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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悟傳

第四十二章 稷城兵符

清悟傳 大倔 2130 2021-09-18 20:29:49

  趙懷瑾看著元維安如此鄭重,追問道:“為何?裴儀不是第一次當(dāng)使臣,有他前去商談,必能平了這次戰(zhàn)亂?!?p>  元祁只顧吃飯,這時也抬起頭來看向他。

  “皇太后是南韓皇帝的嫡親姐姐,你猜,南韓為何突然發(fā)兵,不過是為了牽制住稷城軍,迫使咱們沒有其他動作罷了。所以不管怎么樣,這場戰(zhàn)事都不會停的,即使裴儀出使南韓,不付出什么巨大的代價,是無法阻止的?!痹S安嘆了一口氣,僅僅是為了爭奪權(quán)利,這些高坐龍椅鳳尾的人就不惜邊境將士的生命。

  元祁聽了很氣憤,非常不能理解,放下了筷子說:“就僅僅是因為要爭權(quán)奪利,就將邊境將士的生命視為兒戲嗎?”

  “可是根據(jù)戰(zhàn)報來看,不像是為了牽制稷城軍?!卑捕赏跤行┮苫蟮恼f道。

  元唯安慘淡的笑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南韓的胃口比較大,皇太后給的不夠吃?!?p>  元祁看桌上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人把他放在心上,狠狠一拍桌子,:“這個王八蛋!父親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了,否則咱們元家就會一點點被他趙懷寧給吃了!還有姑母,姑母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咱們得馬上反擊?。 ?p>  元維安怒目而視,狠狠一拍桌子,把元祁嚇得趕緊坐下,差點沒有坐住,險些摔下去,:“吃著飯呢,你在這拍什么桌子!我還不知道反擊???要你來教我?!”

  元祁委屈巴巴的小聲說了一句:“你也拍桌子了?!?p>  “逆子!”元唯安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眼看著元唯安擼起袖子就要打元祁,元祁嚇得跳起來躲在安渡王身后,安渡王護著他,替他擋住,調(diào)轉(zhuǎn)話題說道:“裴儀已經(jīng)對趙懷寧登基一事起疑,這幾日他和曹修等人多有私下接觸,我覺得他不是單純想要出使南韓,咱們要不要派人去一趟?!?p>  元維安壓下怒火,點點頭,:“嗯,自然要去。我信得過裴儀?!?p>  元維安轉(zhuǎn)身去拿廳上古董架子上的一只陶瓷碗,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四處觀望,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走到元維安面前,將碗盞摔在桌上,吧嗒一聲脆響,碗盞應(yīng)聲而碎,露出一枚金屬質(zhì)地的符節(jié),正面雕刻著虎紋,反面刻著一個稷字

  原來兵符被藏在了碗底之中,安渡王撿起碗盞碎片,:“趙懷寧遍尋兵符不得,原來被藏在了這里,只是舅舅是用的什么方法,才能把兵符藏在這里的,這陶瓷碗需要經(jīng)過高溫?zé)?,那兵符藏于其中,不就燒化了??p>  元維安笑了笑,:“因為這碗,是拼接而成,底部是用了東西粘合的?!?p>  安渡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舅舅現(xiàn)在拿兵符干什么?”

  元唯安此時下了莫大的決定,說道:“把兵符交給裴儀,要他以出使南韓為由,前往稷城。不過,讓他萬萬不要前往南韓陣營相勸?!?p>  安渡王驚了一下,兵符是何等重要,居然就敢這樣交給裴儀?不過等等,剛剛他說的話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將稷城軍調(diào)回嗎?

  安渡王試探著問道:“舅舅何意?要將稷城軍托付給裴儀,將稷城軍調(diào)回嗎?那稷城豈不是要落于敵手了?”

  元祁有些不敢相信的說:“父親,元家在,稷城在,稷城亡而元家亡?!?p>  元維安知道這個決定令人震驚,稷城是他元家三代鎮(zhèn)守地,元家在,稷城在,稷城亡,而元家亡,是自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的家規(guī),可如今,他卻要放棄。

  “我知道,可是攘外必先安內(nèi),等內(nèi)亂盡除,我元維安,必定會將稷城奪回,我若不幸戰(zhàn)死,那么祁兒,你也要將稷城奪回來!”元維安十分堅定的說道。

  元祁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鄭重的點了點頭。

  安渡王接過元維安遞過來的兵符,仍然有些憂慮的說:“只是稷城軍一動,咱們的處境就危險了,還得早做準備?!?p>  這是自然的,稷城軍一動,那么和趙懷寧之間就算徹底撕破了臉皮,到時候,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景象了,不過,能痛痛快快的干一場,也比現(xiàn)在和趙懷寧各懷心思好的多。

  安渡王接過兵符之后,沒有自己收起來,反而塞到了云義懷里,:“將軍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云義點點頭:“記住了,奴必不辱使命!”

  “咱們是兄弟,不要總是自稱奴?!卑捕赏跖牧伺乃募绨颍f道。

  元祁感覺很莫名,他怎么會讓一個小廝去辦如此重要的事情,看著元祁疑惑不解的模樣,安渡王只好解答道,:“我每次出入元府,多少雙眼睛盯著我,趙懷寧又對這塊兵符虎視眈眈,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突然發(fā)難,隨便找個借口來好好搜一搜,這東西,留在我身上反而不安全?!?p>  元維安又想到了什么,從腰間摘下了一枚玉佩,交給云義,說道:“小兄弟,將這個玉佩也交給裴儀,跟他說,稷城軍中見此玉佩如同見我本人。”

  云義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告退。

  “父親有這么信任裴儀嗎?值得將身家性命托付于他?咱們和那裴儀私交不多,父親不怕他把咱們賣了嗎?”元祁問道。

  元維安頓了片刻,腦海中浮現(xiàn)裴儀年輕時候的風(fēng)姿,是那樣的桀驁,那樣的硬氣,:“這不是依靠私交的事,裴儀此人,忠肝義膽,我信得過他的人品?!?p>  元祁對裴儀了解不多,只知道他貴為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時若是偶遇,不過是對他行個晚輩之禮罷了,從未有過交談。甚至在元祁這一輩的公子里,都覺得裴儀是個冷傲的人。

  而安渡王,對他也只是稍有了解,:“聽聞父皇還是皇子之時,康王爺那時候還只是個末流世家公子,裴儀也只是個小文官,那時候他們就相交莫逆了,康王爺?shù)牟皇瞧桨桩?dāng)上我趙國異性王爺,裴儀也不是平白就能當(dāng)上一國之相的!”

  元維安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是一段比較久遠的往事了,當(dāng)年,先皇還是皇子時被送往梁國為質(zhì),受盡屈辱,是康王爺和裴儀一直伴隨左右,一路披荊斬棘,立保先皇走上皇位的。”

  聞言,安渡王與元祁都若有所思,原是有這樣一段往事在,那么裴儀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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