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七七渾渾噩噩的,都不知自己如何進的公孫府。
幽冥蓮丟了,錢七七本就已經(jīng)心里難受,公孫煜路上明明漸漸好轉(zhuǎn),怎么回來就傷勢惡劣,逸安居連大夫人都不準(zhǔn)去,何況是她。
怕公孫煜傷勢加重更加擔(dān)心,輾轉(zhuǎn)反側(cè)似睡非睡。
公孫煜不放心七七,知道她身體弱,又為了幽冥蓮的事情傷感。去七七哪里,看她房間燈還亮著。
公孫煜在屋外徘徊著,夏竹突然感覺屋外有人走路,她警覺性的起身出去,看見公孫煜嚇一跳,公子這就好了?但是他不敢多問,就說七七沒睡。
公孫煜思量一下敲門進屋。
七七看公孫煜在眼前,高興的抱著公孫煜,又抬頭看他道“公孫煜,你...你不會是回光返照吧?我已經(jīng)沒有幽冥蓮了,我不能沒有你。”
公孫煜愧疚的看著七七,許久后坦白道“七七,我…其實沒受傷,我本想騙你,又怕你難過...”
七七看著公孫煜似乎真的沒事?她開心公孫煜沒事,又難過責(zé)問“既然你沒受傷,當(dāng)時為何不幫我搶過幽冥蓮?”想到他騙自己受傷,更是生氣。
七七也知道當(dāng)時公孫煜拉住自己,或許不拉自己能救回幽冥蓮。
公孫煜欲言又止。
“你肯定是故意不幫我,這樣我回不去就必須留下來,是不是?”
“七七,對不起…我不知道如何讓你原諒我…”
七七就是想聽個解釋,想聽公孫煜說我是為了救你,錯過了救幽冥蓮的機會??墒枪珜O煜就是不說,他認為就是自己沒救回來。
雖然已經(jīng)知道答案,女人有些時候的不講道理,就是想聽,自己在意的那個人把話和她再解釋一遍。
七七其實很想聽解釋,可還是生氣道“我不聽你解釋,你走!你走!”說著生氣的把公孫煜推出去。
公孫煜邊后退邊連著向七七道歉,讓七七原諒他。
七七關(guān)上房門,想著失去幽冥蓮,公孫煜沒有幫自己奪回來,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永久失去。
回不了現(xiàn)代,躲在屋里大哭一場,公孫煜就在外面愧疚的聽著。
次日一早,七七生氣的收拾東西,打算離開公孫府。
夏竹察覺七七的異樣,勸慰她,并說公孫煜昨夜一直在房門外守著,確認你睡著后才走。
七七是感動,可是還是氣憤公孫煜不幫自己,他不知道公孫煜為何假意受傷,她就是恨公孫煜不幫自己搶回幽冥蓮。
夏竹勸不住七七,也只能看著她收拾東西。
七七收拾完東西,公孫煜給她的東西他全沒拿,只拿著自己的幾件衣服,首飾之類的打包。
七七氣呼呼的前面走著,也不知道身后有誰,七七一路快走,到鴨腳巷時,看見玉竹在買早飯。
高興的大喊“玉竹!”
玉竹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是七七,兩人見面先是緊緊擁抱一起。
玉竹側(cè)身高興問道“小姐?你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
“去濟南那么遠,也不通知我一下,我還是去公孫府找你,他們和我說,你和公孫煜去濟南了?!?p> 七七聽到公孫煜就生氣“以后我不去公孫府了,回來和你一起???”
玉竹看到七七的包裹,高興道“真的嗎?小姐,你終于回來。我不在是一個人了?!?p> 玉竹剛說完,原本還開心的臉,瞬間冷厲后看,看見一個身影洋裝看街邊的飾物。
玉竹打量一下跟著七七夏竹,沒有說話,就要拔劍。
夏竹沒有攜帶劍,但憑著經(jīng)驗就知道玉竹要對自己動手。
她們四目相望,兩個俊俏的女孩眼神都有幾分冷厲和殺氣,但夏竹只想看七七去往何處,沒有敵意。
七七看見玉竹的眼神不妙,順著玉竹眼睛的方向望去,馬上拉著玉竹叫道“誤會,誤會,你別一臉殺氣,嚇著她了,人家可不會功夫?!?p> “小姐,你確定她不會功夫?”玉竹無奈問。
“她就是一普通丫環(huán),那誰都和你一樣,功夫了得。”
玉竹不想多解釋問“她為何跟著你?”
“應(yīng)該是...回去和公孫煜交差吧?”七七分析說著。
這時夏竹走過來,對七七道“我一路跟著,是怕你不安全?!?p> “你是一路保護還是一路跟蹤?”玉竹不客氣問。
“都是!”夏竹看出玉竹來者不善,也不客氣答。
此刻玉竹和夏竹又四目相對,頃刻之間而已,誰也不討厭對方,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七七怕他們爭吵,就拉過夏竹道“我知道我走了,你沒辦法和公孫煜交代,你就和他說我生他氣,以后我不會在回公孫府了?!?p> 七七說完就拿起自己的包裹對玉竹道“玉竹,咱們走吧?!?p> 玉竹此刻也回頭看一眼夏竹,她們又四目相對,兩人突然都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有點莫名的熟悉,不討厭不排斥。
公孫煜聽夏竹說七七回鴨腳巷,并把七七對他說的話也重復(fù)一遍。
公孫煜心里一沉,他知道七七一定生氣,但是沒想到她這么絕情?
公孫煜去七七房間看見曾經(jīng)自己給七七的禮物,七七居然什么也沒帶走?這樣七七還會原諒我嗎?
公孫煜靜坐桌邊,拿著七七送的平安符荷包小心摩挲,想著和七七之前的點滴,暗自傷感。
公孫煜寫了辭呈奏章,內(nèi)容大概是現(xiàn)在國泰民安,已沒密樞閣,只留醉鄉(xiāng)音羽,讓他們?nèi)ソo國宴增艷,現(xiàn)在就想養(yǎng)病,望皇上恩準(zhǔn)。
高演自然聽到人報,公孫煜從濟南回來的路上受傷,整個鄴城都知道公孫煜傷勢當(dāng)時命在垂危,這個真假難辨,自己也曾派御醫(yī)去診治都說病情嚴重。
婁熙平不信就去試探問譚唯可,譚唯可無奈告訴他,本是自己派去殺七七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刀就插在公孫煜身上了。當(dāng)時大夫說的可是命在垂危,連出診費都沒收。
古代不收出診費的只有兩種人,一是特窮的人,二是要死的人。
婁熙平信以為真,就告訴高演,高演見到公孫煜的奏章,還是不信公孫煜受傷的那么嚴重,知道公孫煜用意,高殷死后估計他沒心干預(yù)朝政,就順?biāo)饲橥狻?p> 緊接著公孫旦受傷也申請回京頤養(yǎng)天年,皇上立刻答應(yīng),因他一直忌憚公孫家的軍權(quán),現(xiàn)在這么好的機會哪能放棄,讓耶律斛去接管絨邊在外的將士。
公孫煜聽到欒月報,說公孫旦受傷戰(zhàn)敗,向皇上申請回京。
欒月驚訝問“主上傷的嚴重嗎?”
公孫煜如實回答,說是主君故意說受傷,其實也不等于戰(zhàn)敗,只是沒有交鋒退兵。
公孫煜知道父親也因濟南王高殷的死,對北齊心灰意冷,也是借口交出軍權(quán),因公孫家族一直力挺的是高洋,高洋死后是高殷,高殷也死了,現(xiàn)在的高演對之前的重臣有忌憚也屬正常。加上自己就是公孫家的人,公孫家族在北齊和皇權(quán)勢均力敵,讓高演怎么不忌憚他們。
現(xiàn)在公孫家父子相序離開朝堂,對高演來說自然是好事,不能為己所用還不如退出。
公孫旦回府,先是皇上高演親自去府上探望,雖然不符合規(guī)律,這樣顯得高演特別謙卑。其實能除去公孫旦這個大石頭,自己謙卑點又有何妨?
公孫旦和公孫煜不愧是父子,裝起病來實在太像,弄得皇上,還有親朋好友們,還有宗族至親都沒有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