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咕咕鳥
與楚天約定最遲明天晚間8點回歸蒼牙旅館,徐輦便帶著安妮從另一側(cè)小道往天衍之森深處摸去。
望著徐輦離開的背影,沐守感嘆了一句:“還是有個強力的靠山比較安心?!?p> “我早就知道他的實力并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末日中誕生的怪物不少,人類中也少不得這類妖孽?!?p> 楚天咧咧嘴,看來他是跟對人了,站在一旁的蠻山,可是貨真價實的C級強者!
能把C級強者派出來保護他們,說明徐輦手上還有更強力的手段。
打開天衍之森外圍危險種分布電子圖譜,徐輦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上面的懸賞,這類地圖的制作者,可不是單純分享資源的傻瓜。
有危險種的地方,就有利益的存在,拓荒者獵殺危險種,部分原因便是這些危險種可以給他們帶來不小的收益。
官方,地下交易市場,甚至是黑市,都對危險種的身體組織有很大的興趣。
小道消息傳言,危險種的體內(nèi)隱藏著進化的終極秘密,有可能讓人類成為永生的存在。
徐輦對此不置可否,如今連神都出現(xiàn)了,一個永生者,似乎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
在圖譜中,一個形態(tài)奇異的鳥類危險種引起了徐輦的注意。
咕咕鳥,危險等級C級,成群出現(xiàn),可發(fā)出亂人心智的鳴叫,讓受害者在附近離奇自殺身亡,近期目擊報告顯示咕咕鳥群位于天衍之森東側(cè)落霞坡一帶。
咕咕鳥體型不大,體長只有30公分左右,最顯著的特點,便是它的腦后有三根彩色羽毛。
而徐輦現(xiàn)在行進的方向,正處東方,他打算從東側(cè)落霞坡進入天衍之森九坑之一的愚者之坑。
天衍之森外圍往內(nèi)均勻分布著九個奇異大坑,仿佛被隕石擊中,但又無隕石降落的沖擊痕跡,但每個坑中都有寶物的存在。
愚者之坑是目前尚未被踏足的五個大坑之一,主要原因便是這一帶棲息著幾個咕咕鳥群,對拓荒者產(chǎn)生了極大阻力。
頂級拓荒者團隊不愿冒這個風險,更深處的寶物不比九坑中的差,而實力較小的團隊卻無法穿越咕咕鳥群造就的死亡地帶,所以愚者之坑只有少數(shù)幾個中等實力的拓荒者團隊在覬覦。
徐輦路上遇見幾撥人馬,都警惕的盯著他和安妮,一行只有兩人的團隊,不是實力超群的強者,便是不知死活的菜鳥。
森林之中密不透風,到處都是陰影地帶,陽光將樹冠照耀成透明的綠色琥珀,不知名的小型危險種在林間竄來跳去,絲毫不懼闖入森林中的陌生人。
“輦哥,還要走多久?”
身為兔子精的安妮,竟然開始抱怨路途遙遠。
“你是不是害怕了?”
徐輦看著周圍陰森森的樹林,心中也生出一絲涼意,快到正午的陽光,穿過重重密葉,到地面時只剩豆點的微光,堪堪映出樹木扭曲怪異的影子。
“你才害怕了呢!”
安妮壯著膽子在前面走了兩步,卻突然大叫一聲蹦的老高,眨眼間已經(jīng)掛在徐輦的身上。
“有,有蛇...”
徐輦拖著安妮來到前方一顆高大的老槐樹下,只見一截樹枝努力的向前拱著,仔細辨認才發(fā)現(xiàn)確是一條蛇,只不過偽裝成了樹枝的模樣,且行進姿勢如同毛毛蟲一般。
樹枝蛇的身上還留有安妮的鞋印,不過它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光顧著往前拱,完全沒有注意身邊的兩個人類。
翻了翻圖譜資料,樹枝蛇的正式名稱為樹懶蛇,在最下級頁面,并無威脅等級。
當樹懶蛇爬上老槐樹,徐輦順著樹干往上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只見老槐樹的上層枝干上,吊著幾個早已風干的人類。
遇害者依稀可見的服飾上面,佩戴著幾顆銀星徽章,閃銀級的拓荒者團隊,就這么栽在了這里。
打開衛(wèi)星地圖,上面顯示這里已經(jīng)離落霞坡不遠,這些人大概率遇到了咕咕鳥群的蠱惑,才慘死在老槐樹上。
安妮也看到了樹上依稀的人影,噌噌噌倒退幾步,來到徐輦身后,哆嗦著身子,不敢再瞅第二眼。
但怕什么來什么,不遠處的樹梢忽然傳來一陣振翅的聲響,樹葉被擾動,有鳥飛來。
咕咕~咕咕~
幾聲鳥叫似乎將老槐樹從熟睡中喚醒,隨即露出扎牙舞爪的猙獰姿態(tài),每一條樹枝都像活了過來。
安妮的眼睛散發(fā)著妖異的綠光,猛地對徐輦背后一撲,將徐輦撲倒在地,然后用尖利的牙齒想撕開眼前獵物的喉嚨。
徐輦順勢翻滾,正面對著安妮,眼睛瞇起,雙手撐著她的下巴,不讓其得手。
在他的眼中,安妮已經(jīng)變成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老婦人,滿臉都是腐爛的黑肉,眼眶中只有一個眼珠掛在外面,長大嘴巴想吃掉徐輦的心臟。
中招的那一刻,徐輦便瞬間明白,他所看到的全是幻覺,咕咕鳥的叫聲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致幻能力!
僅僅只是剛才的幾聲鳴叫,便能讓徐輦陷入其中,比起當初寧風的控幻手段還要厲害。
“系統(tǒng)提示:是否將夜視和鷹狩能力結(jié)合,進化成血瞳?”
許久未出現(xiàn)的系統(tǒng)提示音讓徐輦心中一松,差點將手中的安妮放開,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立即進化。
“血瞳:高級視覺系能力,可觀破一切虛妄,小概率勘破虛空之境?!?p> 得到血瞳的徐輦,眼中血色流轉(zhuǎn),逐漸匯聚到黑色瞳目之中,染成一片殷紅。
世界的影子在徐輦的眼中發(fā)生變化,一些本質(zhì)也在逐步浮現(xiàn),安妮的身上泛著病態(tài)的綠光,老槐樹的枝頭幾只紅色的咕咕鳥互相啄著翅膀,時而在樹梢盤旋鳴叫。
它們嘲諷似的盯著安妮和徐輦,但似乎很不明白為何其中一個像是在冷冷的看著它們,難道不應該去和另一人互相廝殺嗎?
咕咕鳥的聲音變成凄厲的嘶鳴,安妮發(fā)狂似的要把徐輦撕咬成碎片,五指指尖長出鋒利的尖爪,犬牙也變得修長,毛茸茸的頭發(fā)向后瘋長。
但安妮的一雙兔耳卻耷拉著,她似乎還有一點意識,眼角有幾顆淚珠滴落在徐輦的臉上。
徐輦的手上傳來一股倔強的蠻力,手臂隱隱感到酸痛,這臭丫頭似乎還留有一手,怪不得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對安妮搖了搖頭,徐輦嘆了口氣,幾滴血液被他隱蔽的彈射到老槐樹的樹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