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要的我都能給你
司馬睿叫來冷霜,給落月沐浴。他自己則親手換下床榻上被祿。
睿王府沒有女人,更沒有女人的內(nèi)衣。沒辦法冷霜私自做主,在柜子里找到了司馬睿一件睡袍,給她穿上。
冷霜把落月抱到床榻上,開門出去。司馬睿剛剛沐浴更衣回來,他的頭發(fā)還是濕的。
他來到榻邊,看到落月的小臉紅紅的,這是剛洗了熱水澡后留下的。他坐到榻邊,把落月的頭放在自己腿上。他拿起包著落月頭發(fā)的棉布手巾,輕輕的給落月擦著頭發(fā)。抬眼看到落月穿著自己的睡袍,不覺輕笑:“還真是,做了這么多年和尚,都把女人給忘了。這些東西我本該給你提前備上的??磥砦疫€是不夠細心。我該罰,罰什么呢?嗯~就罰我給你準備一輩子衣服吧!月兒,你看我多乖,自己犯了錯,都不股息。月兒,你知道嗎?我想把你帶回來好久了。我的臥房里不曾有任何女人進來過。在你來之前,就連冷霜都不曾進來過。如果你好好的,冷霜這輩子恐怕都不會進來這里?!彼哉f自話。落月安安靜靜的睡著。
司馬睿給她擦干了頭發(fā)。把她放好,蓋上毯子。走到門口:“去宮里借兩個即勤快,手腳又麻利宮女來。另外通知內(nèi)務府,做幾套衣服送來?!?p> 老管家弓著身子問:“衣服的尺寸該怎么說?”
司馬睿但是沒考慮過:“這,本王不知呀!”
“不如王爺您量一下,或者把落月小姐的舊衣服讓奴才拿著進宮?!?p> 司馬睿想了一下,月兒的衣服怎么可以讓別人碰:“告訴本王該怎么做?!?p> 這是冷霜回來了,她拿出一張紙,雙手奉上:“王爺,這是主子的尺寸?!?p> 司馬睿接過看了一眼,遞給管家:“速速去辦,要云錦的。明天一早,最少送來一套。內(nèi)外全要?!?p> “是。那宮女是現(xiàn)在就要嗎?”
“明早同衣服一同來?!彼窒肓讼耄骸八懔?,宮女還是別要了。有冷霜一人就夠了?!?p> “是,奴才這就去辦。”
司馬睿搬了把椅子,放在榻邊。他散著頭發(fā),坐在榻邊。伸手摸了摸落月的額頭,沒有發(fā)燒??磥須W陽西的藥還是很管用的。
想到這里,他不抬手撫上自己的唇。臉上爬上了一抹紅暈。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橋上的人細數(shù)被抓后,被顧辰關(guān)進了地牢。
地牢里一片哀嚎。在歐陽西的毒藥毒蟲的加持下,死士都得開口。
果然如司馬睿所說:“不出半日必有結(jié)果。”
馮慕羽回府,他什么也沒說進了院子,拍手三下。暗處跳出來三個黑衣人。他們給馮慕羽行禮:“馮二少,有何吩咐?!?p> 馮慕羽手一揮:“跟我去抓個人!”
“是!”
四人來到蕭姨娘的院子,馮慕羽上去一腳:“蕭姨娘,你做的好事!”
蕭姨娘帶著小紅聞聲而來,蕭姨娘看到是馮慕羽,趕緊笑臉相迎。馮慕羽上去就是一巴掌:“害我妹妹!本少爺饒不了你?!瘪T慕羽上去又是一腳。
小紅看勢頭不對,就想溜。馮慕羽一直注意著她呢!見她要溜,直接出手:“抓住她!帶回睿王府!”
四人把小紅團團圍住。小紅趕緊跪地求饒:“少爺饒命呀!都是姨娘吩咐的,奴婢不敢不聽呀!”
馮慕羽有司馬睿的提示在先,他可沒放松半點警惕。他什么也不說直接上去一腳,直沖要害,毫不手軟。
小紅見行不通,也不在裝了,直接飛身躲過。小紅是個絕頂高手。馮慕羽抽出腰間軟劍,黑衣暗衛(wèi)也拿出自己的武器。在四人的全力圍攻下終于將她拿下。馮慕羽憋著一股火氣呢!提劍直接廢了小紅的手腳筋。連膝蓋骨都哥哥一劍刺穿了。
“將她帶回去給司馬睿。她是敵國暗樁?!?p> 黑衣暗衛(wèi)不敢怠慢,拎起小紅,飛身而去。
洛妍從園拱門處進來。她平日里都會帶兩個丫鬟在身邊的,今日卻孤身一人前來。她走到蕭姨娘跟上,毫不客氣直接一濟窩心腳。洛妍從小跟著馮慕羽練過功夫。她這一腳雖比不上馮慕羽,確也不輕。蕭姨娘剛剛挨了馮慕羽的一個耳光和兩腳,已經(jīng)受傷了,現(xiàn)在這一腳讓她直接吐血。
“妍兒,我是你親娘呀!你怎可如此待我?!”蕭姨娘紅著眼睛質(zhì)問。
洛妍冷哼:“親娘?我的親娘是為了救我不顧自己大著肚子,跳去冰冷的荷花池里把我救出來的人。而不是把我扔進荷花池里的人!在你毫不猶豫,把我扔進荷花池里的的時候,我們的母女緣分就斷了!”她上前一步,抬腳踩在蕭姨娘的胸口上:“上次我就說過,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害妹妹,我絕不會饒了你!”
蕭姨娘抱著她的腳:“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呀!只要馮落月一死,你就是這府里唯一的小姐了。你爹一定會好好扶持你的。夫人也會只疼你一個的?!?p> 洛妍冷笑:“為我好?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妹妹就是我的命。她若有事,我絕不獨活。而你卻要治妹妹于死地。還說什么為我好?你這是在殺我!”一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你從來都只是在為你自己算計。要不是母親收留我,蕭姨娘覺得我能活幾天?恐怕剛滿月就被洗冷水澡凍死了吧!”
蕭姨娘瞪著洛妍:“這些是柳如煙那個賤人告訴你的是不是。你還那么小,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一定是她告訴你的。她說過不會告訴你的的?!笔捯棠飿O盡封魔。
洛妍腳下用力,蕭姨娘吃痛吐了一口血。洛妍冷笑:“母親什么也沒說,是我早慧而已。從我出生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那時不懂是何意,只要記得,長大了自然也就懂了?!?p> 柳如煙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把洛妍拉到自己懷里,抱著,拍著她的后背:“妍兒,冷靜下來,冷靜!”洛妍的額頭抵在柳如煙的肩膀上,眼淚不停的流著。
柳如煙摟著洛妍,看著蕭姨娘:“是你自己把妍兒。一點一點的送到我身邊的。如今又害我的月兒。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可以如此很毒!”柳如煙眼睛里噙著淚,憤憤的盯著蕭姨娘。
蕭姨娘哈哈一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憑什么你就可以得到夫君十年如一日的愛。而我呢?在老爺眼里我就是一坨狗屎。我給他下藥,爬了他的床,本想著他會多少顧及一下一夜夫妻的情分。沒想到他確洗了一天的澡。都把自己搓出血了。我有那么臟嗎?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那里臟啦!這么多年,老爺從不來看我。而你卻裝好人,霸占著老爺,還霸占著我的女兒!你,柳如煙,才是罪大惡極之人?!?p> 馮慕羽上去一腳:“你爬床之前就應該知道。我爹他根本不會喜歡你。破壞別人的感情,你還有理了?!?p> 柳如煙哄著洛妍:“妍兒,再過幾日你就要大婚了。不要為了不值當?shù)娜?,傷心難過?!?p> 洛妍抬頭看著柳如煙:“母親,妍兒今日一定要取了她的姓名。事不過三,她害了妹妹三次了。每一次都差點成功。妹妹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三圈了。不殺她我咽不下這口氣!”
柳如煙拉著她:“要殺她也不能你親自動手。記住,無論到什么時候,你的手都要干干凈凈的。哪怕所有人都死了,你的手上也不能粘上一滴血。走吧!這里交給你哥哥。”
蕭姨娘還在叫囂:“柳如煙,你個賤人!你憑什么霸占著老爺。憑什么霸占我的女兒!柳~”馮慕羽可不想聽她罵自己娘親。直接一劍割了她的舌。
“帶走!睿王府的地牢你還沒去過呢!你不去看看豈不是白白害了妹妹那么多回?!瘪T慕羽眼睛里的恨意如出鞘的利劍,直沖蕭姨娘。
京城里隱藏多年的暗樁被連根拔起。
經(jīng)查竟然牽扯到了太師曹家。他盡然暗通東黎,意圖顛覆大周王朝。一時之間曹家成了眾矢之的。通敵叛國,人人喊打。
曹家上下百余口,無一幸免。馮慕羽奉命抄的家。從曹家抄出的東西拉了整整一百兩馬車。國庫瞬間填滿。馮慕羽在曹家的書房里一陣敲打。終時找到密室。原來他們曹家真的有顛覆大周王朝的資本。
馮慕羽在密室里找到了城防圖。還有知道了他們曹家私囤的兵馬。要不是這次他們想著打擊馮玉良,對著落月出手??峙滤麄儾芗疫€真的就是一個大麻煩。落月這次真的間接的成為了誘餌,還釣上來一條大魚。
曹家不但囤了十萬親兵,還斂了無數(shù)財富。曹家某劃了幾輩子的事,一朝毀于一旦。曹家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敗在了一個小丫頭身上。
司馬睿為了陪著他的小月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馮慕羽去做。他穩(wěn)坐釣魚臺,掌控全局。
曹家的十萬親兵,被馮慕羽的五千人一瞬收服。馮慕羽打了勝仗,嘗到了甜頭。做起事來越發(fā)賣力了。
——
落月解了毒,疼痛卻不曾離開。她蜷縮著身子,窩在榻上。整整三天,嘴唇都咬破了。歐陽西都快被司馬睿煩死了。他也沒辦法,要不然也不會看著那丫頭這么難受不是。為了司馬睿和馮慕羽不在他耳邊叨叨。也為了安撫他們的心,他只能謊稱這丫頭沒事了。就是吐了太多的毒血,頭很暈,坐不住,也起不來,養(yǎng)兩天就好了。
疼痛漸漸消失了,她終于可以睡覺了。腸穿肚爛般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無法休息。她很累,很餓,很困。她終于睡著了。
一覺醒來,她感覺自己像重生了一般,渾身舒坦(身體疼痛消失后的錯覺)。
她感覺自己被人抱著。睜開眼就看到司馬睿放大的俊臉。玩心大起。伸出一只手捏著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捂著他的嘴。
司馬睿睜眼看到落月又皮。他翻身壓在她身上,按住她的雙手:“你不是說我的紅唇好看嗎?要不要嘗嘗?”司馬睿帶著壞壞的蠱惑音。
落月小臉一紅,忽的想起自己還是和孩子,眼睛眨呀眨的看著司馬睿:“有什么好嘗的。又不好吃?!彼浦抉R睿:“你好重,我就要被你壓扁了?!?p> 司馬睿見她耍賴皮也就不逗她了,來日方長嘛!他翻身下了床榻,去穿衣服。
落月坐起來正要下床榻,一掀開毯子,就看到自己身上又大又長的睡袍。她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司馬睿:“這是你的?”
司馬睿耳尖瞬間紅透:“你吐了那么多黑色的毒血。弄的滿身都是,我就讓冷霜給你洗了個澡。我這里一個女人都沒有,自然也沒有適合你穿的睡袍,冷霜她就拿了我的給你穿了。你這幾日都蜷縮著,我們又不敢動你,就沒有給你換。”他又趕緊說:“我已經(jīng)給你認錯了,也罰了我自己,你可不能再嫌棄我粗心了。”
落月嘻嘻一笑:“你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一種動物。”她用坐在床榻邊上,擋著兩條腿說。
司馬睿趕緊制止她:“別說,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比如狗呀,貓呀!啥的?!?p> 落月捂嘴嘿嘿一笑:“你可真聰明?!?p> 司馬睿穿好衣服,出了門。門外,老管家領(lǐng)著一排侍衛(wèi),站在們口等著。他們每人手里都端著一個托盤。司馬睿把托盤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在一起拿進去了。
“你會穿衣服嗎?要不你自己把肚兜和褻褲穿上,剩下的我給你穿。”他的耳朵紅到了脖子。
落月也跟著臉紅了:“我,會吧!你,你先出去?!甭湓碌椭^。
司馬睿把衣服放在床榻上,出了門。
司馬睿接過放繡鞋的托盤。繡著是一雙水藍色繡著荷花,襄著珍珠的翹頭履。小拇指大的珍珠顆顆圓潤。鞋頭墜著大顆的東珠。這雙履,一看就價值不菲。
“司?!甭湓略谖堇锝兴?p> 司馬睿端著托盤進了臥房,隨手又把門關(guān)上了。
司馬睿把履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來到榻邊,看到落月的衣服穿好了,就是不整齊,伸手給她整理著,這是一套水藍色的廣袖交領(lǐng)石榴裙。衣服上繡著荷花,花瓣的邊緣用米粒大小的珍珠勾勒著,衣擺和袖口,領(lǐng)口都用小拇指大小的珍珠袞了邊。在晨光下發(fā)出柔柔的光輝。
司馬睿幫落月把衣服整理好,伺候她洗漱,拉她坐在銅鏡前。為她梳頭。司馬睿很會梳,很快就梳了一個當下最流行的發(fā)髻。給她簪了幾朵鑲嵌珍珠的珠花,又戴了一根玉簪。
落月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不覺傻笑:“原來我這么好看呀!嘻嘻,這套衣服真好看?!彼纳眢w雖然很虛弱,臉色還有些白。可也擋不住她的美麗。
司馬睿看到如此美麗的落月,真不想放她出去。就這樣把她藏在房間里,誰也不給見。
司馬睿無奈一笑,怎么可能呢!真把她日日關(guān)在房間里,她恐怕會瘋掉吧!
落月回頭:“司睿,我餓了。”她嘟著小嘴。
司馬睿拉著落月起來:“我?guī)闳ビ迷缟??!?p> 落月昨日吐了太多的血,又在榻上昏昏沉沉了三日,身體真的虛透了。能起床,還和司馬睿玩鬧了這么一會兒,已是極限。她起身時,忽感眼前一黑。落月趕緊拉住司馬睿。司馬睿伸手攬過她的腰:“月兒。你感覺怎么樣?”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擔心。
落月趴在他懷里緩了一會兒:“有點頭暈。大腦缺血了。”落月揉著太陽穴:“還有點頭疼?!?p> 司馬睿把她打橫抱起:“你昨日失血過多,虧血了。我抱你去。”
落月小臉一紅:“這樣不好吧!被人看到會說閑話吧!”
司馬睿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讓他們說去。我喜歡你這件事,本也沒必要瞞著。”說罷抱著落月大步離開。
落月聞言臉更紅了:“司睿,我,我才十四歲。你還要等我好幾年呢!你可愿意等?”
司馬睿微微一笑:“在沒遇見你之前,我并未打算娶妻?!?p> “要是有一些狂蜂浪蝶來騷擾你,而你又經(jīng)不住誘惑呢?我可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落月嘟著小嘴,眨著大眼睛。
司馬睿低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你看看我這府上,清一色全是男子!”攬著落月腰的手往上提了提:“你要的我都能給你。放心吧!”
落月捂著臉窩在司馬睿懷里:“我才十四歲就談戀愛,是不是早戀呀!會不會被爹娘打屁股呀?”
司馬?!@清奇的腦回路。
司馬睿滴滴一笑:“要打就讓他們打我好了,我皮實,經(jīng)得住拷打?!?p> “嘻嘻,我才十四歲,才遇到你一個,萬一我再遇到別人,變心了,怎么辦?”落月帶著壞壞的笑。
司馬睿腳步一頓,在她屁股上輕輕捏了一下:“我會打造一個金色的籠子,把你和我一起鎖起來。然后把鑰匙毀掉?!?p> 落月扯了一下他的頭發(fā):“霸道!”
司馬睿抱著落月繼續(xù)走著:“你既然偷走了我的心,就休想丟掉?!?p> 落月老老實實的靠在司馬睿的胸口上,認認真真的說:“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不是喜歡,或者是不是你要的那種喜歡。我只知道,我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想讓你陪著我。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我想到的人都是你。我覺得我好像離不開你了。”她微微閉上眼睛。
這一刻,司馬睿的心里,有無數(shù)支煙花綻放。小姑娘是喜歡她的,他不是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