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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殘帝落

哦?忘了。

仙殘帝落 落千纖 4075 2021-10-11 15:03:19

  葉落向著帝神俯身,拱手道,帶著敬意,帶著悲涼。

  一代神話葬滅,帶著悲愴,披著萬家燈火迎著黑暗離去了。

  四人淡漠,依舊滿眼睥睨,但那雙雙帝眸之中依稀可見,那濃濃的忌憚之色,若論群毆他們四人自然能夠誅滅帝神,但若論單挑,他四人無一人可奈何帝神,帝難殺,但并不代表殺不死。

  嗡!

  混魔圣劍嗡鳴,劃破虛無,消失于黑暗之中,無影無蹤。

  那四人見此幕,皆眉頭一皺,但并未阻攔什么。

  ……

  “帝尊現(xiàn)在可進軍諸天?”一位帝緩緩走上前,打破他這片平靜,他試探性的向末天帝尊問道。

  末天帝尊戲謔一笑,恍似可以透過虛妄之海,看見其內(nèi)的諸天萬域,“不急?!?p>  “屬下明白?!蹦俏坏畚⑽⑶飞恚従彽耐讼铝?。

  帝雖高傲,但在帝之上面前卻宛若螻蟻,卑賤無比。

  其他幾位帝之上亦是如此,皆是閉目養(yǎng)神,嘴角微翹充滿了戲謔,他們不急,就算諸天萬域能跑,他能跑到哪去?

  嗡!

  嗡鳴聲又起,震天動地,響徹黑暗世間,只見那諸天萬域外的虛妄混沌上掀起了波濤海浪,層層寂滅光暈蔓延,壓的空間崩裂,天穹震碎。

  嗯?

  四位帝之上皆睜開了眼眸,看著嗡隆不斷的虛妄混沌帝眸中浮現(xiàn)出了疑惑之色,不知諸天萬域內(nèi)出現(xiàn)了何等變故。

  嗡!

  又一次嗡鳴,諸天萬域消失了,就那樣原地消失了,無影無蹤,一方界域就那樣沒了。

  被擺了一道!

  四位帝之上頓時明了,紛紛咆哮,深知自己被耍了。

  “好啊,好啊,好你個帝神,死了都不消停?!?p>  ……

  “這能怪人家嗎?不應該是你們太自傲了嗎?”葉落見四魔咆哮,不由得聳了聳肩,自己都為他們尷尬。

  不過,這并不能怪人家自傲,葉落不知,他們卻深知,一方界域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哪怕是帝,哪怕是帝之上,也只能夠憑借著那一絲契機來進入諸天萬域,并不是所有人皆像他家主宰域主一般。

  虛妄混沌遼闊無疆,除了諸天萬域其他皆為混沌,進去了,能不能找到,那是一個莫大的問題,虛妄混沌時刻在移動,諸天萬域亦是如此。

  吾若身死,下一個便是汝。

  就在葉落吃瓜看戲之際,冥冥之中有著那么一道聲音傳入其腦海之中,載著古老滄桑氣息。

  “帝神?”葉落驚詫,呼喚著帝神之名諱,以為那個傳說并未死去。

  然,葉落呼喚久久,卻未見絲毫回應,不知過了多久,葉落不再呼喚帝神之名諱了,他已知曉帝神已死,諸天萬域的蕓蕓眾生之中,也僅有他為那尊神話送葬。

  “就我一人可以聽見?!比~落內(nèi)心暗道,撇了一眼丹海內(nèi)的業(yè)火。

  驀的,就在葉落以為帝神之話語不再響起之時,一道飄渺話語再次傳來,“后輩,若有機會,將吾葬于天荒地老?!?p>  話語飄渺,卻載滿了滄桑,沙啞無比,是帝神臨終時的遺言,他早已知曉葉落在一旁,所以這才留下那么一句話。

  至于先前,那句話不知是對誰在講,興許是對另一個時空的葉落,那句話并非遺言,而是希望的寄托。

  葉落想開口,卻突感心神恍惚,眼神變得迷離模糊,看著虛妄混沌緩緩的閉上了雙眸。

  ……

  “嘖嘖,兩位美人為何會被困于此地?”咂舌聲在葬海的不遠處響起,滿是輕薄之意。

  有人!

  二女眉頭一皺,極盡目力的看向那云霧之中。

  只見,那云霧之中緩緩的走出一行人,不多僅有七個,但修為卻很強橫,皆是破虛境巔峰,在外面的實力最起碼是歸神境或法天境級別的。

  最強之人乃領頭的那個身穿白衣的青年,修為雖也是破虛境巔峰,但在外面的實力卻是法天境巔峰,半步準圣的存在,而其血脈也是極是霸道的,如一潭幽井,平靜卻又令人膽寒。

  他并非人修,本相乃窮奇一族的分身,血脈很霸道,有反祖的征兆。

  而,先前那道輕薄的話語自是從他口中而出的,他性格暴戾無比,特別喜歡折磨人,在他們窮厄宗的聲望極其不好,屬于爛丑了那種,若他非圣子,估計早就死了個千百回。

  “兩位美人可需本公子的幫助?”窮厄圣子,嘴角微翹,看著洛離殤和九月兒滿眼的戲謔和玩味。

  二女無言,死死的盯著他,若她倆沒有被困估計早就一腳踹死這窮厄圣子了,他的這副偽善的嘴臉,僅僅看上一眼,便頓感手癢癢。

  “無需。”洛離殤冷冷一句,根本就不待見窮厄圣子。

  “惡心?!本旁聝焊鼮橹苯恿藬?,直接一句惡心。

  此兩句話一出,窮厄圣子的臉頓時一黑,一雙泛著幽光的眸子盡顯猙獰之色,這若放在往日,哪怕是他宗的圣子圣女也會賣他一份面子,可今日他的面子貌似不怎么好使。

  “放肆,我家圣子好心救你們,你們竟不識好心,是誰給爾的臉面?”窮厄圣子還未放話,他身旁的跟隨的弟子就先開口了,如狗狂吠。

  然,他的威逼并未震懾住洛離殤與九月兒二人,從始至終都未曾看他一眼,主人都還未放話,一這條狗先叫什么。

  窮厄圣子戲謔一笑,雙眸的幽光瞬間變化,變得充滿淫穢,看著洛離殤和九月兒舔了舔猩紅的嘴唇,“有趣?!?p>  于他來言,越剛烈的女子,越能引起他的欲望。

  而他們身旁的那些弟子們,則也是滿眼的淫穢之色,通常他家圣子玩剩下的女修只要還活著都會丟給他們,就如同主子給狗丟吃剩下的骨頭一般。

  洛離殤與九月兒不語,看著這群人的眸光冷淡無比,若無這枷鎖她倆必會踹死這幫狗娘養(yǎng)的,若真揣死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窮厄圣子依舊搖著扇子,一步一個腳印,滿眼的淫穢,看著洛離殤與九月兒就如在看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他身后的窮厄宗的弟子也是一步一個腳印,亦如他家主子。

  步伐聲震震,在洛離殤和九月兒的耳中宛若喪曲,每一個音節(jié)都是地獄的鐘聲,響徹在她們心頭。

  她們滿眼決絕,看著那群人能夠想到她們的結(jié)局,但她們并不打算束手就擒,葉落雖封了她們的身體,但并未封她們的修為,只要她們想隨時都可以化道,自爆修為,她們貞烈,就算死也要留清白在人間。

  就在窮厄圣子距離他們僅有幾丈之時,他突然停下了,繞有興趣的撇了洛離殤與九月兒一眼后,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二女身后昏迷著的葉落。

  “他應該是你們的心上人了吧?!备F厄圣子看著葉落,眸中滿是輕蔑,但也充斥著赤裸裸的羨慕,羨慕,葉落這個螻蟻,既然能夠同時俘獲倆位佳人的芳心。

  “不是。”洛離殤與九月兒的話語鏗鏘,異口同聲的說出,載滿了冰冷的殺雞。

  她們并不傻,能夠明白,這是要拿葉落來要挾她們啊。

  “不是嗎?”窮厄圣子摸著下巴,嘴角微翹的看著她二人,怎能看不出她二人在撒謊。

  “不是。”洛離殤與九月兒異口同聲,依舊鏗鏘,滿是堅定。

  哼...

  窮厄圣子詭異一笑,他身旁的弟子見此幕當即明白了他之意思,立即動身,這是要拿葉落來要挾洛離殤與九月兒啊。

  不要!

  九月兒與洛離殤的內(nèi)心嘶吼,滿是哀求,她們可以死,但并不想葉落死,可能他們之間的雖情未走到那一步,但也不想葉落因他們而死。

  “只要你們肯服侍我,我自可放你心上人一命?!备F厄圣子淫穢一笑,斜躺在由法力凝聚成的云椅之上,繞有興趣的看著此幕。

  他這人呢?不僅僅好色,而且特別喜歡折磨人,不過他這折磨人的手段就比葉落骯臟了許多,但并比葉落折磨的狠。

  二女之神色變得躊躇了起來,低著頭,雙眸之中滿是掙扎,一邊是自己的清白,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人,這個與讓他們?nèi)ニ烙泻萎悺?p>  他們之間的情并未走到那一步,雖一步之遙,但依舊差了一些時光來磨合。

  我...我愿意。

  終于,九月兒開口了,咬著貝唇,玉指死死絞著衣衫,一滴滴的血清晰可見的染紅了衣袖,那本就嬌艷的紅唇之上更是多了一抹嫣紅,那是情的紅,載著一位女子的清白。

  她的眼眸依舊掙扎,依舊痛苦,但,愛與尊嚴二者前,她選擇了前者,愛,冥冥中的情就是那么的奇怪,冥冥僅僅幾天,卻好似千萬年,那情吶,就是這么的古怪。

  “有趣。”窮厄圣子戲謔一笑,他折磨了許多人,雖也見過這種至死不渝的情,但卻很少,少得可憐。

  為什么?

  洛離殤驚詫,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她內(nèi)心依舊在掙扎,在尊嚴與愛之間不停的徘徊,她很成熟,心智更加堅韌,這也導致她的猶豫,尊嚴還是愛,令她無法抉擇,并非她愛的不夠深,而是那是女子的清白,最后的尊嚴。

  同一時間,她不禁自嘲,以為自己愛葉落愛的已經(jīng)足夠深了,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有多么可憐,有多么的自欺欺人,愛,不敢奔赴的愛,那還是愛嗎,那還能得到愛嗎?

  連命都不敢為對方掏出,哪里還顏去說,自己愛他愛的深沉。

  不敢奔赴的情,遲早會從手中溜走。

  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傳出,載著戲謔與玩味,尋源頭望去是窮厄圣子發(fā)出的,看著九月兒舔了舔了猩紅的嘴唇,“沒想到世間真的有癡情女子。”

  而他身后的窮厄弟子們則也隨之大笑了起來,也如窮厄圣子一般。

  “笑夠了沒有?”淡淡的聲音傳來,煞是飄渺,載著魔力,僅僅聽著就令人心神發(fā)顫。

  誰?

  窮厄圣子隨聲望去,只見,九月兒與洛離殤身后,葉落緩緩起身,而那名要去捉他的弟子,則被死死掐住了喉嚨。

  回來了。

  九月兒與洛離殤聽到葉落的話,皆長舒了一口氣,他們的心上人終于回來了。

  放...放了我。

  那名被葉落掐住喉嚨的窮厄弟子,沙啞的說道,不知是在求饒還是在威脅葉落,只能聽出他很痛苦。

  放你?

  葉落冷冷一笑,雙手再次一用力,一朵嫣紅的血花瞬間炸裂,在虛空中綻放,刺眼的鮮血灑滿了天空,染紅了葉落的一襲白衣。

  抱歉,一不小心,你的狗的狗頭就被我給掐爆了。

  葉落微微一笑,夾雜著戲謔,一雙深邃如幽泉的眸,載滿了冰冷,如一尊死神,在向該死之人招手。

  “先斬后奏,閣下打狗也要先看狗主人啊。”窮厄圣子不怒反笑,看著葉落滿是輕蔑,就算他能殺死他追隨者,但在他的眼中葉落依舊與螻蟻無異。

  “狗主人嗎?我以為你也是一條狗呢?一條與其他狗不一樣的狗,一條不亂吠的狗。”葉落依舊微笑,緩緩的走著,待走到九月兒身旁他才定身,解了他二人的禁錮。

  葉落解了她倆人的禁錮之后,對著九月兒溫和一笑,“多謝?!?p>  他雖醒的晚,但依舊聽到了九月兒的那句話,那一句話如暖流一般,涌入他的心頭,給他冰寒的心,解了一層冰寒,但依舊未曾融化他的心。

  “不用謝。”九月兒嘿嘿一笑,滿是純真,好似一個孩子,一瞬就把不好的事給忘的一干二凈。

  一旁,洛離殤的神色黯然,內(nèi)心莫名的失落,有些后悔,看著這一幕內(nèi)心很不是滋味。

  同時,她再次自嘲,自嘲自己的自欺欺人。

  葉落觀察到了她的變化,淡漠的撇了一眼,帶著一抹殺機,在見她的第一面起,葉落便知曉她是他的仇人,那仇刻在他的骨子里,哪怕她愛他,他依舊會復仇,為死去的家人討個公道,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窮厄圣子面色猙獰,看著那三人,咬牙切齒,被無視的滋味很不好受,他很自負,僅允許他瞧不起別人,不允許別人輕視,瞧不起他。

  “哦,忘了,那里還有一條狗,嗯...應該是一個人,不對確實是一條狗哈。”葉落揣了揣手,望著那窮厄圣子,譏諷一笑。

  “爾等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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