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令時節(jié),大夏皇朝下起了大雪。片片雪花鵝毛一樣落下,一個騎著牛的道童走在了雪白的田野中。
身穿紫色道袍,頭戴蓮花冠,只是面容稚嫩。道童隨著座下青牛搖晃,嘴角含笑。
突然,騎牛的停了下來?!斑住钡匾宦?,手指掐算,搖了搖頭,道童拍了拍牛背,繼續(xù)前行。
只是這會道童卻是躺在了牛背上,努力瞇著眼仍是看不清天外。
天外有什么?可能只有仙人才會知曉。道童搖頭晃腦,喃喃自語。
“道法悠悠,何為自然?”
......
在一處宏偉的廟堂之上,最里堂富麗堂皇,這里有低到高擺放著一個個神像。
儒家學(xué)士將這里奉為“圣廟”,只因這里是儒家的本源。這里供奉的神像生前無不是對儒教貢獻(xiàn)極大的大儒。由功績?yōu)檫@些先賢排了神像高度。
最高者是那“千古第一圣賢”的周夫子。
此刻,周夫子的神像突然金光大作。一名老夫子就這么“走”了出來。
一身墨色曲裾袍,眉毛虛長,老態(tài)龍鐘。卻瞇眼而笑,十分和藹。
當(dāng)然,此時的周夫子心情頗為復(fù)雜。
當(dāng)年李扶搖成仙失敗,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盡管他的另一半仍行走在江湖之中,但到底是不是李扶搖,就算是他們也不知道。
可現(xiàn)在,道祖不再畫地為牢。是要將他的創(chuàng)想付諸行動?不怕和李扶搖一樣的結(jié)果?還是覺得道教坐擁兩名十一境大修士,少了一個無甚大礙?
周夫子輕輕一跺腳,轉(zhuǎn)眼來到了一片田野之中。
茫茫白色之中,有一個騎著青牛的道童緩緩而行。
見著了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道童的眸中沒有任何波動。
......
有一處最樸素的佛寺,坐落在西方的一座高山之上。山木枯榮,但是卻有著無數(shù)僧人來此朝圣。
只因這座佛寺,是佛教之源,大菩提寺。
院中,幾名和尚正在掃著滿地的枯葉。寺外卻是鵝毛大雪。
一名年紀(jì)最小的和尚正在佛像面前靜坐。
師父給這個和尚取了個法號“悟空”。覺著他未來定是要被塑金像的“佛”。
和尚有些迷糊,想著前不久下山后見過的一個姑娘,總是沒法靜下心來修佛。
一道金光刺地和尚用手擋住了眼。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老和尚。
真是老得不像樣兒了。滿臉皺紋,身體佝僂。穿著一身袈裟,腳踏一只涼鞋。
可不是寺內(nèi)的和尚!小和尚嚇得不輕,趕忙站起身便要遁去。
老和尚看了一眼那嚇尿了的小和尚,皺了皺眉。怎的,如今佛教的禪子都這般不成體統(tǒng)的嗎?
那小和尚跑了一半才有些疑惑,我堂堂禪子,這像什么樣子?待他再回頭看去,已無他人。
目光落在那大堂之中的佛像,年輕人有些恍惚。
怎么剛剛那老頭有點像佛祖呢?
......
還是那片田野,還是那些紛紛下落的雪花。
隨著空間一陣漣漪,走出一個佛光四溢的老和尚。
對峙的兩人這才齊齊看向來者。
周夫子難得笑道:“連你這老禿驢也來看看熱鬧?”
這佛祖可是經(jīng)常自稱對成仙毫無興趣,只喜歡冷眼看著眾生百態(tài)。
其實百年之前,同樣是這塊天地,只不過當(dāng)時這里還是妖巢,三人就在這里見證了李扶搖的成仙之法。
一分為二的李扶搖,境界大降,以往就算十分收斂,一身劍氣也會使他們頗為忌憚。而當(dāng)時卻十分勢弱了。
如今,三人之中的道祖也終于忍受不住想要嘗試成仙了。
只是,成功即成仙,失敗只會身死道消。
老和尚想了想還是說道:“道教終歸是一直按著你的意愿在發(fā)展,若是今后你不在了,那落余會不會顛覆你的道教?我們之前作出的約定,他會不會遵守?”
道祖不言語,拍了拍牛背。青牛搖了搖耳朵停了下來。道祖便一躍而下。
那青牛卻變化為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高大道人,站在道祖身旁。并沒有因為的對面兩個人而心悸。
它本體為一頭青牛,當(dāng)年隨著道祖一起修行,如今更是已是一只腳踏進(jìn)了十一境。不過分的說,以如今道教一家獨大的底蘊(yùn)和它自身的境界,的確不必忌憚對面兩人。
沒有過多言語,道祖終于邁出了那一步。
只見道祖道袍劇震,一身浩瀚道法席卷整座天地。道祖化為三道流光消散在天地之間。
過程十分短暫,但是另兩人早已將此情景在腦海中加以推演數(shù)次。
兩人同時說道:“可行?”
......
在一處破舊茅屋里,一聲啼叫聲響起,隨后便翻出啼哭聲。一個瘦弱男人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哽咽道:“父親讀書人的夢想,便只能寄望于你身上了。”
在一處道觀之中,道長抱著一名嬰兒喃喃自語:“師父給你取個道號,未明。”
在一處佛寺里,老住持看著懷中的嬰兒露出了笑臉:“的咧,你這小娃子以后就認(rèn)老衲為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