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去問過你們家的下人,知道宋梧棲是誰嗎。他們都說只是你們家一個從小待到大的下人而已,不過宋梧棲比他們都來得早,而且白老爺還資助他上學(xué)。”
“是的,沒錯。”這些其實只要隨便問個白公館的人都知道。白清瑤只是好奇他是怎么了解到其他消息的。
“調(diào)查之中,我得知你們家的下人在13年前進(jìn)行過一次大換血,而宋梧棲和一個姓宋的女人卻沒有被換掉的。但很可惜的是,那個姓宋的女人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應(yīng)該就是宋梧棲的母親吧?”
“嗯?!?p> “于是我就更好奇了,為什么只有他們母子留下了。不過剛好你家現(xiàn)在有個下人,是之前被換掉的下人介紹來的。雖然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會被換掉,但他知道介紹的那個人拿了一大筆錢。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住在哪?!?p> 白清瑤聽著聽著拳頭就捏緊了,這個男人為了調(diào)查宋梧棲的背景真是煞費苦心啊。
“不得不說,你們家的下人還是挺忠心的。離開了白公館這么多年,還是對外守口如瓶。不過……錢還是比恩情更重要。我不過是給了點小錢,那個人就把13年前發(fā)生的事全部告訴我了?!?p> 越說,廖宇軒越高興,臉上的笑越來越明顯??粗浊瀣幰荒槕嵟捅梢牡臉幼樱吹垢吲d了。
“夠了,別說了。你知道這些也無所謂,只是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把這些透露給其他人。包括廖靜怡?!?p> “放心,我不會講出去的。我今天把這事告訴白小姐,不是想威脅你,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當(dāng)然,以后要是你有什么困難,歡迎隨時找我。”
“不必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你有來往了!”
說完便憤然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看著白清瑤離去的背影,廖宇軒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她以后一定回來找自己幫忙的。
宋梧棲現(xiàn)在又搬回了白公館,每天兩人都一起上下學(xué),周末也會出去約會。
馬上就要暑假了,也就意味著宋梧棲就要畢業(yè)了。最近忙著準(zhǔn)備畢業(yè)的事情,也沒多少時間能陪白清瑤了。
這一日,白老爺將兩人叫到跟前。
“梧棲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就能全身心地投入公司的工作了。暑假期間,我有個上海那邊的客戶要談,但是和德國那邊的機(jī)器制造商也約好了洽談的事,兩邊時間剛好沖突了。所以我想讓梧棲你代替我去上海。清瑤一個人在家也無聊,所以清瑤你也一起去吧。和梧棲去上海散散心?!?p> “好的,我會照顧好小姐的。請老爺放心?!?p> 白清瑤其實也很高興,這樣兩個人就能有很長時間的二人世界了。
盼著,盼著,終于等到了暑假。白清瑤和宋梧棲兩人乘火車開到了上海,而白老爺也乘飛機(jī)去往了德國。
上海比自己待的地方還要繁華,尤其是晚上,到處都掛著霓虹燈,響著悠揚(yáng)的音樂。
因為兩人來得比較早,還沒到和合作商商談的時間。于是兩個人每天都在外面從早玩到晚。
白天,坐著渡輪橫跨了黃浦江,看著繁華的外灘人來人往。夜里,兩人來到了“大世界”看歌舞表演。
白清瑤正看得盡興,突然一個男聲打斷了她的注意力。
“梧棲兄,這么巧???在這里遇見你了?”
白清瑤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一男一女朝他們兩人走來。
男人只穿了西裝的襯衣和馬甲,沒有穿外套,手里還端著兩杯酒。旁邊的女人燙著大波浪卷,畫著精致妝容,紅唇向上揚(yáng)起,眼睛也是那種狐貍眼,看著十分嫵媚。
宋梧棲看見兩人,露出了一絲詫異,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晏清兄,殷小姐,真巧啊?!?p> 那位叫晏清的那人,把酒遞給了宋梧棲,和他碰了一下杯,兩人都一飲而盡。
“對了,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白家的大小姐,白清瑤?!?p> 白清瑤也很有禮貌地微鞠躬,露出一個微笑,說了聲“你們好?!?p> 她心想,這應(yīng)該是宋梧棲之前幫父親處理公司事務(wù)的時候,認(rèn)識的人吧。
“白小姐果然溫文爾雅,秀麗端莊。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叫殷雪琴,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就叫我雪琴姐吧?!?p> 第一次見面就叫那么親熱的名字,有些不太合適,白清瑤也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并沒有直接稱呼她為雪琴姐。
“白小姐,你好。我叫李晏清,真的是久仰大名了,今日第一次見,果然是名不虛傳?!?p> “李先生過譽(yù)了,清瑤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p> 這種夸獎白清瑤聽了太多了,但還是要做出很感謝夸獎的樣子。要是自己沒有白家大小姐這個頭銜,又有多少人愿意這么奉承自己,自己心里十分清楚。
隨后,就是宋梧棲和那兩人寒暄,白清瑤也插不上話,就在旁邊默默聽著。不過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讓她察覺到,這個殷雪琴看宋梧棲的眼神不太對。心里也就暗暗有了些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