就成小蝦米了?”
“我。。唔嘔,沒有,你才是小蝦米”
“喲吼,小蝦米還不肯承認(rèn)自己菜啊?!?p> 吳六七忍不住想扶額“他幾歲,你幾歲,有意思嗎?”
“三兒說得對,不跟小屁孩計(jì)較”朗軍拎著薛涵的衣領(lǐng)就把人提溜起來“聽你的!”
薛涵最后還是被吳六七從朗軍手里拯救了下來,緩過神氣焰瞬間就上來了,躲在吳六七的身后就沖著朗軍扮鬼臉“看哥哥的面子,不跟你計(jì)較,老,男,人!”
朗軍猙獰的對著薛涵“小屁孩,再給我說一遍,你叫我什么?信不信我立馬把你喂妖怪?!?p> 薛涵切了一聲,抬著小臉不屑的道“還說自己不是老男人,耳朵都不好了?!?p> “涵涵”王子曦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把把小小的薛涵抱在了懷里“有沒有怎么樣?害不害怕,別。。別怕,姐姐在”
聽著王子曦哽咽的聲音,薛涵原本想要掙脫的手也垂了下來,小手拍著王子曦的后背“我沒事,別擔(dān)心?!?p> 喻思王沒有閑著,找到了吐的一塌糊涂暈倒在地的何軍,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抓著何軍的腳踝把人給拖了出來。
喻思王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戴欣欣她們。。?!?p> “不愿意冒險,還在那?!崩受姷?p> 喻思王用干笑來掩飾自己的失落。
所到底都是陌生人,人家確實(shí)沒有義務(wù)為了自己冒險。就是感覺自己又拖累吳六七和朗軍了。
“想什么呢”朗軍對著喻思王的后腦勺就是一下“這才是咱們真實(shí)任務(wù)地兒”
喻思王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