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拿下禹城
大軍馬不停蹄來往禹城。一路上,馮慕翎都和大哥哥膩歪在一起。司馬睿沒有得到軍師的批準(zhǔn),不敢靠近。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們“恩恩愛愛”。自己一個人落寞極了。就連顧辰都站到十二衛(wèi)那邊去了。其他將軍,的都尉,啥的都整齊有序的跟在馮慕翎身后。他是軍隊的主帥,如今卻被排斥在外。
大軍快速行軍,在第四天的晚上。來到了禹城在十里處。
馮慕翎小旗子一揮,就地安營扎寨。馮慕逸下了馬,查看了一下四周,不錯,是個好地方,易守難攻。
派出去探路的回來了,他跳下馬背跪下來:“軍師,禹城守將帶兵十萬,從西面包抄過來了?!?p> 馮慕翎眉毛一挑,帶著笑:“這感情好呀!”小手一揮:“再探再報?!睌r旗兵重新上馬離開。
馮慕翎帶著笑:“大哥哥,今晚可能不能睡個好覺了。”
馮慕逸心疼的摸摸她的頭:“苦了你了。”馮慕翎小旗子一揮:“不苦不苦。嘻嘻看我如何用兵吧!”轉(zhuǎn)身:“小旗子舉起來:“顧統(tǒng)領(lǐng)。”
“末將在!”顧辰躬身抱拳。
“讓司馬睿帶十萬大軍從側(cè)面攔截。”馮慕翎拿出小旗子給他。
顧辰側(cè)頭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司馬睿,抱拳行禮去找司馬睿去了。
“寇藿!杜文昌兩位將軍”
“末將在。”寇藿,杜文昌上前,躬身行禮。
“你們各帶五萬人馬,和投石車同時攻打禹城的北門,和南門?!倍私舆^令箭,抱拳離去。
馮慕翎小旗子一揮:“將士們!隨我去禹城的正門,兩個時辰內(nèi)拿下禹城!”這句話聽的在場的將軍們熱血沸騰。他們從來沒想過,攻城的時間可以用到幾個時辰。
十里路,對于急行軍來說很快就到了。馮慕翎站在她的專屬指揮車?yán)?。指揮全局。馮慕逸就坐在她旁邊,手里握著他的青云劍,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以防對方放冷箭。
馮慕翎習(xí)慣用小紅旗指揮全局,而對方的旗幟總是高高的飄著,她就很是不忿。她不允許別人的旗子比她的高。而她的小弓弩切掉對方呂飛昂、陳奇希、季宏才軍旗的舉動,也成了大軍開始攻城的動力。她這會很是慶幸自己有好好練弓弩的準(zhǔn)頭,要不然非得出糗不可。
司馬睿病了半月,早就憋的不行了。再加上她的小媳婦生氣,都是這幫家伙害的。他得了軍師的命令,打起仗來很是起勁。霸王槍舞的虎虎生風(fēng),所到之處血流成河。說實話,要不是竇氏兄弟用毒,他根本不會打敗仗。
他想到自己幾次吃癟,就火大,所以十萬人對十萬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禹城守將帶人撤回禹城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回不去了。城中就留了五萬人,怎么可能擋得住大周得鐵蹄。他直接降了。
本來說好的兩個時辰的沒想到司馬睿太過勇猛,一個半時辰就搞定了。
司馬睿想去找軍師邀功,可是軍師根本沒有一個多余的眼神給她,他就慫了。馮慕逸可不管他們的事呢!他只管妹妹是舒服就行。
馮慕翎有言在先,開城投降繞爾等活命,如果反抗,絕不留情,且不接受半路投降。所以禹城守將和手下將領(lǐng)在城門排排跪,等著被砍頭。
馮慕翎作為軍師,自然不能慫,她眼睜睜的看著十幾人被砍頭。經(jīng)過一場廝殺血腥味本就沖天了,這會兒又砍頭。馮慕翎頓時惡心,難受,上頭。司馬詞在人群中掃了一下,沒有看到冷霜,也沒有看到歐陽西,他只得拿出冷霜給他的備用藥。馮慕翎看到藥丸,皺了皺眉(別人看不到。)輕輕扯開面具的一點縫隙,一口吃下。司馬詞又遞上水囊。
冷霜趕緊遞上香囊。馮慕翎放在鼻尖聞著。雖然好多了,可惡心勁兒,根本過不去。她咬牙忍著。顧辰上前吩咐:“把他們的人頭送去下一座城池!”揮手:“進(jìn)城!”
馮慕逸扶馮慕翎坐下,給她順著前胸,讓她能夠好受些。
司馬睿遠(yuǎn)遠(yuǎn)看著,很是心疼。他一夾馬腹,夸下的追風(fēng)快速跑到隊伍的最前方,就是司馬睿本該呆著的地方。
馮慕翎胃里很是不舒服,趕了四天的路,吃不好睡不好的。她為了讓馮慕逸放心,她強忍著不適,坐在車?yán)?,靠在馮慕逸的懷里,調(diào)皮的說:“大哥哥,我決定再也不吃豚血了。太惡心了?!?p> 馮慕逸低頭看了她一眼,帶著面具根本看不到臉。人就是這樣,看不到就不會太過擔(dān)心。冷霜之所以會準(zhǔn)備這個面具,即是為了保護(hù)她的臉,還是為了隱藏她天真可愛,毫無殺傷力的面部表情。畢竟哪個國家也不會讓一個可可愛愛的人做軍師的。落月的這些表情都是她不經(jīng)意間做出來了,所以她很容易失去表情管理。沒想到如今還能替她遮掩病態(tài)。
大軍進(jìn)了城,司馬睿吩咐杜文昌去把守城將軍的住處收拾出來,讓軍師去休息。雖然看不到落月的臉,但他知道,落月現(xiàn)在很難受。
司馬睿跑前跑后的忙的不可開交。他想去看看落月,可是又怕她還在生氣,不敢過去。就讓顧辰傳話,可是又怕落月難受不想說話。杜文昌把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后,他親自動手打掃衛(wèi)生,去布置了房間,床單被祿。弄好后還不忘點上一爐沉香。
司馬睿讓顧辰去請落月過來休息。他就站在院子的角落里。天還沒有亮,他怕落月來了注意不到他,他故意站在燈光的下,讓自己的影子拉長,保證進(jìn)來的人一眼就能看見他。
馮慕逸和馮慕翎攜手進(jìn)了院子。顧辰領(lǐng)他們?nèi)チ怂抉R睿布置好的房間。進(jìn)屋就聞到了淡淡的沉香味,此時還是馮慕翎的落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香味讓她翻騰了一路的胃好受多了。顧辰讓他們先休息,說飯菜稍后就到。
后廚忙著做飯,士兵要吃飯,他們也要吃飯。
落月抬頭看著門外那道長長的影子,無奈搖頭輕笑:“幼稚。”語氣很輕,盡顯歡喜。馮慕逸幫她把面具拿下來。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坐下喝口水。落月不想坐,他在馬背上顛了一路,屁股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她喝了一口水,瞇瞇眼,是她喜歡的蜂蜜水。還不錯,蜂蜜這東西都能找到,可見用心良苦。她輕輕坐在榻上,彎腰去脫靴子。馮慕逸看到后就蹲下來幫她把靴子脫了。
落月不等馮慕逸給她脫襪子,她自己就兩腳相互一撮,直接踢掉地上去了。然后整個人趴到榻上,扁著頭,閉著眼:“真舒服呀!”大聲喊了一句:“表現(xiàn)不錯!”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門外的司馬睿急的不行。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落月叫他司睿。
馮慕逸知道落月的屁股肯定紅腫難受??伤麤]帶著藥油呀!這時冷霜進(jìn)來了,她知道落月愛干凈,所以從傷兵營回來,就去準(zhǔn)備落月洗澡的東西了。她往水里放了些活血化瘀的藥,為了防止味道難聞,就給她放了一些好聞的草藥進(jìn)去。冷霜進(jìn)來后徑直走到榻邊,小聲說:“主子,洗澡水已經(jīng)備好了?!?p> 落月睜開眼,慢慢起身,冷霜給她拿了特制的拖鞋給她。落月穿上拖鞋,對馮慕逸甜甜笑:“大哥哥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洗個澡先?!?p> 馮慕逸沖她擺擺手,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看去了。
門外的司馬??粗鰜淼穆湓?,想上前又不敢的樣子著時可愛的緊。顧辰看著自家王爺,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小主子可是吃了那么多苦。對你使使小性子也是你活該?!彼抉R睿一道掌風(fēng)過去。司馬詞正好過來從后接住顧辰:“皇叔息怒?!彼麤]了后話,徑直走到門口,挎著腰刀立于門的一側(cè)。
司馬??吹剿抉R詞,微微斂眉:“你怎么會在這里。”聲音里透漏著壓迫。雖未怒卻也是威風(fēng)乍現(xiàn)。
司馬詞也不懼,躬身行禮:“小侄是來投奔軍師的。”說的理直氣壯的。
屋內(nèi)的人自是聽到的。馮慕逸唇角微勾。抬手撐著額頭,閉上眼睛假寐。
司馬詞就抱拳躬著身子,杵在哪里,沒有了下文。
司馬睿的火噌噌的往上沖,這是明目張膽的覬覦他的月兒了呀!他手里的玉骨扇嗖的一下飛出,直奔司馬詞的臉去了。月兒對好看的臉從來都沒有抵抗力,今日就毀了你這張臉,看你還怎么出來勾引人。
司馬詞側(cè)過頭,躲過了臉的位置,其他的由著他來。
司馬??此蛔o(hù)著自己的臉,氣的不行。玉骨扇還未落下,他的腳就來了。司馬詞站在那里,根本就沒想過要躲。司馬詞被打出好遠(yuǎn),重重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司馬睿見他不躲,手里的力道就收了幾分。要不然兩下絕對要他的命。
司馬詞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依舊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他的身子微微顫抖,可見傷的不輕。
“收拾東西,明日就回京城!”司馬睿背著手瞪著他命令道。
司馬詞低著頭,義正言辭:“我不回去!皇叔可以為大周開疆?dāng)U土,我也可以?!彼鹕恚c他對視:“是月兒妹妹指引我來這里的。皇叔不能趕我走。”
司馬睿聽到他喊“月兒妹妹”,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是呀!無論他怎么想,月兒始終都當(dāng)他是哥哥。他擺擺手:“算了。留下就留下吧!”隨即眼神一凜:“這里不需要你守門,你回去歇著吧!”
司馬詞躬身行禮,又是一口血噴出。他用袖子擦了擦嘴:“皇兄曾經(jīng)教過我們:“無論做什么事,一定要說到做到。”我說過了要做軍師的隨從,那就要說到做到。還望皇叔!成全?!彼桃獍选盎适濉眱蓚€字,壓的很重。司馬睿那個氣呀!這不是赤果果的說他老嘛!他眼神微寒:“怎么!對本王這個皇叔不滿意?!”
司馬詞躬身低頭:“小侄不敢。”
司馬睿轉(zhuǎn)身:“你即已受傷,就回去養(yǎng)傷吧!這幾日就不要來了?!?p> 司馬詞抬起頭,看著司馬睿,眼神緊張:“可是,我~”
“傷好了再說?!彼抉R睿背著手,走到他先前站著的地方,繼續(xù)立著。
司馬詞看著司馬睿的,一臉沮喪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屋里的馮慕逸可是把外面二人的對話聽了個滿耳。他冷哧一聲:“切!又當(dāng)又立!”
落月沐浴更衣回來時,天已經(jīng)差不多亮了。她是藥浴,所以泡的久了點。而且已經(jīng)吃過東西了,是冷霜喂的。她吃飽了,也泡舒服了,就困了,打算回來睡覺了。
進(jìn)了小院,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站在廊下的司馬睿,筆直的身影。落月看到他心情自然很好,可是又不想這么快就原諒他。小臉一揚,裝作沒看到徑直進(jìn)了屋子。司馬??吹剿?,就想把她拉過來抱抱她,可是落月根本不給他機會。他伸出去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落月進(jìn)了屋,看到大哥哥馮慕逸一手支著頭睡著了,忍不住掩唇輕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他的俊臉上胡作非為了一番。馮慕逸無奈一笑,伸手撈她入懷,在她小鼻子上輕輕一點:“調(diào)皮?!北鹚骸袄Я税桑 甭湓?lián)е牟弊樱骸按蟾绺缗阄宜?。?p> 馮慕逸把她放到床榻上,給她把衣服脫了,又蓋上被子。他才開始脫靴子,脫外套上床。
兄妹二人一覺睡到下午,是被餓醒的。落月在馮慕逸胸前蹭了蹭:“大哥哥,我餓了。你餓不餓?”
馮慕逸摟著她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多久沒睡的這么舒服了。果然還是抱著妹妹才能睡的香?!钡皖^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下了床榻,穿上外套。冷霜聽到動靜,推門進(jìn)來了。她從來不多說一句話。走過去,拿起衣服藏落月穿好。
洗漱完畢,三人出了房間,落月習(xí)慣性的往司馬睿站過的地方看。果然某人一臉癡漢的看著她。馮慕逸把妹妹往自己懷里一撈,用高大的身子擋住二人遙遙相望的視線。
出了院子,來到前廳。這里已經(jīng)布置的好好的了。地圖,矮桌,以及兩邊擺好了椅子。二人在“辦公桌”上吃了一頓特別豐盛的遲到的午膳,,過早的晚膳。
吃飽喝足了就讓人去請了眾將軍,前來議事。商議下一步的攻城計劃。
這次司馬睿也被請來了,他坐在了眾將軍們的最前方。他本來是要坐在落月的一側(cè)的??墒悄莻€位置被大舅哥給霸占了。他很有自覺性的坐在了下首。
議事結(jié)束,馮慕逸就要離開了。他知道自己無法勸妹妹離開,也更無法留下來陪著她,就打算帶妹妹去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