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海經(jīng)卷
秦契回到洞府中,先是將之前獎勵的小周天陣陣盤拿了出來,在洞府內(nèi)布置下來。
于洞府內(nèi)的禁制等級提高,秦契感受到了十足的安全感。
防盜門換防彈門的感覺。
能困殺大乘境修士的陣法,在這天衍宗內(nèi),豈不是無敵?
只要不出洞府,誰都奈他不何。
隨后,秦契又拿出了云夢仙子的那柄佩劍。
這柄劍仿佛脫胎新生了一般,云夢仙子那一下,就好像把之前在外包裹的雜質(zhì)都去除了。
劍身寒芒綻放,讓人忍不住細(xì)細(xì)觀摩。
秦契忽然發(fā)現(xiàn)劍柄末端,似乎刻著一行小子,仔細(xì)看了之后,忍不住神情一凝。
干將劍!
這!
云夢仙子是什么意思?為何將這劍給他?
干將莫邪,一雌一雄,乃是雙壁之劍,云夢仙子不會不懂這個吧?
不對,先前云夢仙子說他長得像一位故人,那位故人該不會是云夢仙子的前任吧?
這么說來,干將劍是云夢仙子的前任所持,卻受到了損害。
如今云夢仙子又把這劍給他,秦契腦海中有了個模糊的猜測。
師尊對我有想法!
秦契嚇了一跳,若真是如此,今后他還怎么安心修煉。
他想把這劍扔了,但若是云夢仙子問起,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真的是孽緣啊!”
秦契無力吐槽道,悶悶不樂的將干將劍丟在了一旁。
但是下一刻,干將劍卻突然震蕩起來,秦契感到身上天命也跟著震蕩起來。
啼!
一聲高昂的鳴叫聲中,玄鳥顯化而出。
秦契有些驚訝的看著玄鳥,天命竟不受控制的顯化而出。
怎么回事?
他看向干將劍,劍身上竟不知為何亮起了道道金芒,從其中秦契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靈蘊爆發(fā)。
“師尊不是說,這劍靈蘊受損,淪落為法器了嗎?那這股靈蘊是……”
秦契正在思索間,一陣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檢測到你上古神劍欲認(rèn)你為主,你有以下選擇】
【選擇一:不為所動,鎮(zhèn)壓此劍,可獲得獎勵:十萬塊極品靈石】
【選擇二:執(zhí)掌神劍,接受因果,可獲得獎勵:氣運增長】
氣運增長,但是得接受一份未知的因果?
秦契有些猶豫,十萬塊極品靈石,對他來說和十萬糞土差不多,他又不出去,根本用不到靈石。
至于拿來修煉,那點加成,還不如氣運增長后,天命帶來的好處多。
衡量一二后,秦契還是選擇了氣運增長。
因果嘛,他有天道斂息術(shù),這九域之中,還沒有人能通過因果找到他頭上來。
畢竟九域雖大,也沒人有那個本事,跳出到天道之外吧?
九域只是凡界,就是上界仙人來了,想要跳出天道之外算計他的人,也沒有吧。
他又沒得罪過什么人。
【你獲得氣運增長,天命發(fā)生蛻變】
隨后,秦契便看見天命玄鳥之后,一股仿佛看不見的氣運快速凝聚,化作了一輪淡淡的光暈。
秦契自然是感受到了氣運增長帶來的好處,自己如果出門的話,估摸著會像小說里的主角那樣,撿到上古神功。
干將劍也自然的落在了秦契手中,他的眼前出現(xiàn)一份信息。
【干將劍:上古鑄劍師所鑄,為摯情之劍,絕世無雙,因靈蘊受損淪落為法器,可以天命氣運綁定,以氣運蘊養(yǎng)恢復(fù)】
看到這個介紹,秦契也就沒多想了,和星辰太荒劍放在了一起,一同蘊養(yǎng)。
一柄劍也是養(yǎng)著,兩柄劍也是養(yǎng)著。
隨后,秦契本想進入修煉狀態(tài),卻又想起了什么,將云夢仙子給的那塊玉片拿了出了。
書頁大小的玉片,拿在手中,還是那般冰冰涼涼的。
“也沒有什么特別感覺呀,要參悟,難道用意念參悟嗎?”秦契腦海中冒出了奇特的想法。
嗯,貌似可行。
于是秦契用神識將玉片包裹,不斷的浸透,參悟。
不知不覺間,秦契似乎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處奇異的空間中。
他左顧右盼,卻發(fā)現(xiàn)周邊黑漆漆的,而且空無一物,疑惑道:“師尊所說的機緣呢?”
“難道還要什么咒語?”
秦契試探著叫喚道:
“芝麻開門?”
“米奇妙妙屋?”
“米西米西,滑不拉擊,如果你不拉稀,我就不能拉擊!”
……
“我乃劍仙李逍遙!”
轟!
連續(xù)十幾道咒語后,周邊終于是發(fā)生了變化。
眼前的景象光怪陸離,奇異的場景如畫卷般延伸開來。
一個個文字也是如幽火般,在秦契眼前浮現(xiàn),每一個字中,都仿佛夾雜著原始的法則一般:
“山海經(jīng)錄·卷七:”
“兇神·梼杌?!?p> “三危之山,其上有獸焉,其狀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梼杌,是食人?!?p> “桀驁難馴,曾亂天常!”
“為黑帝所封!”
為黑帝所封五字,如帝詔一般恢弘龐大!
秦契看著這五個字,不知為何卻感到了一絲熟悉感。
而這熟悉感,是天命所帶來的。
“山海經(jīng)?這是……”
還不等他疑惑,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徒然而來。
一瞬間,秦契仿佛身臨到了上古荒蠻時代一般。
周邊升起四根支柱,仿佛支撐起了天地,支柱四端都繚繞著鎖鏈,仿佛在禁錮著什么一般。
一只巨爪自黑暗中探出,一道深邃的聲音響起:
“玄王……”
“是你?。?!”
吼!
秦契幾乎被之后這一聲獸吼所帶著的氣浪掀翻,但身后玄鳥振翼,天命護體,讓他穩(wěn)住了身形。
“玄王,你這叛徒!”
“你還敢來見我??!”
這一聲聲咆哮,都代表著聲音主人斯底竭里的憤怒。
秦契耳膜被震得幾乎要耳膜炎了,抬眸看去,正欲大罵。
吃你家大米了不成?一上來就吼個不停!
但是看見聲音的主人后,秦契從心的選擇了不說話,眉頭深深的皺起。
一只如巨岳般的兇獸正俯趴在前,怒視著天命所化的玄鳥。
那模樣,正和方才所見山海經(jīng)錄上的描述差不多。
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
梼杌!
秦契憑白一驚,這可是上古傳說中的兇獸?。?p> 他現(xiàn)在所處在一方特殊的空間中,而這片空間中……禁錮著梼杌!
見到秦契許久不語,梼杌挪動著巨大的軀體,以他是在瞧不起自己,便越發(fā)憤怒。
似乎想要掙脫禁錮,起來把他生吞了:
“玄王,你敢蔑視我?!”
秦契穩(wěn)定了心神,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后,用平靜的眸子直視著梼杌:
“我并非玄王,我是李逍遙,一個小小的人族修士罷了?!?p> “李逍遙?哈哈哈,當(dāng)年去了人族,你的名字不是契嗎?”梼杌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怎么?如今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