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或許,他這是在秀一波他的法器?
有什么好秀的!安木心中頗為無語,面上還是禮貌地笑著:
“你家孩子,紅孩兒是吧,名字起的挺好的哈?!?p> 瑯新低低垂著眸子看著安木,聽到回答后眼里的波光漸漸黯淡,轉(zhuǎn)瞬又想到什么,啞著嗓子,道:
“是嗎?很高興認識你,安…木?!?p> 她微仰著頭,從瑯新的角度,他能清晰的看到,她修長白皙的脖頸,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平平無‘起’的身材上。
找了那么久,終于出現(xiàn)了。
果然。
他就知道自己的師尊。
定是假死騙自己的,女版男裝倒是毫無瑕疵,不過,還是差了點。
而安木又迷惑了,感受到他詭異的眸光落在不該落下的位置,安木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捂還是不該捂。
自己現(xiàn)在可是男的啊,捂會不會太變扭了?
又或許……他腦子有問題?
安木偏頭問雨狐,指了自己的腦袋,低聲問:“你哥朋友,有沒有可能,就是他這,有些問題?”
不等雨狐開口。
瑯新率先啟口:“我沒有問題,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確實對你,有興趣。”
安木愣了一秒,急了。
果然果然,這大兄弟眼神‘不善’??!
她再次把與雨狐緊扣的手抬起來,氣場頗足:“大兄弟,你沒看見嗎?我,有家室!”
瑯新瞥了一眼緊握的雙手,眼底閃過狡黠,云淡風(fēng)輕問:“是嗎?”
又將視線移到她蘊藏著星空的黑瞳,眼神就像是在欣賞獵物一樣,他邪笑:
“那更有興趣了。”
????
他的笑容,比安木還要邪氣。
不止安木震驚,在場聽得到的人都是一臉吃到大瓜的驚駭樣。
瑯新漠然無視周圍人的目光,睫毛低垂,又對著安木道:
“你可以,摘下面具嗎?”
摘什么面具摘,安木已經(jīng)震驚到九重天上去了,閉著眼深吸了幾口氣,給自己定神。
而雨狐在二人旁邊,越聽越不對勁,雖然自己早聞這位一級星君不近女色,但也沒聽說過他好男色?。?p> 看這人的話里,分明是想搶自己的閨蜜!歐不,他這是想搶自己的嫂子,去給當(dāng)他的‘小男人’?
那怎么行,雨狐當(dāng)即側(cè)身擋在安木身前:
“瑯新星君恐怕失望了,安木是我的人,你是我哥的客人,我不想與你動手?!?p> 瑯新心底生出一絲不悅,眸色清淺對著雨狐冷聲道:
“我在問…她?!?p> 他的氣場十分強大,雨狐只感覺周身的寒氣劇增,忽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她一時說不出話。
安木睜開眼睛,細眼一挑心中有了主意,拉回雨狐并給她一個‘爺來處理爛桃花’的眼神,像個男人般挺身擋在她身前。
本就是啥都不怕的性子,這男男桃花嘛,好處理。
烏溜溜的眸里一片捉弄的精光閃過,看向瑯新時,斂了斂神色,打趣問:
“大兄弟方才說的,對我有興趣,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瑯新懶散扯唇,心中不爽的郁結(jié)舒緩了不少,反問:
“你是怎么想的?”
安木說出心中的想法:“你是因為我是男子,才說有興趣的?”
瑯新唇邊的笑意加深,道:“可以這么說?!?p> 安木睨了他一眼,抬步緩緩走到他跟前,微微墊腳發(fā)現(xiàn)自己于他還是有些矮,心中暗嘆這高跟靴關(guān)鍵時刻真不給力。
微風(fēng)拂過,發(fā)絲凌亂散在安木的唇邊,似乎覺得有些癢,伸出纖手掃了掃后,才仰頭,勾起蠱惑眾生的笑容,微微歪臉道:
“你低頭下來。”
隨著她的動作,鼻息間是淡淡的的玫瑰花香,瑯新寒淡墨色的瞳孔加深,微微怔神,不由自主彎下身子。
安木亦順勢湊到他耳側(cè),現(xiàn)回女聲,幽幽啟唇:
“讓你失望了,我,是女子呢?!?p> 瑯新身形未動側(cè)著臉,一雙黑眸朝她斜睨過來。
安木此時也瞅著他,二人眼神膠對視了幾秒,瑯新挑了狹長的眉梢,低低道:
“我知道?!?p> 漂亮的眼睛微微瞪圓,安木訥訥后退,他…
他他他,這話幾個意思?
本想著他好男色,自己想變回女音’捉弄‘他一波,結(jié)果他說知道了?
所以早就知道她是男扮女裝,而先前說的那些話,只是在套路自己?
安木詫異問:“你為什么知道?”
瑯新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她,心情似乎很是愉悅:“你的易容,是在雨狐那里學(xué)的吧?”
是這樣沒錯,他怎么會知道?
因為自己失憶了,易容起來妝容有多爛那是可想而知,而雨狐本體是狐貍,最擅易容且是毫無破綻的那種,她自然而然向雨狐學(xué)習(xí),如今易容術(shù)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按照雨狐的話來說,她的男裝,若對方不是洞虛級別的狐族,根本就認不出來…
瑯新低眸看著若有所思的‘少年’,為她解答道:
“好巧,我的,是在她哥那里學(xu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