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今的局面
說完,陳淵沒有繼續(xù)理會腦海的聲音,看向顧悅,瞬間喜笑顏開,摸向傷口,佯裝痛苦,俏皮的說道:“痛!”
顧悅看著陳淵拙劣的演技,微微一驚,陳淵居然會面對自己俏皮?
感受著陳淵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不再像當(dāng)初那般只有自私了。
回憶起剛才陳淵那運(yùn)籌在握,自信滿滿,頂天立地的模樣,顧雅心中暖暖的!
陳淵是自己的丈夫,天下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愛自己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陳淵的那一天,顧悅就知道,自己只能是陳淵的,一輩子只能跟著陳淵,但陳淵膽小懦弱,自己必須保護(hù)他。
然而她是女人,她也有累的時候,曾經(jīng)多少次,她希望陳淵改變,幫自己撐一撐,但都無果,想不到如今陳淵變了!
思索著,顧雅心中雖然還未完全接受陳淵,但她看到了希望,淚水不由潸然落下!
“我...”陳淵見勢,一陣驚慌,瞬間手足無措,千萬年的單身狗,從沒遇到過啊,不知道怎么辦??!
“呼!”顧悅看著陳淵著急、為難的模樣,瞬間破涕為笑,笑的很是美麗,長吁一口氣,好似幾年的重?fù)?dān)瞬間放下了一般,靜靜的凝視著陳淵,感覺異常輕松!
開心的一笑,拿出一枚丹藥,遞給陳淵,說道:“這是止血丹,你服用后,回去休養(yǎng)幾天,傷勢便會痊愈!”
陳淵看著顧悅的笑容,很美,有些癡迷,但陳淵知道當(dāng)初的自己很是垃圾,即便顧悅對自己有所改觀,但也不會立刻改變的。
接過止血丹,笑了笑,說道:“謝謝!”
止血丹,丹藥中最普通的丹藥,連下品靈丹都算不上。
因?yàn)轭檺傇诘に幏蛔龉ぃ紶柋銜@得這種普通丹藥作為獎勵,但即便如此,這樣的丹藥在外門也很少見,能夠賣出一個好價(jià)格!
所以很多人都想進(jìn)入丹藥坊工作。而且因?yàn)轭檺傇诘に幏还ぷ鳎由掀涞拿烂?,顧悅就是很多外門弟子心中的偶像!
“謝啥謝啊!姐夫,都是一家人!”顧九笑嘻嘻的走到陳淵的身邊,大大咧咧的說道!
顧九沒心沒肺,耿直大方,很容易認(rèn)可別人,這也就是顧九為什么那么多朋友的原因!
只見其一雙眼神炯炯的眼睛,宛如貓見老鼠一般,泛著綠光,緊緊的盯著陳淵手中的功法!
陳淵聞言,微微一笑,看著顧九的眼神,他知道顧九想干什么。
在混元宗,外門弟子與其說是弟子,不如說是工人。
外門弟子進(jìn)入宗門后,不會得到宗門的任何功法和照顧,都是弟子到貢獻(xiàn)堂或者雜役堂領(lǐng)取任務(wù),做工,得到貢獻(xiàn)點(diǎn),從而換取功法和生活用品!
實(shí)力越強(qiáng),接受的任務(wù)難度越高,獲得的貢獻(xiàn)點(diǎn)越多!
當(dāng)初的陳淵,膽小懦弱,來到宗門后長年不出門,全靠顧悅在丹藥房賺取貢獻(xiàn)點(diǎn),養(yǎng)他。
顧九性格大方,喜歡交朋友,以至于只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
三人過的生活一直很是拮據(jù),至今沒有換到功法。今天陳淵的功法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思索著,陳淵望了望顧悅,他能從顧悅的眼神中看出,顧悅也渴望這本功法。
眉頭一蹙,看著顧九,毫不猶豫的扔給顧九,說道:“背下來,必須記在腦子里,待會交給你姐姐,晚上回去后被給我聽!”
“???”顧九聞言,眼神炯炯的看著陳淵,難以置信!
自己佩服陳淵,是因?yàn)殛悳Y的本事,但想不到曾經(jīng)自私無比,連白米飯都不愿意分享給他的陳淵,今天居然會直接將功法分享給自己!
“快點(diǎn),你姐還要趕回丹藥坊,去晚了會被懲罰的!”陳淵沒有理會顧九的驚訝,擲地有聲的說道!
顧九聞言,眉頭一蹙,渾身有些顫抖,好似很激動,低著頭顱,不停的用臟兮兮的衣物擦拭眼角!
陳淵當(dāng)初的自私,讓他很不服氣,但他是自己的姐夫,外加陳母對他姐弟兩有恩,他只能忍,甚至陳淵對他拳打腳踢,他也不敢還手,只能忍著!
含著哭腔,大聲說道:“謝謝,姐夫!”
“盡快背下,你姐趕時間!”陳淵眉頭一蹙,威嚴(yán)的說道!
他知道曾經(jīng)的自己對不起他們姐弟兩!
“嗯!”顧九聞言,趕緊來到一旁開始背功法!
顧悅看著顧九開心,抹眼淚的模樣,眼眶泛紅,緊緊的盯著陳淵,此時此刻,她感覺陳淵真的變了!
如果陳淵單單開竅了,變的很聰慧,那或許單單對母親來說是好事,畢竟陳淵是母親的兒子!
但想不到如今陳淵會如此對待顧九,自己和顧九這么多年的付出沒有白費(fèi)!
“哎!”沉思片刻,顧悅哀嘆一聲,猶豫良久,感覺有些東西可以告訴陳淵了,神色哀默的說道:“母親過的并不好!丹藥坊的師姐外出歷練時,到家族去過了,見到母親了!”
“二叔現(xiàn)在取消了母親的月俸,以至于母親現(xiàn)在生活上沒有保障,靠著制一些女紅賣錢!”
“自從你離開后,二叔更加沒有顧忌了,針對母親很明顯,以至于整個成山城的人都或多或少聽到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不敢買母親的女紅!”
“嗯!”陳淵聽著顧悅擔(dān)憂的語氣,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說道:“我今年就滿十八歲,按理說我應(yīng)該可以繼承家主,但二叔想辦法將我送到這里,并且將你們一起送來,就是想將母親身邊的人全部支走!”
“用母親作為人質(zhì),不讓我回去,同時在這里安插自己的人,想辦法廢了我!如果我現(xiàn)在敢回去,他就敢制造意外讓我母親身死!”
“哎!師姐以她的名義給了母親一些錢財(cái),二叔不敢多說,畢竟師姐在宗門的地位不低!”
顧悅哀嘆一聲,擔(dān)憂的說道:“但這些錢,用不了多久,短則半年,長則九個月,我們必須想辦法,給母親送錢!”
陳淵聽著顧悅的話,心中一陣安定,至少目前母親不會有事,眉頭一蹙,轉(zhuǎn)身很是嚴(yán)正的看著顧悅,詢問道:“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