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帶著一行人離開教皇殿,向著武魂城中的一個方向走去。
“我說迦爾納,你這副鎧甲在哪里買到的?”秦時月拍了拍迦爾納的黃金之鎧,“能不能跟我說一下,我也想要一個。拉風耶~”
迦爾納回道:“這是我天生的?!?p> “切,鬼才信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是很在乎——”迦爾納淡淡瞟了他一眼,那你到是別一只盯著我的鎧甲看啊。
他剛想回話,心中突然警惕起來,一回頭,撞見一個滿眼怒火的身影。正是那名曾經(jīng)被迦爾納打傷的魂斗羅。
鄔程剛要去教皇殿復命,或者說是去接受懲罰。畢竟他所負責的武魂殿被人破壞了,即使他是魂斗羅也要接受教皇的點名批評。
心情正是不爽,卻看見了一身亮到刺眼的熟悉鎧甲——這不就是毀了我武魂殿的那個小鬼嗎!只是他旁邊站著的怎么那么像是圣女殿下?
鄔程丟下兩名隨行的魂師,腳步一轉快速的向著迦爾納的方向走來,離近一點,他已經(jīng)可以確認領頭的人正是圣女比比東。
鄔程走到七人面前,先是狠狠剮了迦爾納一眼,然后對著比比東行了個禮,“圣女殿下,貴安。你身后站的是教主大人通緝的要犯,請把他交給我,讓我來將他押往大牢?!?p> 比比東眉頭一皺,她倒是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兒。不過她是何人,武魂殿的圣女殿下,這點小問題還難不倒她。
她向著鄔程點了下頭,不溫不火的說道:“他現(xiàn)在是武魂殿的客卿,負責替我們打贏魂師大賽,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所以,這個人,你不能帶走?!?p> “可是圣女殿下,這不合規(guī)矩!他可是重犯——”
“夠了!”比比東大喝一聲,“你在教我做事?”
“老師說過,魂師大賽一應事宜全部由我來處置,他現(xiàn)在是我的隊員。至于剩下的,那就等比賽之后在說吧!我們走?!?p> 比比東直接繞開鄔程,繼續(xù)帶隊往前走。迦爾納幾人跟上,在迦爾納走過鄔程身邊的時候,鄔程用眼睛狠狠盯著他,手中魂力翻涌。
迦爾納斜著看了他一眼,絲毫不在意他作勢攻擊的姿態(tài)。他的眼睛已經(jīng)看出眼前的這個人不敢動手,于是他輕輕說了一句,“你眼睛里,有眼屎?!?p> 鄔程氣的滿腦門黑線暴起,這時走在后面的秦時月路過,看似不經(jīng)意的小聲嘟囔道:“某些人真慫~”鄔程拳頭上的青筋暴起,心里大喊:小鬼!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打你么?!
一想到秦時月的爺爺是武魂殿長老,鬼豹斗羅,他使勁咬了咬牙。算了,就當我大人有大量,不跟這幫小孩計較!
帶隊伍走遠后,秦時月一臉崇拜的看著比比東,“不愧是圣女殿下,太帥了!”他將手臂搭在迦爾納的肩膀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
“你說是吧,迦爾納!”
迦爾納一扭頭,肩膀上的荊刺直接扎在秦時月臉上,“噗”秦時月血噴出來,趕緊跑到呂夢涵那里要治療。不一會兒臉上扎著繃帶再次跑到迦爾納跟前,試圖勾肩搭背。
玉小剛站在一旁想說什么又感覺自己插不進去嘴,最后只好拿出書本邊走邊看。
比比東看著他們打鬧,扭過頭,冷著臉呵道:“好了,趕緊走!”“是,殿下!”在轉過臉的那一瞬間,她嘴角翹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
……
比比東帶他們來到武魂殿東城門處的一座別墅,別墅建的十分奢華,讓第一次進入這么豪華場所的迦爾納有些驚訝。不過他倒是對這些的興趣不大,也僅僅是吃驚于這家人的財力罷了。
“這里就是白龍斗羅的住所,也是拓跋英住的地方?!?p> 比比東帶著他們直接進入別墅,由傭人帶領著前往拓跋英的房間。比比東向著身后招了招手,玉小剛正放下手中的書打算上前敲門,迦爾納卻已經(jīng)站在門前自覺的承擔了這一任務。他只好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咚咚咚!”
“誰呀?”一個帶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傳來。門被打開,露出一個赤裸著上身的青年。
“啊啊??!”呂夢涵趕忙背過身,用雙手捂住眼睛。
迦爾納剛想說什么,一旁的秦時月?lián)屃嗽挕澳阍趺催@么無理!不知道圣女殿下今天要來你家么?!”比比東則是十分淡定的看著這一幕。
相比秦時月激動的語氣,守在門口的青年就顯得十分淡定,“啊,你說這個?。∥移綍r在家都穿得比較隨意的,上衣什么的,太麻煩了……沒想到你們這么早就來了?!?p> 迦爾納有些無語地說道,“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p> “啊,有么?哎,有一覺睡到了現(xiàn)在啊……對了,你們有什么事情么?”
“這是圣女殿下呀喂,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兒!”秦時月就要上前,被迦爾納攔住。“不先讓我們進去么?”
拓跋英打了個哈欠,側開身子讓出門,“如果不嫌亂的話就進來吧。”
在等拓跋英穿好衣服后,比比東和他商談。迦爾納則是四處打量著拓跋英的房間。他在地上看到了好多類似白色絲襪的東西,衣柜一角還有帶著蕾絲邊的女仆服。
“這些是?”迦爾納挑起一件女仆裝,問道。
正在陪比比東喝茶的拓跋英探出頭,“啊,這個啊,我偶爾會穿著上街。怎么樣,好看吧!”
話音剛落,空氣凝滯了一刻。比比東優(yōu)雅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秦時月臉上一臉驚恐,冷琳也暗罵了一句“變態(tài)”,只有熊霸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明所以。
迦爾納沉默了片刻,扔掉手中的女裝,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道:“你好騷啊。”
……
教皇殿,訓練場。
兩道身影交叉而過,一道是全身附著白色皮甲的拓跋英,另一個則是長著黑色豹毛的秦時月。
“好了,停下!”一旁的玉小剛喊道。他走到比比東身邊站好,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的實力相差不多,一個五十五級,一個五十四級。相對來說,秦時月你的速度更快,而拓跋英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都非常好,武魂比較全面。”
秦時月撇撇嘴,收了豹爪,一個人走到一邊。他不想聽這個小白臉啰嗦,“真是的,一個廢物魂師,還在我面前裝什么裝。要不是看在圣女殿下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
玉小剛的表情有點尷尬,不過他已經(jīng)習慣了。說實話,他覺得這幫人都是狗眼看人低,自己的價值不需要別人來評定。要不是有比比東,他早就走了。才懶得理會他們。
除了性子比較柔弱的呂夢涵外,幾乎所有人都不是很在乎他,即使比比東說了很多次都沒有用。隊伍里的氣氛一只很尷尬。你看,眼前的拓跋英剛打完架,站著居然就打起了瞌睡。
比比東也察覺到了隊伍里的異常氣氛,不過玉小剛是她親自請來的,現(xiàn)在不要他,又有點說不過去。以玉小剛上次展現(xiàn)出來的脆弱心理,真要辭退了他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下一個,團戰(zhàn)?!庇裥倹]有氣餒,接著指揮道。
一群人不情不愿的走上前來,呂夢涵想說些什么,但她左右看了眼大家后又諾諾捏捏把嗓子里的話咽了下去。比比東扶了下額頭,厲聲道:“快點練習!”
“是~”
看著一行人無精打采的樣子,比比東也不好說什么。因為玉小剛安排的戰(zhàn)斗的確對他們來說有些兒戲了。
雖然對手都是從武魂殿專門找的魂王,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天驕來說,普通的魂王實在難以給他們什么壓力。玉小剛卻堅持要這樣練習,說是鍛煉他們的團隊意識和凝聚力。
可是這些都是他們武魂殿從小訓練的項目,尤其是比比東挑的四人,本身就是一起長大的隊友,配合很是默契。結果在玉小剛提了幾次建議后大家都不會打了。一個個手忙腳亂,最后干脆傻愣在那里。
要不是呂夢涵到處勸說,估計秦時月他們早都不想干了。
比比東邁著長腿走到場上,站到隊伍中央。秦時月和冷琳在她左面,迦爾納則站在右邊;后面則是熊霸和呂夢涵。
對局開始,呂夢涵抬手給隊友附加上增益,增加他們的速度。她的魂技一共有五個,一個增速,一個回復魂力,兩個是治療,最后一個則是防御。
“第三魂技,死亡蛛網(wǎng)束縛!”
比比東玉手一揮,一道蛛網(wǎng)噴射而出,向著對面的七名魂王飛去,瞬間將他們纏繞起來。迦爾納和秦時月一左一右撲上。
秦時月大喝一聲“第四魂技,黑豹轟擊波!”,一道墨色的氣波打出放倒兩個還在努力掙脫比比東蛛網(wǎng)的魂王;而迦爾納那邊,隨著火光一閃,五名魂王都已倒在地上,衣服上還冒著煙。
戰(zhàn)斗結束。
玉小剛上前,不滿的說道,“都說了多少次了,要配合,配合!”
“尤其是你,迦爾納,你一個人沖上去將對方打倒,有沒有想過自己的隊友?!”
迦爾納有點不太理解,他試探著問道:“那,我下次給他們留兩個?”
玉小剛氣的剛要指著迦爾納說些什么,秦時月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指。
“喂!別老挑我們迦哥的麻煩好不好!明明是你的安排有問題!”
玉小剛氣急,轉臉像比比東說道:“冬兒,你看他們。”他說的太急,一不小心把自己夢里對比比東的稱呼說了出來。
比比東眉頭微微皺起,這次沒有再力挺他。“下午開始換個方式練習……還有,別叫我冬兒,咱倆還沒有那么熟。”
玉小剛張開嘴看著比比東,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戳艘谎叟赃吶说姆磻荚诒磉_著同意的意思。
他握緊了拳頭奮力一甩,“那我走!”隨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