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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蒙學(xué)

奇物怪語3

我的蒙學(xué) 木肆丶七爺 1724 2023-02-09 19:17:06

  小時候上學(xué),我要走過一個很遠(yuǎn)的路程才能到學(xué)校,而這條路上,也只有孤零零的我一個人。

  因為我小時候的事情,我很少怕鬼,要不是小表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鬼鬼鬼什么的,我估計想都不會去想這個事。

  我唯一怕的只是路上的狗。

  路上一共有5只惡狗,剛開始上學(xué)前班一年級的時候,還有爺爺和左右護(hù)法送我上學(xué),可自從爺爺不送我,左右護(hù)法也被抓狗賊打過一兩次后,她們就再也沒送過過門前的河過。

  不過她們倆卻是在最后一天送我上學(xué)的路上,四處挑釁,將這五只狗一條咬殘了其他都只是淺淺的教訓(xùn)了一下便離開了。

  可回到家后不久,她們倆的傷都還沒好,它們就又打了一次。

  那一次應(yīng)該又是右護(hù)法大黃輸了。

  于是她便默默的離開了家,無論爺爺怎么叫都不回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山上走,走到了幺爺爺?shù)募依?,在他家看家護(hù)院。

  我不知道她們發(fā)生了什么矛盾,不過自從那以后,路上的那五條狗沒有一條在看見是我后,還來對著我叫的。

  直到那條被咬殘了的狗家里,又養(yǎng)了一條花狗。

  它對我叫的最兇,也是離咬傷我最近的一條狗。

  這次左護(hù)法大黑沒有再幫我出頭,就好像她已經(jīng)聽不懂我說話了一樣,我對著她說話,她只是一個勁兒的搖尾巴,好像右護(hù)法大黃帶走了她所有激情一般。

  后來不久,右護(hù)法大黃住的那家上面一家的人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小妹妹,比我小一個年級。

  那天她父母帶著她來我家,遠(yuǎn)遠(yuǎn)的大黑就對著他們叫,直到被爺爺訓(xùn)斥過才稍微收斂,只是低低的嗚嚎。

  直到他們走進(jìn)了,大黑湊上去聞了聞才開始搖晃著尾巴舔著大人的手。

  現(xiàn)在想來,估計是他們也去過右護(hù)法家,無意間粘上了她的氣味,被左護(hù)法聞見了。

  其實自從她們倆分開后,我就很少以左右護(hù)法的名稱叫過她們。都是直呼其名。

  甚至在多年以后,我去看大黃的時候,她還一個勁的對著我叫,我知道她那不是高興,而是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了。

  直到最后我冒著被她咬傷的風(fēng)險把手伸過去給她聞,她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不過還是給我手來了一下。

  有點疼,到那時沒出血,就是有一點點的印子。

  可作為狗,咬以前的主人,就是她的不對!那時候的我怎么也不能原諒她。所以在她收口后,踢了她好幾腳。

  可她卻沒有再咬我。

  只是低著頭,本來高高卷再屁股后面的尾巴,低低的垂下走開了。

  爺爺說,以后我上學(xué)就會有伴兒了,這一路上好好照顧這個妹妹,學(xué)校里可不許有人欺負(fù)她。

  我只是訥訥的點頭,什么嘛,我一個人上下學(xué)也挺好的啊~

  而后偷偷打量著這個小妹妹。

  妹妹生的白白凈凈的,和我有得一拼,不過卻不像我一樣健壯,而是有一點瘦巴巴的樣子。

  不是學(xué)校里最常見的兩個小辮子,而是一個大大的馬尾扎在腦后,看著特別有精神。

  于是乎,每天早上我就會在家等她來,只要大黑一在外面叫,我就拎著書包上學(xué)去了,下午放學(xué),我們哪個方向的學(xué)生基本上全都是住校的,所以我只好插在別人的隊伍里,當(dāng)然,身后的小妹妹可不能弄丟了。

  于是乎,每天看上去漫長無比的山路,變得短暫又快樂。

  我們?nèi)ド綕纠锩~抓蝦,我們在那條極少有車輛駛過的馬路上快步飛馳,左右穿插。

  累了就在樹蔭下,大石上休息,渴了,我們就就著那幾處干凈的泉眼喝水。

  日子一天天過著,不出意外的話,該出意外了。

  我不記得那天我們是怎么爭執(zhí)起來的了,反正那天我們倆就在我們自己認(rèn)定的哪個王座的位置吵了起來。

  都說好男不和女斗。

  可我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在事情的對錯上謙讓女孩子的人。

  不過千不該萬不該,我是真不該對她動手。

  我只記得那時候我們倆都很激動,而她在說了什么之后,我直接朝她肚子上用膝蓋頂了一下。

  真的只就頂了一下。

  然后她積聚的淚水便決堤了。

  嘴里喊著我要媽媽,媽媽之類的話,然后一步步往回走。

  走的很慢,而我就跟在她身后,沒有說話。

  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時候的我在想什么,現(xiàn)在想想?yún)s是好笑。

  當(dāng)時的我居然想象自己是福爾摩斯那樣的人物,心想:她為什么要喊媽媽,而不是喊爸爸!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有大問題!嗯!對,肯定是的。

  可再怎么想,也壓不住害怕,怕她給她爸媽告狀,怕她回家去給我爺爺說,怕她明天不再喊我去上學(xué)。

  而我,什么都不敢做,不敢給爺爺說,不敢去給她道歉。

  好像一直以來,我都是那個懦弱、抹不開面子的人。

  我一直都還記得一句話,只是忘了是從誰口中聽到了的,他說,兩個人吵完架,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第一個上門賠禮道歉的人,肯定日后會有一番大做為。

  而我,從來都不是那一個主動開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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