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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風(fēng)月三國獵

第十八章 曹操父死 可悲可喜

漢時風(fēng)月三國獵 止劍花下 2069 2021-07-28 00:13:21

  漢時并沒有春節(jié)這樣的說法,十二月也稱為臘月。

  但臘月與正月初一,是很重要的月份與日子。

  夏時,以正月為一年之始,商時改以十二月為歲首,周朝改以十一月為歲首,到秦時又改以十月為歲首,直到武帝時,才又改回正月為歲之首。

  臘月二十三,家家擺上糖瓜祭灶王爺,二十四,戶戶都要打掃自己的屋子。

  年末歲初,一個家族的人祭祀祖先才是真正的大事,因為平時難聚到一起,祭祀完了,順便在一起吃個團圓飯便是應(yīng)有之義。這便是年夜飯的由來。

  漢時有厭勝錢一說,便是后世的壓歲錢,只不過厭勝錢不是真正的錢幣,而是刻有文字或圖案的錢幣樣式的佩飾物,用于吉祥辟邪。

  再有就是初一正旦這日的拜年之俗,先是祭拜先祖,再是子孫輩用椒酒或柏酒向家長敬酒,然后就是同輩親朋或是官場僚屬之間的走動問候。

  楊翦其實很不愿意將時間耗在這上面,但楊彪不知為何,破了弘農(nóng)楊氏養(yǎng)子不入宗祠的規(guī)矩,讓楊翦入了宗祠,進了族譜,這已與繼子無異了。很自然的,那么很多事情便躲不過去。

  楊氏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祭祀之時,人多規(guī)矩多,禮節(jié)更多。

  到了初七那天,楊翦才得以清閑下來,有時間再練刀槍。

  兗州,鄄城,刺史府。

  正在后院教曹丕練劍的曹操看了眼站在走廊下的荀彧,收了劍勢,將手中劍隨手丟給曹丕,往院落深處行去。

  到了一座山亭前,曹操站定,并沒有看著眉開眼笑的荀彧,說道:“悔不該去年未聽你的勸告,屠城之事,實在是我人生之中最大的失策。如今我坐擁大軍,卻只能困于兗州,不敢輕動?!?p>  荀彧看了眼曹操,說道:“此事已然這樣,主公多想無益?,F(xiàn)在有一件天大的壞消息,也有一件天大的好消息?!?p>  “先說壞消息吧。”

  曹操走到山亭里坐了下來。

  “主公,剛剛收到消息,巨高公遇害了,就在回兗州的途中被陶謙率領(lǐng)數(shù)千騎兵圍殺?!?p>  曹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盯著荀彧,厲聲說道:“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我不是令泰山太守應(yīng)劭派兵護送了嗎?”

  荀彧說道:“陶謙趕在應(yīng)劭之前帶兵圍殺了巨高公?!?p>  接著,荀彧便將詳細情形說與曹操聽。

  巨高公,曹嵩是也,曹操之父,與曹操之弟曹德隱居于瑯琊。今春舉家歸投曹操,行至泰山郡華陰,曹操令泰山太守應(yīng)劭派兵護送。徐州刺史聽到消息,為報去年曹操攻屠徐州之仇,在應(yīng)劭之前派騎兵趕到,先是在大門口殺了曹德。曹嵩帶著小妾逃跑,怎料爬墻時因為小妾太胖了,爬不上去,只好躺進茅廁,結(jié)果被殺于茅廁。曹嵩一家盡數(shù)被誅。而應(yīng)劭趕到時,陶謙已退走。因為害怕曹操怪罪,應(yīng)劭干脆投奔了袁紹。

  曹操看著毫無悲戚之色,反而眉眼全是笑意的荀彧,冷冷的說道:“我父親被殺,為什么你會這么開心?”

  荀彧毫不在意曹操那要殺人的目光,平靜的說道:“巨高公遇害,于主公是不幸,于兗州是大幸也?!?p>  曹操怒極反笑,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天大的好消息?”

  荀彧靜靜的反問道:“不是嗎?”

  曹操看著一臉坦然的荀彧,沉默下來。

  兗州既定,曹操又得到了一幫文武人才,幾十萬青州兵,怎么可能安于一地。

  但北面是袁紹,東南面是已在揚州占穩(wěn)腳跟的袁術(shù),西南是劉表,西面是李傕的涼州軍,還擁有朝廷的名份,這些人,哪一個都是兗州不好招惹的,唯一能圖的,便只有東面的徐州。

  去年秋天,曹操盡起青州兵攻打徐州,本想以屠城威懾陶謙,迅速解決徐州問題,因為袁紹公孫瓚袁術(shù)不會坐視自己攻取徐州而坐大的,時間一長,難免生出變故。誰知道,到最后屠殺不僅激起了陶謙的拼死反抗,還被朝廷宣于天下,激起了公憤。

  而現(xiàn)在,自己的父親死了,死在了陶謙手里。

  大漢以孝治天下,自己舉兵報殺父之仇,誰還能說什么?

  父親遇害,曹操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悲傷還是開心了。

  第二日大早,曹操留下荀彧和程昱鎮(zhèn)守鄄城,出發(fā)前往濟陰郡定陶準(zhǔn)備征討陶謙的事宜。自從去年擊敗袁術(shù)的進攻后,曹操便將目光放在了兗州南部,將大軍駐扎于定陶。

  三月的長安城,迎來了一位重要人物。

  征西將軍馬騰奉皇帝詔命入京觀見,駐軍于長安城西的霸橋。

  同為董卓舊部,涼州軍大佬之一,李傕郭汜做為長安城實際上的主人,自然要略盡地主之誼。

  一連兩日,李郭二人輪流晏請馬騰父子,把酒言歡。

  到了第三日,馬騰一個人帶著護衛(wèi)前來李傕府上拜訪,李傕親自迎出府外。

  兩個人都是身材高大魁梧的涼州漢子,把手入了前堂廳中,分主賓入座。

  跪坐于座的馬騰直起身子,揖手道:“稚然兄,此來京城,得蒙盛情款待,十分感謝。今日冒昧來訪,實有一事相求。”

  李傕哦了一聲,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招待不周的地方,壽成可別見怪。有什么事情,先說來聽聽也無妨?!?p>  馬騰笑道:“日前犬子得見令媛一面,大為心動,便催著我這個做父親的前來向稚然兄求親?!?p>  李傕聽完,不由面露難色,說道:“孟起少年英雄,能嫁與他為妻,本是小女的福氣。只是小女去年已許配人家,男方是小女自己親自相中的人,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辦法?!?p>  馬騰臉上露出不悅之色,說話也不再客氣,說道:“稚然兄,你若是不愿,直接說不愿就是。又何需編造這謊話來敷衍于我。今日是我魯莽了,告辭?!?p>  李傕一愣,正要解釋幾句,卻見馬騰起身拱了拱手,說道:“稚然兄既然不愿,我便讓我兒自己帶兵來取”,說完竟是沒給自己說話的機會,揚長而去。

  好半晌,李傕才反應(yīng)過來,心中冷笑道:“搞半天,原來也是看中了長安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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