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游戲開始
“歡迎來到末日游戲,游戲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殺死藏于人群中的‘鬼’,
‘鬼’位置每隔兩小時報告全體玩家,注意不要擾亂游戲的進行,本游戲是有監(jiān)察官的,請各位玩家好好享受游戲吧!”
此刻正好七點整,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這么個機械的聲音,早起的人們似乎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覺,不予理會,睡夢中的人們或許壓根沒聽見。
吳銘?zhàn)┙裉鞗]有課,所以也沒有定鬧鐘,只是他緊緊抱著被子,縮在一團,微微蹙眉。
一個不是很好的夢,他又看見那個令人作嘔的男人,真是連夢都不放過自己。
突然,腦海中響起這么個機械的聲音,屬實打破了這個不美好的夢境。
吳銘?zhàn)┚o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直直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中帶著些許迷離,他揉了揉雙眼,一句話未經(jīng)大腦就脫口而出。
“媽,今天不是周末嗎,怎么還……”
說了一半的話突然就止住了,吳銘?zhàn)┚忂^神來就開始發(fā)泄似的拍打自己的腦袋,嘴里不停地喊著:“吳銘?zhàn)銒屧缢懒?,你媽死了?!?p> 一陣發(fā)狂,吳銘?zhàn)┙K于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內(nèi)心不斷翻涌而出的憎恨與不甘。
明明應(yīng)該早就放下了,他心里這么想著,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份情感沒有消失,只是被他強行壓在心底罷了。
那個男人真是該死。
調(diào)整好心情,吳銘?zhàn)┚烷_始回憶起剛剛腦海中那突如其來的奇怪的聲音。
仔細想想那聲音倒有點像新聞聯(lián)播里,那些播報員的聲音,字正腔圓,像是一個通知。
只不過,這個通知有些奇怪,里面的末世,游戲,鬼,監(jiān)察官聯(lián)系在一起有些說不通了。
正當他努力思考的時候,門外傳來稀稀疏疏的稀碎聲音,他可以確定,那是他家里發(fā)出來的聲音。
他家在一樓,不大,六十多平米,勉強弄兩個房間,兩個房間在門的同一則,屋外東西很亂,洗衣,做飯,還要隔個衛(wèi)生間上廁所。
除了他住的臥室,另一個房間是沒有人住的,空的,他也不想動那個房間。
門外的聲音聽得越來越清楚,吳銘?zhàn)┚o繃住身體,不自覺地拿起旁邊桌子上喝完牛奶剩下沒丟的玻璃瓶,可以確定的是,那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到了門前。
“嘎吱”一聲,門把鎖被轉(zhuǎn)動,門開了。
此時的吳銘?zhàn)┮呀?jīng)高舉起手中的玻璃瓶,準備對方一露頭就砸下去。
而現(xiàn)實是對方不僅露頭了,還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吳銘?zhàn)┫仁且汇?,隨后手中的玻璃瓶悶聲砸下。
對方明明背朝著他,但是就像是后面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子躲開了。
吳銘?zhàn)┦致淞藗€空,身體因為失去平衡,繼而向地面倒去。
一只又白又干凈光滑的手接住了他,手上帶著一條紅繩編的手環(huán),他抬頭一看,進自己屋子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宿朝,他的青梅竹馬。
吳銘?zhàn)┙柚τ种匦伦似饋?,帶著驚訝又有些疑惑的語氣問道:“宿朝哥哥,你進來為什么不敲門,啊,不對,你是怎么進來的?”
一進門就看見吳銘?zhàn)拇采纤ち讼氯ィ⑶曳鲎×怂睦钏蕹?,眨了眨眼?p> “嘿嘿,我瞬移進來的,而且咱倆不是好兄弟么,好兄弟為什么要敲門?!崩钏蕹瘮堉募绨?,有些理所應(yīng)當。
吳銘?zhàn)┯X得這話確實沒毛病,但是瞬移這種東西真的很像是中二病說的話。
沒等吳銘?zhàn)┱f話,李宿朝搶先說道:“現(xiàn)在,我們都身處游戲之中,只有完成任務(wù)才可能回到現(xiàn)實,你聽到剛剛的聲音了嗎?”
李宿朝的語氣略顯興奮。
吳銘?zhàn)┊斎宦牭搅?,他想了想回答?“是要我們找到鬼?”
李宿朝嘿嘿一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咳嗽了幾聲,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
“恭喜你,吳銘?zhàn)┩?,你很幸運地成為本局游戲的‘鬼’,而且將由我來保護你,直到本局游戲結(jié)束。”
吳銘?zhàn)┩崃送犷^,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
話音剛落,方才吵醒他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在解答他剛剛的疑惑。
“通知已到,吳銘?zhàn)┩婕遥銓⒆鳛楸揪值摹怼?,注意小心其他玩家的追殺,李宿朝玩家將會協(xié)助你?!?p> 聲音消失了,吳銘?zhàn)┮彩橇私饬艘恍┦隆?p> 他們作為玩家參與了一個游戲,游戲應(yīng)該有很多局,而這局的任務(wù)就是讓玩家追殺鬼,而鬼應(yīng)該是從玩家間隨機進行選擇,鬼作為被全體玩家追殺的一方,會有協(xié)助者一類的。
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吳銘?zhàn)┬念^一緊,拉著李宿朝光速離開。
在李宿朝一臉懵逼中,吳銘?zhàn)┮呀?jīng)鎖好門,下了樓,在跑出小區(qū)后,這才停下了腳步。
此時正值夏天,外面的陽光火辣辣的,汗水不停地從身上流出,又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吳銘?zhàn)┖屠钏蕹囊路窳艘淮笃?p> 李宿朝嫌棄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子汗臭味,又看到前面的一片樹陰,高興之余,忙喊著吳銘?zhàn)┮黄鹱吡巳ァ?p> 樹陰下面有一個木制長椅,兩人坐了上去,這樣一看,李宿朝足足比吳銘?zhàn)└甙雮€頭。
這會兒平復(fù)下了心情才能看見李宿朝手里的那個眼熟地籃子,于是好奇地問道:“這個籃子哪里來的?”
這是個編織籃,被李宿朝放在邊上。
李宿朝捏著下巴,回憶道:“我?guī)н^來的送你的雞蛋,放客廳里,你當時還挺著急的,彎腰是不可能的了,我就腳一勾,手一接?!?p> 李宿朝在半空中比劃著,又用力地揉了揉吳銘?zhàn)┑念^發(fā),道:“你不用那么擔心什么,放松點?!?p> 聽到李宿朝的話,又看了看自己亂成一團的頭發(fā),不是很在意,但心里就莫名鎮(zhèn)靜下來。
雖然上了高一,但也還是未成年,充其量也就算是個大孩子,也還是要人照顧的。
不管吳銘?zhàn)┰趺聪耄凑钏蕹褪沁@么想的。
吳銘?zhàn)┩蝗惶ь^看向四周,他們面前是一條馬路,他猜想如果這場游戲所有人都參加的話,那么鎮(zhèn)府一定會跟著定位過來自己家的。
不過也就是一瞬的定位,不然怕是跑不掉。
果不其然,吳銘?zhàn)┳⒁獾搅艘惠v白色面包車被保安大叔攔了下來,要知道,這個小區(qū)不是本小區(qū)的人可不好進,而且保安大叔也是很敬責(zé)的,至少吳銘?zhàn)┟看味寄芸创笫鍞r了輛車在那里盤問。
隨后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司機拿出了什么小紅本子,保安恭恭敬敬地放行了。
保安站在原地目送其離開。
正盯著頭上那又大又綠的芭蕉葉的李宿朝順著吳銘?zhàn)┑哪抗饪慈ィ缓竺靼琢耸裁?,向吳銘?zhàn)﹩柕?“要跑嗎?”
吳銘?zhàn)c了點頭,對他一副“廢話”的表情,兩人隨即迅速離開現(xiàn)場。
華夏總局處,大廳之上,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高聲喊道:“那個叫吳銘?zhàn)┑膶W(xué)生有沒有結(jié)仇的人?!?p> 底下有人答道:“并沒有,資料上顯示,他在林安中學(xué)上學(xué),父母離異,他和母親一起生活,十六年前他母親帶孕跳樓,孩子保住了,人沒了,小孩子一直一個人生活?!?p> “氣象站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地球磁場似乎發(fā)生變化。“有人盯著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有些焦急道。
女人皺了皺眉,繼續(xù)問道:“情報局那邊查到來源了嗎?“
“沒有,那邊說毫無頭緒?!?p> 接著,女人面前的電話響了,女人拿起電話就聽到對方急促的聲音。
“人不見了。”是的,他們過去了,沒發(fā)現(xiàn)房子里面有人。
“封鎖現(xiàn)場。”
掛斷電話,女人又對著下面喊道:“查,查出這個叫吳銘?zhàn)┑娜爽F(xiàn)在在哪里。“
聽到上頭這么吩咐,下面立刻就有人照做。
而就在此時,這些人腦海中那道聲音響起響起。
“禁止利用其他手段查找’鬼‘的位置,下午一點后,將實時定位?!?p> 話音剛落,所有監(jiān)控全部關(guān)閉,一塊巨大的屏幕黑屏了。
“要是期間有犯罪發(fā)生?”女人嘗試性問道。
半晌,冷漠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
“那就不關(guān)我事了,秩序什么的難道不是靠你們自己去管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