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劍指血衣侯(上)
慕容堂最開始的姿態(tài),是在大梁城里興建了最大的酒樓--東興酒樓,由于菜肴稀奇,很快便成為了大梁城里炙手可熱的新寵,權(quán)貴官宦全都被引了過來,僅僅一年便成就了大梁里舉足輕重的地位。
也有本地的商賈勢力想要抵制,但也牽動出東興酒樓背后的勢力,一個興起在北部的商賈勢力,慕容堂,勢力大的驚人,最關(guān)鍵是慕容堂的東西都是無法比擬的,就這樣,慕容堂控制的各種商社逐漸在大梁城里掃除了一切勢力。
成為了大梁城內(nèi)最大的新星財團勢力。
“慕容堂?”書生也沉吟一聲,慕容堂的名聲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但對于這件事他們都又想錯了,南榮確實沒有提前準(zhǔn)備,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是憑著自己的心意走的,但是隨著走入這個圈子,南榮捕捉到了一股無法形容的浪潮,在這股浪潮中她體驗到了人生不一樣的感覺。
好似這股浪潮就是她一直等待的。
就這樣,她立馬想到了慕容堂,只消一時三刻,驚人的消息便傳到了南榮的案頭,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慕容堂竟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種地步。
“慕容堂便是我姐姐創(chuàng)下的。”二牛一臉高傲的說道
得,齊九算是想明白了,在這位公主身上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這他媽還當(dāng)什么公主啊,南榮手上有的已經(jīng)遠遠超乎一個公主能有的力量了。
書生和宋子明同樣也是在震驚中。
書生心思簡單只是難以理解,這個落魄的公主竟然是勢力龐大的慕容堂幕后掌權(quán)人,而宋子明則是依舊苦苦思索,南榮這似乎想要拉攏他,但卻又完全不需要他,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榮看時機已到,也就不再隱瞞,直言到:“慕容堂,雖然是我一手創(chuàng)辦,但是一直以來,我只是放手讓他去做,從未真正管理過,因此,我需要一批人來輔助我,完成慕容堂今后的掌控?!?p> 宋子明總算是明白了南榮的心思,在她手中,一個奴隸案實在太小,小到南榮只消想要管,便一定能夠?qū)崿F(xiàn)的地步,將他們這些人留住才是她的目的吧。
“你是要我們脫下官服?”齊九問道
沒等南榮回答,書生便插話道:“我是無所謂啊,關(guān)鍵是這慕容堂的飯菜是真不錯?!?p> 好家伙,有一個被抓住胃的人,南榮不禁想起自己收的老頭徒弟,笑了起來。
“管夠你們吃的?!?p> 齊九心里其實早已想要退出官場,倒也樂得自在,只是進商場,他還真沒有把握。
宋子明這次終于想到了南榮前面,起身拱手道:“恐怕公主殿下絕不會讓我們脫下官服的吧。”
南榮今天心情相當(dāng)不錯,撿起一顆李子,坐了回去。
“那當(dāng)然,我還有很多事要辦,你們要是全都退了官,我去那找刺殺我的兇手?!?p> “可是朝廷禁止官員參與買賣啊?!饼R九說道
“那出主意總是可以的吧,或許以后事情解決了,你們來我這養(yǎng)老,不比朝廷的恩養(yǎng)好的多。”
這話要是讓魏犀聽到估計得吐出血來,自己的女兒竟然扒拉自己的官員,古今歷史還真是罕見。
“我愿意為公主殿下效命?!彼巫用鲄s突然堅定下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于明仁愿為公主效命。”這還是書生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姓名。
“我齊九也愿意!”
當(dāng)即三人站起,拱手行禮道
“好!”南榮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站起身來,“今后,我相信我們能把這大梁城的面貌煥然一番”
“那公主,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宋子明問道
南榮心里倒是還沒想到自己下一步怎么做,尤其是奴隸案竟然將血衣侯牽扯進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就先從應(yīng)天府奴隸案開始?!辈还茉鯓?,現(xiàn)在看自己刺殺一案還沒有頭緒,倒不如先放在一邊,著手這件事好一些。
“那就有一個關(guān)鍵問題,誰來提起這奴隸案。”宋子明繼續(xù)說道。
南榮有些奇怪,“當(dāng)然是我和血衣侯?!?p> 宋子明微笑的搖搖頭。
南榮追問道:“怎么?”
“如果公主想用血衣侯來做參證,這當(dāng)然是足夠了,不過這只能是做受賄案的參證,而奴隸多出于西南,這和血衣侯又脫不開,公主能怎么說?到時候應(yīng)天府推脫正在追查奴隸案,公主又怎能去查?”
宋子明在應(yīng)天府任職,對如何敷衍上層那是熟悉的很,被人發(fā)覺不論鬧到什么程度,一個拖子就能不了了之,如果皇帝真的重視起來,那些買賣奴隸的人推出一個替罪羊,同樣這事也不了了之。
當(dāng)下里宋子明將厲害一一指出,南榮一聽,這確實是自己沒能想到的。
怎么才能讓父皇一直追查下去呢?
南榮苦思之中,看到了宋子明那微彎的脊背,和充滿自信的眼睛,頓時明白了宋子明的心思。
“這樣...會不會傷了和氣?”南榮心有不免有些糾結(jié)。
宋子明不愧是官場的老油子,雖然奴隸出自西南,但是和血衣侯的關(guān)系很難說明白,很可能是手下人故意這樣做,南榮也相信血衣侯的人品,畢竟慕容堂和血衣侯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血衣侯是什么樣的人,她還是很清楚的。
而宋子明的路,現(xiàn)在卻和她一開始拉攏血衣侯作證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想來,宋子明應(yīng)該是想要用南榮手下的證據(jù),直接彈劾血衣侯。
這樣一來涉及到朝廷一品軍侯,西南安危,皇帝陛下必定親查到底,如此以往官場上糊弄那一套就不管用了。
不得不說宋子明想出的辦法,比南榮的更狠,更難以防備,南榮一想到朝堂之上,本來還想著為自己作證受了應(yīng)天府欺負的血衣侯,轉(zhuǎn)身卻被自己捅了一刀,這該是怎樣的滋味啊。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彼巫用饔殖林氐拈_口道。
“我...”南榮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因為她剛剛還跟宋子明上演了一整套這樣的戲碼,但是血衣侯還是讓她沒有把握,若是有罪還好說,要真是血衣侯手下出事,而他還不知情,兩人今后豈不是成了仇家。
宋子明此刻卻無比堅定,他知道,這把利劍如果不能刺穿最后一層鎬素,那這把劍也就完全沒有刺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