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影幢幢

　　新建的戲樓、戲院、會館、廟臺等等，首場演出的戲班，都要舉行“破臺”的祭禮。如果演戲時出了大事故，死了人，也要破臺。

　　戲業(yè)人稱臺口朝南、朝東的戲臺為“陽臺”，朝北的為“陰臺”，朝西的為“白虎臺”。

　　俗說戲子樓臺，最忌白虎臺。正所謂的白虎臺，對于戲子來說很不吉利，應盡可能避開。

　　“戲臺為虎，若不破之，有兇事。”故此破之。所以，凡是臺口朝西的“白虎臺”，必須“破臺”，然后才能演出。?否則，俗以會招來各種不詳、禍端，甚至鬧出人命。

　　而破臺，亦稱踩臺、洗臺、打臺。蓋戲臺久不營用或遇白虎臺，則唱戲之先，必舉儀式，以除煞祛邪也。

　　破臺的形式，每一個地方各有不同。一般的是在夜間讓一有武功的演員扮演靈官，在舞臺上追趕一由旦角扮演的“女鬼”，把“女鬼”趕跑。殺一只公雞，把雞血灑在戲臺四周，然后放鞭炮，敲鑼打鼓一通，就算破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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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很快行駛到湘江河畔的一處碼頭。

　　從這個碼頭沿著河邊的一條土路，一直往上游走幾百米，就是西北淘沙客給二爺建的戲臺處了。

　　對于這個年代的汽車，開這種土路，還沒有走著來的快。所以汽車只能開到碼頭這里了。

　　我們只好下車，看著這湘江，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緣故，這里的江面起了一層水霧。

　　看著這彌漫的水霧，十幾米的地方視野就開始模糊起來。

　　我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雖然這個時間還很早，西邊卻還掛著一輪殘月。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這總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這里江面都是這樣的嗎？”

　　看著這整個江面上的水霧好像在往一個地方緩緩飄沉。我不由的開口問道。

　　“這，我們對此也不太清楚，這的去問一下?！?p>　　張副官搖了搖頭，對此并沒有關注過。

　　“不用了?！?p>　　我看著上游一處地方。

　　“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張副官聞言，轉頭看了一下佛爺。佛爺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直接說道：

　　“先去找二爺！”

　　張副官聽佛爺這么說，也不耽擱，連忙趕在前頭帶路。

　　我們一路向著戲臺的地方快步趕去。感覺周圍的水霧?開始越來越濃。

　　不一會，我在朦朧的水霧中，看到一處偏袒的河畔，有一座搭建的樓臺。

　　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當我們越靠近那座樓臺，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水霧越淡。視野也開始清晰起來。

　　我不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后面已經(jīng)被濃厚的水霧模糊的一片，已經(jīng)看不清楚來時路。

　　因為我是走在后面的，在我前面的佛爺發(fā)覺我沒有跟上來，連忙轉過身問道：

　　“怎么……”

　　轉過身的佛爺也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收住了聲，表情有些古怪。張副官聽到佛爺?shù)穆曇?，也停下來回頭看。表情和佛爺一樣。

　　“佛爺，這是怎么回事？”

　　佛爺有些拿不定，直接看向我。

　　我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回道：

　　“看來這里面的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p>　　我說完就轉過身繼續(xù)向戲臺走去。

　　還沒到我們靠近，一段戲腔就飄了過來。

　　“佛爺，看來二爺已經(jīng)開嗓了?！?p>　　張副官有些不安的說道。

　　佛爺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些腳步，我們連忙跟上。

　　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我們來到就站在最后一排，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沒有水霧了，從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清臺上。

　　在臺上，就一個身著大紅戲袍的人，正在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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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不遠處的湘江，江上一層朦朧霧氣，我仿佛看到了在霧里頭，人影幢幢。

　　旋即又看了看頭頂?shù)臍堅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