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個男嘉賓!
兄妹三人溫情脈脈的鼓勵打氣,漸行漸遠。
那邊的云驚天也在得意洋洋的大放厥詞:“大家伙都是我們的見證人!到時候一定要來演武場,看我狠狠地把那……”
“噗噗噗噗噗”
突然之間,云驚天打雷似的放了一連串的屁!聲音震天響,且奇臭無比。圍在他身邊的云家子弟被這惡心至極的味道一沖,紛紛抬手捂著鼻子,面露嫌惡之色,內(nèi)力運轉(zhuǎn),避開老遠。
云驚天一張臉羞得通紅!他慌亂極了,抬手就要抓住旁邊人的袖子,又緊張又尷尬的想要解釋:“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噗噗噗噗噗”又是一陣巨響,一股奇臭!
站在云驚天身邊的是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出于義氣剛剛沒跑,正要和云驚天說活,一張嘴就吞了一口屎味一樣的臭氣,忍不住反胃的嘔了一聲,急急忙忙地扯回自己的袖子,不愿再開口說話,給了云驚天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迫不及待的走了。
轉(zhuǎn)眼間門口的云家子弟散了個干干凈凈,云驚天一個人站在原地,尷尬窘迫崩潰,又被自己的屁臭味熏得不行,一時之間只覺得甚是凄涼。
云驚鴻?。。?!
這事必定是她所為!云驚天在心里恨恨地發(fā)誓:我絕不會忘記今日之恥!
云驚鴻挽著哥哥姐姐的手,側(cè)耳聽著大門處隱隱約約的動亂,心情好極了。
云驚鸞動了動鼻子,詫異道:“怎么突然又一股臭氣?”
她們離門口已經(jīng)遠了,飄來的臭氣極為淺淡。
云驚鶴一看云驚鴻的表情就知道是她干的好事,感動于妹妹替自己出氣,抿唇一笑,如明月皎皎、清風昭昭,多少溫柔感謝都在這一笑里。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縷殘陽,弦月如鉤,夏蟲脆鳴。晚風拂過庭院中的花木深深,飄進點著燈籠的書房內(nèi),輕輕拂過云驚鴻烏黑的秀發(fā)。
“爹,”云驚鴻望著父親的面孔,堅定的說,“我心已決,請讓我去吧!”
父親云乾圖望著云驚鴻稚嫩的臉,深深的皺眉:“你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呢。哪有十三歲就出門歷練的道理呢?”
云驚鴻試圖說服父親:“爹,我前幾日剛剛突破了一星武者,武者和武徒不一樣,跟需要歷練,生死之間才更好進階?!?p> 她的父親不贊同極了,平靜道:“但你還太小,我實在放心不下你。旁人家的孩子都是在入學九丘學院之后,結(jié)伴外出歷練。而你卻只有一個人,獨木難支呀!”
云驚鴻傲慢的,客觀地說:“我和他們不一樣?!?p> 我是云氏乃至整個東燕國,最驚才絕艷的天才。
“你意已決?”
“我意已絕?!?p> “好吧,”做父親的終究是拗不過自己最寵愛的小女兒,“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需要向我證明自己。我這有一本功法,是我年少外出游歷之時得到的,極為高深,我的天賦不足以修煉這本功法,如果你可以,我便相信你有一人出去外出的游歷的能耐?!?p> 云驚鴻喜上眉梢,開開心心應道:“謝謝爹爹!”
她的父親好笑極了,打趣道:“我們的小天才,就這么自信嗎?”
云驚鴻驕傲的仰起臉:“當然,我可是云驚鴻!”
失敗是什么滋味?云驚鴻從來沒有品嘗過。
猶豫了一會,父親又問:“驚鴻,你突然想要出去游歷,和你哥哥的賭約有關(guān)系嗎?”
“有,”云驚鴻并不隱瞞著父親,“我想去給哥哥找藥,我之前翻閱族中的典籍,有一種奇藥可以提升人的根骨。”
他并不想打擊自己的女兒,但是也不希望她空歡喜一場,父親提醒她:“驚鴻,這些年來我也給你哥哥喂了不少天材地寶,奇花異草,見效甚微,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p> 驚鴻面色端凝,認真的道:“那也要等我出去看看才知道,如果一直在家里,就一定什么都不會有。”
父親點點頭,掏出一個玉筒遞給了云驚鴻,“這里面就是那本秘籍,如果你能修煉,就可以看到秘籍中的文字,如果不能,就會頭痛吐血?!?p> 云驚鴻接過玉筒,辭別父親,“爹爹晚安,我先回房啦!”
見父親笑著闔首,云驚鴻便開開心心的走出了書房。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月光傾瀉在平靜無波的池塘水面,像仙娥滑落的絲娟一樣,沾染了人間的清波。風一吹,水面起了波瀾,水中的月亮成了破碎的玉片,漂浮在水面。
云驚鴻的臥房坐落在荷花池邊的院子中,正是七月盛夏,荷花開得如火如荼,一池靜水邊,有一個男子長身玉立,身姿如柳,他穿著暗寶石綠的直裰,一條冰洋藍蠻紋角帶系在腰間,烏黑如鴉羽的黑發(fā)束在玉冠中,豐神俊朗,氣度非凡。
他向云驚鴻望過來,散落的月光照亮了那張面如冠玉,溫文爾雅,俊美難言的面孔,正是白日里剛碰過面的云家少主云驚雍.
云驚鴻平日里和這位少主沒什么交情,只記得云驚雍和白天出言不遜的云驚天關(guān)系頗佳,不由得有些疑惑,云驚雍來這里干什么?
“驚鴻,”云驚雍微笑著開口,“白天的事,是云驚天不對,我已經(jīng)好好教訓過他。我替他向你和你哥哥致歉。”
云驚鴻挑眉,冷冷地笑道:“用不著你替,等我哥哥打敗了他,他自然會向我哥哥道歉!”
云驚雍凝望著月色下的云驚鴻,面如白玉,眉若遠山,臉上尚且?guī)е鴭雰悍?,卻已經(jīng)能窺見驚人的艷麗顏色。此時此刻,暖風醉人,月光如菱紗般輕柔的披在少女身上。少女壓眉冷眼地望過來,瞳仁如夜,眸光如星,線條流暢的風眸熠熠生輝,冷艷不可逼視。
云驚雍僵硬地立在原地,被那眸光燒的大腦中一片混沌,幾乎忘記了想要說的話。
“喂!”云驚鴻見云驚雍站在那里發(fā)呆,很是不滿的催促道:“你特意在這里等了那么久,就為了說這個嗎?”
云驚雍連忙回神,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直視云驚鴻,移開視線,勉強保持在平靜說道:“我是來賠罪的,自然不能空手而來,這事全是云驚天出言不遜在先,他的父親罰他禁足三日,抄寫家規(guī)一百遍。另外,這一滴靈髓算是給你的賠罪?!?p> 云驚鴻茫然不解道:“給我?”
“沒錯,”云驚雍肯定道,“我們云家嚴格禁止門下子弟私自內(nèi)斗,云驚天犯了大錯,你雖然不曾追究,但家族卻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至于云驚雍是如何上報家主,訓誡云驚天,又是如何說服云驚天的父親忍痛割愛這一滴靈髓的,就不必告訴云驚鴻了。
靈髓算是極為珍貴的寶物,可以洗練身體中的雜質(zhì),強筋健骨,哥哥正好可以用得上。
念及此,云驚鴻點點頭,回答道:“我確實需要,謝謝你?!?p> 云驚雍已經(jīng)找回了平時的風度,溫溫和和的笑道:“這是云驚天的父親給你的賠罪,是你應得的,何必謝我?”
云驚鴻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有人勸誡,云驚天的父親如何舍得拿出珍貴的這一滴靈髓?但云驚雍不愿意領(lǐng)功,她也不好點破,只在心里默默地記下了這一份人情。
云驚鴻想著,不禁對眼前這不肯居功的少年好感大增,一改剛才冷漠戒備的樣子,極為友好地笑起來。她明眸微瞇,一雙鳳眼彎成了彎彎的月牙兒,那些冷漠與戒備淺淺的融化,閃爍起亮晶晶的笑意。
云驚雍被這突如其來的友善一沖,近乎是茫然地望著云驚鴻,只覺得在這荷塘夜色之中,眼前的少女明亮的笑意像是一把火,從眼底一路燙到了心底。
這前所未有的滾燙讓他失了章法,驚慌失措,只想要轉(zhuǎn)身逃跑,再也不看這奇異的少女一眼。
云驚雍強作冷靜,嗓音干啞道:“夜色已深,三小姐早些回房吧?!?p> 云驚鴻與云驚雍平日里從無交集,她聽不出少年的嗓音有異,也不關(guān)心云驚雍為什么態(tài)度大變的趕她走,隨意地點點頭,優(yōu)哉游哉地回自己的小院子了。
只留下云驚雍,勾起一個自嘲的笑,站在暗香涌動的荷塘邊,靜默的看著身披月光的少女一步一步慢慢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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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說二
嗚嗚嗚不好意思昨天斷了!第一個男嘉賓出現(xiàn)了,大家喜歡他嗎?明天更新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