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ū壁ね漓`關(guān)炎羅軍營)
在軍營大帳中等候多時的眾人一見到尉遲爚,連忙紛紛起身行禮:“參見朱雀大人!”
蘭夫人行禮后,便著急地上前詢問幽冥的情況,得知他已無大礙,一向視其如己出的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可一旁的夜叉仍舊不死心地上前試探道:“朱雀大人,既然幽冥魔君已無大礙,那讓我們?nèi)ヒ?。。?!?p> 未等他說完,尉遲爚略顯兇狠得撇了他一眼,這殺氣不免讓他想起圣元節(jié)所受的傷,當即就閉了嘴。
“帶我去見他!”眾人正準備恭送尉遲爚時,元無雙竟突然跳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無禮地沖撞了她。
尉遲爚念在她當初多少是因為自己才失身于紫翼王的事,便沒有與她計較,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衛(wèi)臨風(fēng)和震天:“你們?yōu)楹卧诖耍俊?p> 見她給了元無雙臺階下,衛(wèi)臨風(fēng)匆忙上前解釋二人本要護送其返回神域之事??蓜傉f一半,他就感覺到震天在用手肘戳自己,這時他才想到若是向尉遲爚說明元無雙為何會來北冥或者他們?yōu)楹螘粼诒壁さ脑?,只怕是越描越黑。?!?p> 幸好蘭夫人即刻察覺到他的難處,連忙幫其圓場:“朱雀大人,無雙游歷到北冥,是我執(zhí)意要留她多住幾日的,還請您莫要責(zé)怪衛(wèi)堂主和震堂主?!?p> 三人眉目之見的異樣又怎么可能逃過尉遲爚的法眼,不過她并沒有追問什么,只是令其早日返回,隨后便起身準備離開。
偏偏元無雙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擋在了她的面前:“我們回不回去與你何干!倒是你!為什么幽冥會因為你而受傷!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么還要他保護你?!”
除了南宮羽,元無雙是第二個敢擋住她去路的人,只不過這次,尉遲爚雖然沒有動手,但當她看到元無雙用帶著紅色手繩的手指著自己質(zhì)問時,一種莫名的羞辱讓她的眼神里閃過了一陣殺氣:“幽冥的事,與你何干?”
元無雙:“你。。?!?p> 沒有給元無雙繼續(xù)沖撞的機會,衛(wèi)臨風(fēng)和震天趕緊上前拉住了她并立刻向尉遲爚請罪:“朱雀大人請恕罪!無雙師妹。。不是故意的?!?p> 尉遲爚沒有理會二人,她徑直走出了軍營大帳,帶著一腔怒火往寒冰泉而去。。。
?。ū壁ね漓`關(guān)寒冰泉內(nèi))
“殿下總算醒了!殿下不知道,這些日子疾風(fēng)都快擔(dān)心死了!”看著幽冥喝完自己端來的藥,疾風(fēng)雙眼通紅地訴說這些日子的心情。
見他委屈的模樣,剛剛還被藥苦得眉頭緊鎖的幽冥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一點小傷而已,又死不了,你至于這樣夸張嗎?對了,莫言呢?”
聽到叛徒的名字,疾風(fēng)瞬間變了臉,大聲怒吼著:“殿下別再提這個人!他是炎羅魔君安插在殿下身邊的奸細!還好被朱雀大人和上官公子發(fā)現(xiàn),不然殿下不知什么時候會被他害死!”
第一次感受到被親信背叛的幽冥,不免心中感慨如此忠心護住竟全是虛假之情。
見他眉眼憂傷的樣子,疾風(fēng)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殿下不必為這種人難過。這次真的多虧了朱雀大人,不僅一路護送殿下來到屠靈關(guān)還悉心照料,一刻都不曾離開過呢!”
聽了這話,幽冥又想起剛剛她害羞的樣子,即刻烏云轉(zhuǎn)晴,眉飛色舞地笑出了聲。
而這時,怒氣上頭的尉遲爚沖了進來,疾風(fēng)見她臉色不對,立馬想到方才元無雙在軍營大帳里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想必定是惹怒了她,于是他連忙起身逃離了“戰(zhàn)場”。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幽冥慢慢游到尉遲爚的位置,小心地試探道:“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眼下他這無辜的神情可真是往尉遲爚心中的無名火上澆了一把大油,一想到元無雙的質(zhì)問,還有自己莫名背負被他所救的大恩。尉遲爚第一次失了理智,她沖著幽冥諷刺道:“既然幽冥君已無大礙,我還是先行告辭吧。反正來了這么多人想要照顧你,也無需我多管閑事?!?p> 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再加上她剛剛說的話,幽冥猜到多半是元無雙讓她有所誤會,他不顧一切地從寒冰泉里跳了出來,攔住了尉遲爚的去路。
要知道,怨靈之傷可大可小,想要痊愈就必須在寒冰泉里浸泡七日,若是中途離開,輕則留下病根,重則一命嗚呼。
他如此輕狂魯莽著實讓尉遲爚大吃一驚,她生氣地對著他喊道:“你瘋了嗎!快回去!”
因為她的緊張,幽冥竟高興地壞笑起來:“好啊!”他抱著尉遲爚一起跳進了寒冰泉,興奮地在泉底轉(zhuǎn)了兩圈。
二人好不容易浮出泉底,全身濕透的尉遲爚生氣地瞪著幽冥吼道:“你!”
這時,幽冥將她一把抱在了懷里:“你是在意的對不對?”
這謎之操作讓尉遲爚十分恍惚:在意?我在意什么?在意元無雙的話?在意那根手繩?還是。。。在意你?。。。
?。ū壁ね漓`關(guān)炎羅軍營夜叉住處)
沒能見到幽冥的夜叉,此時正在軍營不遠處的專屬寢宮內(nèi)和一神秘女子密謀著一個陰毒的計劃。。。
“那蘭若長生若是真娶了元無雙,再加上南淵和神域聯(lián)姻,只怕北冥。。。”收起了平日里的沖動無腦,現(xiàn)在的夜叉倒和多疑謹慎的夜羅有幾分相似。
的確,北冥在四界本就是尷尬的存在,若非當年夜羅和幽冥救了芙瑤,只怕蒼擎早就將他們趕盡殺絕了。如今,元無雙失身于蘭若長生,這門親事已是板上定釘,畢竟是天師之女,元令德又是蒼擎的心腹,何況先翼皇對蒼擎有贈石之恩,這下西鏡和神域的關(guān)系更是固若金湯。而南淵若是真的助蒼擎尋得勾陳,那又是奇功一件,只怕到時南宮羽和法神聯(lián)姻一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么多不利于北冥的人和事,讓夜叉對于自己的奪權(quán)之路深感不安。
不過站在他面前的神秘女子早就為其想好了計策,不僅可以徹底滅了南淵想與神域聯(lián)姻的念頭,還能為其鏟除偷偷獲取“至寶”的炎羅。
“啪噠”一聲瓷碗落地的聲響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夜叉慌忙打開了房門,只見蘭夫人臉色煞白地看著他,滿眼不可思議地責(zé)問道:“叉兒,她是誰?”
神秘女子走到夜叉身后,她緩緩脫下身上的深色斗篷帽,兇惡而奸笑地盯著蘭夫人,頓時心生一計:“既然你都聽到了,那就讓你來替叉兒鏟除幽冥吧?!?p> 來不及呼救的蘭夫人被夜叉一掌擊暈,拖進了房內(nèi)。。。
第二天,發(fā)現(xiàn)蘭夫人一夜未歸的衛(wèi)臨風(fēng)不顧震天的阻攔,轉(zhuǎn)身沖去了寒冰泉。
他剛走到門口,便撞見了正要送藥進去的疾風(fēng),顧不上禮數(shù)的他火急火燎地沖著對方質(zhì)問道:“昨夜蘭夫人為幽冥魔君送參湯之后一夜未歸,你們可知夫人去向?”
疾風(fēng)聽聞蘭夫人失蹤頓感疑惑,見衛(wèi)臨風(fēng)如此著急,便連忙回答道:“昨夜夫人的確來過,但因殿下仍在療傷不便見客,所以夫人放下參湯便離開了,并未進去過?!?p> 盡管疾風(fēng)一臉真誠,但他的回答和婢女所言完全不符,衛(wèi)臨風(fēng)便想沖入寒冰泉當面問清幽冥事情的真相。
這時,幸好震天即時趕到和疾風(fēng)一起阻止了他,然而聽到了爭執(zhí)聲的尉遲爚此時也走了出來:“為何如此喧嘩?”
察覺到她眉眼間的不滿,震天連忙在衛(wèi)臨風(fēng)開口前行禮解釋道:“回稟朱雀大人,昨夜蘭夫人來給幽冥魔君送參湯,之后一夜未歸,所以我們便想來問問魔君是否知道夫人的去向。”
尉遲爚看著焦急的衛(wèi)臨風(fēng),不以為然地說道:“昨夜蘭夫人將參湯交給疾風(fēng)后就離開了,你們還是去的別的地方找吧?!?p> 見她要轉(zhuǎn)身回去,衛(wèi)臨風(fēng)不顧一切地大喊著:“可是婢女明明說夫人進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這下,震天可嚇壞了,要知道即使是元令德也不敢對法神如此放肆,如今衛(wèi)臨風(fēng)的言行,尉遲爚就算將他處死,也無人敢多說一句。
生怕觸怒尉遲爚的震天連忙替他鞠躬認錯:“法神息怒!衛(wèi)堂主是關(guān)心則亂,還請法神饒他一命!”
令人意外的是,尉遲爚并沒有生氣,相反她竟十分平和地給二人點破了可疑之處:“衛(wèi)臨風(fēng),我不管你與蘭夫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但你必須記住一點,這里是北冥,貴為魔尊之母的她不可能憑空消失,更不可能有婢女敢留她一人獨自在別處?!?p> 聽她一言后,二人不禁恍然大悟,即刻趕回了蘭夫人的住處。可是那個貼身婢女早已不知去向。他們尋遍了整個屠靈關(guān),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與此同時,南宮無影和百里逐日也在洛雅瘋狂地尋找著失蹤了的南宮羽。
他們并不知道,今夜之后竟是南淵大劫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