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坦誠相待
蘇任啟自下午與艾米爾國王會面回來以后,以為今天不會有什么事情了,所以他打算去看看上官箐。誰知,他剛剛出自己的房門,就被袁勛叫住了。
“兄弟,有士兵向我匯報說,我們使團內(nèi)的兄弟們有一百多人因為水土不服而拉肚子了,徐將軍送給我們的那點土太少不頂用怎么辦?”袁勛說道。
“這個事情咱們得盡早解決,否則一個兵拉稀的次數(shù)多了身體就變軟,到時就喪失戰(zhàn)斗力了?!碧K任啟說道。
“這個我知道,所以咱們得趕快想個法子?!痹瑒渍f道。
“我知道一些土方法,趁現(xiàn)在時候還早,咱們最好準備一下,你去找皇宮的總管,跟他要些酸奶回來晚上給兄弟們喝?!碧K任啟說道。
“而我出宮去到街上找一些材料回來?!碧K任啟說道。
“好,事不宜遲,咱們分頭行動?!痹瑒渍f道。
這不是件小事,蘇任啟也不敢拖拉即刻出宮去了。他在大街上尋找能夠治療水土不服的東西。他知道治療水土不服,有幾種材料可以做得到,但是在大食國內(nèi)不一定能找得到。
蘇任啟走了一會,忽然聽到有人喊叫賣聲。
“茶葉,茶葉,東方武周國的荼葉?!?p> 蘇任啟心想:我去,老子終于找到你。他早就聽聞水土不服的人喝茶和酸奶有用了。蘇任啟立即過去用兩顆珍珠跟那小商販換了兩斤茶葉。
蘇任啟買到想要的東西。時間還早,但他有點不想呆在街上了,因為他的服飾與大食國民不同,走到哪里都成為別人注目的焦點。在心里,自己露頭露臉的能有什么好看的,全是人們好奇心作怪。他覺得街上有許多人蒙著面紗更顯得很神秘。
忽然一陣大風(fēng)刮起沙塵,沒帶面紗的人紛紛用捂住口鼻。蘇任啟看著街上的蒙著面紗的女性卻沒當(dāng)回事。他想這面紗的來源是否和沙塵有關(guān)?剛剛開始時只是遮擋沙塵,最后演變成宗教習(xí)俗。不過這也只是他一種猜測而己并無實際根據(jù)。因為地域的不同,蘇任啟在此存屬異類因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路上時思想開小差也屬正常,但是他很快又警醒回來。
走一段路后,蘇任啟見難得出來一次,他打算挑一些甜點帶回去送給阿箐。不過,他回頭才走了幾步路,便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蘇任啟心想:孽緣,情債終于找上門了。他面前不遠處站著的正是曾經(jīng)化名為吳英越的妖精。蘇任啟看著她的樣子,她的臉色不如以前容光煥發(fā)了。他心想:她真如傳說中的那樣患上相思癌癥晚期了嗎?不管怎樣她始終是這條街道上唯的熟悉面孔。因此蘇任啟并沒猶豫便迎上前去。
“你終于出來了,我已經(jīng)在宮外等了一整天。”吳英越說道。
“好吧,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聊聊?!碧K任啟說道。
“你跟我來?!眳怯⒃秸f道。
吳英越把蘇任啟帶到一家類似休閑茶館這樣的地方,而且她要了一個獨立的包間。她點了些點心、乳酪和一小罐馬奶酒。
“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碧K任啟說道。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吳英越問道。
“我是見你臉色……”蘇任啟說道。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吳英越搶著問道。
蘇任啟心想:在兩個國家存在對抗的情況之下,兩個不能置身事外的人用感情把他們拴在一起,你讓我怎么回答這種人類終極問題。他只好把問題拋出去讓她去回答好了。
“你是想讓我叫你吳英越,還是阿史那-慕景?”蘇任啟問道。
“這兩者有區(qū)別嗎?我還是我?!眳怯⒃秸f道。
“不對,這兩者有天差地異的區(qū)別,首先吳英越只是個民間美貌、能歌善舞還懂詩詞歌賦的女孩,而阿史那-慕景她是我們武周敵國的公主,她會分裂我們的國家,挑起兩國爭端,讓百姓生靈涂炭?!碧K任啟說道。
“你可知道,你在蘇州城里對我說的那些話,每次想到它,我都不想話了。”吳英越說道。
蘇任啟知道現(xiàn)在的吳英越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成為愛情的‘俘虜’。他也知早在京城時與她相處的那段時間里發(fā)現(xiàn)她不僅貌美且獨立而優(yōu)秀。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矛盾不應(yīng)該由一個女孩去承擔(dān)。如今她已經(jīng)放棄對立不顧一切來尋他。他自己何嘗不能接受她。何況蘇任啟是穿越而來,在后世草原上的民族與中原本就是五十六個民族大家庭中的成員。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沒有對她痛下殺手的原因。
“你小時被父母罵過嗎?他們罵你,那是在保護你,你只知道別人無情,卻不知道有情之人做無情之事,他的心也在流血?!碧K任啟說道。
“你……”
吳英越忍住了哭聲,卻止不住眼淚。蘇任啟走過去將她抱在懷里。
“倘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而是當(dāng)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那好吧,就讓我來走完這最后的一步?!碧K任啟說道。
“倘若有一天突勒與武周能夠和平相處,那好吧,就讓我來娶你。”蘇任啟繼續(xù)說道。
“我只知道當(dāng)我看不見你的時候,就想你,想得要死,卻不知你面對的決擇這么艱難,對不起?!眳怯⒃秸f道。
“正是因為我知道你們突勒并非你們一家說了算,許多部落都想打仗,而你的父罕也是騎虎難下的處境,否則我見都是不能見你的。”蘇任啟說道。
“只要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過一陣子我就先回突勒去,我不想看到你與突勒使團及幾個盟友的斗爭,但自從看到你來了以后,我就知道這些使團是怎么也斗不過你的。”吳英越說道。
“你早就估計我會來,所以特地來麥加城等我的吧?”蘇任啟問道。
“怎么都瞞不過你,我知道武周朝廷在京城中有智謀的人自然不在少數(shù),但是有智謀和武功并能勝任出使任務(wù)的人一定是你,所以我就到這里來等你?!眳怯⒃秸f道。
“是我讓你等得心都快涼了吧。”蘇任啟說道。
“讓我等久的是你的擁抱,我感覺從上輩子就已經(jīng)排隊了?!眳怯⒃秸f道。
“哪有這么夸張,來讓我看臉蛋?!碧K任啟說道。
蘇任啟說完將吳英越抱起坐在椅子上,并用手將臉上的眼淚抹掉。
“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盡管你當(dāng)時無官無憑,只是刺使府的一個幕僚,但是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完全能把我所見過的王候?qū)⑾喽冀o比下去?!眳怯⒃秸f道。
“因為那次黃強父事件,我便知道你憎恨惡人,卻給善良的人無盡的關(guān)懷,事后我為自己沒能處理好而懊悔不已,同時也明白你正是我尋找能夠托付的人?!眳怯⒃接终f道。
“我的嘴巴沒個把門的,凈說得罪人的話而已,但干嘛總往心里去。”蘇任啟說道。
“那是你不明白而已,先前喬書巧在我們面前也算是個君子,但自從你出現(xiàn)以后,云陽公主天天拉我們?nèi)フ夷?,喬書巧他自知文采不如你,你樣貌不如你,財力不如你,武功更不如你,私底下嫉妒得都亂了方寸。”吳英越說道。
“好吧,他既然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就別再說他的不是了?!碧K任啟說道。
“這就是你的好,對于自己的事情總是無所謂,但為了別人卻可以連命都不要了?!眳怯⒃秸f道。
“男人有男人的世界,這是你們女人不理解的?!碧K任啟說道。
“我是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男人太多了,但對我的態(tài)度前后從未改變的只有你。”吳英越說道。
“呵呵……整天換臉色是個技術(shù)活,我做不來?!碧K任啟笑著說道。
“嘻嘻……我好高興你能恢復(fù)到在京城中時那樣的你?!眳怯⒃叫χf道。
“過幾天大食國西征蕃主的世子在城外準備舉辦一個情詩會,他們的目的是看誰能寫出最好的情詩獻給他們國家的苔公主呢,你也來吧?!眳怯⒃接终f道。
“我來這又不是為了這個,去干嘛。”蘇任啟說道。
“我就想看看你把他們一個個比下去的樣子?!眳怯⒃秸f道。
“他們的詩跟我們武周的是不一樣的,再說作詩也不是我的專長。”蘇任啟說道。
“知道你武功最厲害了,誰能跟你比,不過聽說苔公主也會來,她可是個能令百花都暗然失色的美人呢?!眳怯⒃秸f道。
“她能令百花暗然失色算什么,你也能令許多公子看見后腳軟走不了路呢。”蘇任啟說道。
“吥,那是他們痛風(fēng)。”吳英越說道。
“呵呵……不過我也會治病呢,比如:相思癌癥晚期?!碧K任啟笑著說道。
“去你的!”吳英越喊道。
小顛獨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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