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易說的這些,張將軍覺得自己心中那沉積已久的熱血,正在砰砰砰的復(fù)蘇著。
有人能夠理解他們,感激他們,并且還有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他們,這個認知讓張向軍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受過的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似乎又找回了剛開始穿上軍裝那一刻義不容辭的信念,只要有一個人需要他們的保護,他們就絕對不會后退一步,這就是軍人的尊嚴(yán)。
陳易雖然不知道張將軍自己腦補了什么。
可是看著張將軍如此激動,甚至說感動的無以表達的樣子。
恍惚之間,陳易有了一絲明悟。
這些讓人可歌可泣,值得敬佩的軍人們,受了太多的委屈,甚至于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他們應(yīng)得的尊敬和重視。
而這個時候,陳易無與倫比的懷念自己原來的世界。
原來這么一對比,和陳易原來的實際是這樣的好,人人平等,國泰民安,是如此的美好而不可多得的。
陳易之前可能生活在其中,并沒有這么深刻的認知。
而此時此刻,自己這么平凡的一句話,卻讓對面這個歷經(jīng)滄桑的將軍熱淚盈眶。
陳易突然覺得心里有些酸脹,在原來的世界,大家愿意發(fā)現(xiàn)和贊揚這些軍人的可愛,無私奉獻之人的偉大。
在現(xiàn)在這個吃不飽飯,戰(zhàn)亂四起的時代,誰還有心情去關(guān)注別人,去贊揚別人,肯定其他人的努力呢?
陳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來到這里并不只是兒戲。
他是帶著責(zé)任的,或者說帶著希望而來。
陳易在這個時候,下定了決心,雖然現(xiàn)在不是原來的世界,可是在這里,自己有機會可以重新創(chuàng)造出原來的世界。
那不就夠了嗎?
陳易嘴上重新?lián)P起了笑容,拍了拍張將軍的肩膀。
“平安,我們一起努力吧,創(chuàng)造一個真正安定繁華的國家,讓百姓們能夠從繁忙的生活之中,看到戰(zhàn)士們的努力和付出。”
張將軍張了張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時候已經(jīng)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大早,陳易帶著兩個侍衛(wèi)就上街了。
他們這次來的時候并不低調(diào),所以自然而然,其他人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不奇怪,陳易并沒有想著要低調(diào)行事。
帶著兩個侍衛(wèi),一家一家的糧店里近詢問糧食的價格,查看糧食的質(zhì)量。
對于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視而不見。
就這樣逛了一天下來,基本上所有市面上的糧食的價格,還有糧食的品質(zhì),陳易心里都有了大概的數(shù)。
后面的尾巴也跟了一天,晚上紛紛回去告訴自己的主子。
這些糧商們心中存有疑惑,同時也十分的忌憚陳易他們,他們這一路來行事高調(diào),再加上朝廷之中的事情,并非一塊兒鐵板密不透風(fēng)。
所以女帝給了多少錢買糧食,這些糧商們一清二楚,本來他們以為,張將軍他們會在帝都里購買糧食,所以根本沒將他們放在心上。
但帝都那邊傳過來信兒說,陳易他們一行人并沒有購買任何的糧草,所以這些商人們心里就有了一些想法。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安排了人去盯梢。
倒不是說貪圖陳易手里那幾個錢,女帝給的那些錢,他們還并不放在眼里。
給手下的月俸,一個月下來都比那五百兩多,真正讓他們重視的是陳易,此人深不可測,或者說經(jīng)常會做出驚世駭俗的事。
陳易來了之后,到處打量這糧食的價格,而且還不急著動身。
這奇怪的行為自然會讓糧商們警惕。
要知道之前的帝國錢莊,這個想法就是陳易想出來的,雖然那個時候主要針對的是氏族,對他們這些商人,并非沒有影響的。
陳易要的就是這樣效果,就是要他們十分的警惕自己,只不過陳易沒想過自己在這里的影響力會這么大,陳易自己知道歸知道,但沒想到會有這么多關(guān)注。
不過,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反正決定的事情是板上釘釘?shù)?,如今這個狀況,不行也得行,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所以待在這里的第二天,陳易再次帶兩個侍衛(wèi)出門了。
這一次卻并不去糧食店鋪,反而去拜訪當(dāng)?shù)赜忻募Z食商戶老板,陳易第一個去的就是在當(dāng)?shù)?,手握糧食最多的徐財神。
這位徐財神可不是隨便叫叫的,這個名字可以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本名叫做徐文杰,也算是名副其實吧,是當(dāng)?shù)赜忻母簧?,祖上白手起家到他這一代已經(jīng)是第四代。
家族經(jīng)營有方,而且為人還算不錯,不過到了這第四代,逐漸有些走下坡路,也沒有祖輩上的榮光,只能說是剛剛維持這個名聲。
他祖上被稱為徐財神的那一個是他的祖爺爺,當(dāng)時那真的是富可敵國,是連先皇都知道的名人,只因此人真的是樂善好施。
在先帝剛執(zhí)政時,幫了先帝很大的忙。
到了如今這一代,雖然仍然發(fā)展的不錯,可少了朝廷內(nèi)部的支撐,所以自然沒有之前那么好,表面上是這里第一大商人。
可他的死對頭和他也不分伯仲之間。
要說真的堪稱第一,也是因為祖?zhèn)鞯拿暡艍毫藢︻^一頭。
而此人的死對頭也并不簡單,叫張恒瑞。
張家背后的勢力自然有皇族撐腰,這位死對頭背后是當(dāng)今張?zhí)暮笕?,這位張?zhí)?,是先皇后宮當(dāng)中一個小小的嬪妃。
因為善于明哲保身,不參與宮斗,所以才讓她在最后保住了性命,直到女帝登基。
自然而然的被分為了太妃,還正被養(yǎng)在宮里,這張家就是太妃哥哥家的孩子所經(jīng)營的,如今太妃還在,自然有人撐腰。
所以張家借著這個勢頭,直接成為這第二大糧商。
這徐財神家要不是有當(dāng)年先帝所賜的牌匾,恐怕如今未必能夠在這稻香城里站住腳跟,維持之前的榮耀。
陳易來之后,將這一切都調(diào)查清楚了,所以今日才特地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