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語抱著沈煜承說道:“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了,說起來你到底是什么動物,像小狗,但是怎么耳朵后面有兩個小角?!?p> 說著,張樂語又摸了摸他的角。
張樂語奇道:“這手感比白玉的都好?!?p> 沈煜承無比“屈辱”地趴在張樂語的腿上,忍受著張樂語摸他的耳朵還有角……
沈煜承若此時是人身,臉會是無比通紅的,可是現(xiàn)在他的臉是毛茸茸的,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
直到沈煜承不滿地叫了一聲,掙扎著從張樂語懷里跳下來,跑了出去,一下就跳到了池塘里。
冬天池塘里的水冷得驚人,張樂語見四下無人,便從衣袖中拿出一段錦帛,張樂語將它扔了出去,那錦帛就像有了生命,把沈煜承捆得嚴嚴實實地帶了上來。
雖然知道以沈煜承的身體素質(zhì),在冬天池塘泡一泡根本不算什么,但張樂語確實被嚇得不輕。
她脫下自己的狐裘把沈煜承裹得嚴嚴實實就往屋里跑。
等在門口的丫鬟只見張樂語沖進房門,只聽“嘭”得一聲,房門關(guān)上了,隨后便傳來張樂語冷得驚人的聲音:“打點熱水,我要沐浴?!?p> 丫鬟們答道:“是”。
便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
張樂語把沈煜承放在床上,嘆了口氣:“對不起!”
沈煜承抬頭:“???”
張樂語笑道:“我知道你是誰,剛才是故意逗你的?!?p> 沈煜承聽懂了她的意思,但它現(xiàn)在不能說話。
張樂語自然知道這點,她這才敢繼續(xù)說:“我雖然知道你近幾日會遭反噬,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我原本以為這天譴是要打雷的,沒想到是變回原形。”
沈煜承微微瞇了瞇眼睛,那眼神非常好懂——“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張樂語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xù)說道:“所以你為什么要跳下去呢?我都被嚇到了?!?p> 張樂語覺得躲得過一時就一時,她要盡快找個理由把這件事翻篇。
怪她沒把這個世界調(diào)查好,她還以為這天譴的事是誰都知道的。
沈煜承“嗷哦”了幾聲,見張樂語都沒反應(yīng),也就放棄了,畢竟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
國師殿
“國師大人,梅小姐她又犯病了?!?p> 國師聽到這個消息,一個瞬移人便到了后殿。
后殿與前殿不同,冷得驚人。
正中還有一個用冰雕成的床,床上躺著一個穿著鮮紅衣裳的女子,她表情痛苦,臉上沁出細密的冷汗,嘴唇青紫一幅中毒的模樣。
國師知道她這是遭了反噬。
國師怒道:“司韶究竟在做什么,怎么會有這么嚴重的反噬?!?p> 若是沈煜承在這里,他一眼便認得出,這是天譴的反噬,而且是最嚴重的一種。
若是張樂語在這里,她定會很奇怪,這人身上怎么和她那天見到的司韶有一模一樣的氣息。
若不看臉,張樂語定會認為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國師此刻只能在一旁干看著,面對這種情況他毫無辦法。
這人就是那白蓮仙子口中的師妹,藍斂仙尊的另一個弟子紅梅仙子。
紅梅仙子,仙界公主,這兩個人的地位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任誰也不會把這兩個人給聯(lián)系起來,可事實就是:這兩人本來就是同一個靈魂。
司韶出生時,魂魄便不穩(wěn)固,導(dǎo)致有一半入了下界,后來這一半魂魄在機緣巧合之下竟然飛升成仙了,直到她飛升的那一刻國師也就是皓辰上神才發(fā)現(xiàn)。
可那時已經(jīng)晚了,紅梅仙子已經(jīng)拜了藍斂仙尊為師,又時逢司韶下凡歷劫,這事只能耽擱下來。
沒想到這紅梅仙子竟然也下凡了,并且這司韶貌似也恢復(fù)了記憶,否則這紅梅仙子身上怎么可能會有天譴?
這紅梅仙子下凡多半是那藍斂仙尊的手筆,先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不曾想這藍斂仙尊竟然不知收斂,這凡間都被攪得亂七八糟,帝王如果鎮(zhèn)不住地脈,那亂世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