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繼續(xù)講,像是在復(fù)述一個別人的故事
“你真的以為柴哥費這么大的周章只是為了放一個人在云哥哥身邊,監(jiān)視他?”
“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以身犯險,當(dāng)初景烊被柴哥強行帶走以此威脅媽媽,她隱瞞了你的存在,帶我回來,你是不是特別恨我?你只看到媽媽抱著一個昏迷女孩兒回去,拋棄了你,可你知道我是為什么會昏迷嗎?”
我看著她抬起眼皮看著我,她褪去了剛剛一身的懶散,目光灼灼的盯著我,我壓低了聲音湊近她耳邊
“因為柴哥最初的目的,是要拿我做實驗,但是這個實驗對人的副作用很大,嚴重的可能會危及生命。媽媽不愿意讓你冒險,所以隱瞞了你的存在。而你,卻因此記恨她,始終不肯相信你的親生母親,記恨到甚至親手結(jié)束了她的生命,你可知道,如果媽媽不帶我回來,那么你就會變成柴哥實驗的犧牲品,你只看到她放棄了你,只看到她帶著我過著看起來衣食無憂又幸福的生活,卻始終看不到她為你做的犧牲,你以為你十歲那年因為一句話把別人打進了醫(yī)院沒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你以為你是上天眷顧的寵兒每次都能躲過那些混混的圍攻,你以為你那么幸運,天上會掉下那么多錢給你,你以為……柴哥真的,那么好騙!”
我看著星純逐漸驚恐的表情,看著她緊緊抓著探視窗口的鐵欄桿,那力道幾乎要把它捏碎。
我沒在繼續(xù)開口,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把真相告訴她,對得起母親的在天之靈,至于她相不相信,接不接受,都與我無關(guān)了
“景柯,你少騙我,你想讓我愧疚,讓我這一輩子都活在悔恨當(dāng)中,這不可能”
身后,是星純聲嘶力竭的吶喊,我沒有回頭,她的聲音漸漸消失,應(yīng)該是被帶走了。
我是因為沒有選擇的余地,無論是跟在柴哥身邊,還是媽媽身邊,我的結(jié)局注定是個悲劇。
所以媽媽選擇了我,帶我回去,給了我一個家,盡管她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生女兒,我依舊感謝她。
出去的時候,云哥哥和景烊站在車邊等我,見我出來了,朝著我招了招手。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點半了,景烊沒吃晚飯就睡下了。
十二點,只有云哥哥書房的燈還亮著。
“云琛”
我推開書房的門輕喚他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這么叫他。
他回過頭看我,明顯有些驚訝。
不過片刻,他就起身走過來,他脫掉了身上的外衣披在我身上
“怎么還沒睡?”
“看你書房的燈還亮著,就來看看你”
我認真的用眼睛描繪著他的五官輪廓,希望把他的樣子刻進我心里。
從云哥哥的書房里出來后,我就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約我現(xiàn)在見個面。
我盯著那條陌生的號碼看了許久,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是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