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還是沒有挖通,蕭澤已經沒有耐性了,脾氣更是控制不住,動不動就暴怒,三丈之內,無人敢靠近,索性收到了墨七的來信,墨十三是連跑帶顛一路沖到蕭澤面前,“王爺,傅姑娘,沒事了?!?p> 蕭澤不可置信的接過信件,上面清楚了記錄著傅妍的后事,她遇水消失的秘密,也終于解釋了第一次見到她時突然不見的情景,“她竟然可以……”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很高,但是不敢輕易放松,“傳信給墨七,讓他要查清此事,一定要確認她真的平安?!?p> “是,屬下立刻就去,王爺,那,這里是不是讓他們先休息一下?!?p> 看著那些沒日沒夜的挖路的親兵,村民,個個疲倦不堪。
“恩。”
“謝王爺?!?p> 而傅妍這兩日,租了輛馬車,除了到鎮(zhèn)上覓食,也沒地方可去,就戴了個帷帽找了李飄飄,她正在練舞,一旁有個年輕的琴師撫琴,丫鬟小翠,拿著帕子等在一旁。
“你這日子過的可真是令人羨慕?!?p> “姑娘,是傅姑娘回來了?!毙〈湫Φ馈?p> 李飄飄一個反轉,媚眼一抬,就看到是傅妍手拿帷帽,站在臺下,馬上停下,接過一旁的小翠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汗,“你這一去就么久,我以為你要定居京都了呢,竟然還能想著回來,真是稀奇。”嘴上懟著,臉上卻是笑的開心。
“沒辦法,想你了唄?!备靛箩∶保伊藗€地方坐下。
“去,去,去,去一趟京都,人都油滑了,想我,你怎么不來封信呢?!?p> “呵呵,忙唄?!备靛敢獾?,瞧了一眼琴師,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唉,那是誰啊,新來的琴師?這么帥,你們都是從哪里扒拉出來的。”
“傅姑娘,真是健忘,才區(qū)區(qū)兩三個月,連曹師傅都不認識了?!毙〈浣釉挼?,給她上了幾盤瓜果甜點。
“曹師傅?”傅妍不信道,“這不可能,我見到的是絡腮胡,四十幾歲的中年大叔,這個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你們當我眼瞎?!?p> “傅姑娘有禮?!贝藭r曹師傅收起古琴,來跟她打招呼,“我本名叫曹落雪?!?p> 傅妍站起身,指著他,問李飄飄,“真是?”
“如假包換。”
“曹師傅,哦不,我改叫你曹公子吧。真是沒想到,你這么年輕?。 备靛埶谝慌宰?。
“還不是我們姑娘說,曹公子以前的樣子影響她的形象,她上臺跳舞,唱歌,旁邊坐著一位大叔,影響她的美感。于是第二天,他刮了胡子出現在我們面前,驚呆了一片小姑娘?!毙〈湫Φ?,“現在看我們姑娘演出的,不僅僅是男子,連女子都不在少數呢?!?p> 傅妍咋舌,能不驚呆嘛,一塊臘肉跟一塊細皮嫩肉的小鮮肉,放一起,反差這么大,“對嘛,曹公子,還是這樣更吸引人,更配我們飄飄?!?p> “你胡說什么呢?”李飄飄臉紅道,這人一回來就口無遮攔。
“你臉紅啦,”傅妍道,她沒說什么呀,有內情,瞇著雙眼笑道,“不會你們倆日久生情了吧?!眲倓偹陀X得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這么和諧呢。
“滾?!?p> 曹公子也是一臉的窘態(tài)。
“開個玩笑嘛。”
傅妍看著曹公子的相貌跟才學,突然生出了個注意,靠近他,“曹公子,要不,我簽了你吧?!?p> 曹落雪一驚,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什么?”
“你要做什么?”李飄飄不悅道。
“別誤會,兩位,我是想說,按曹公子對琴藝上的造詣,想必歌喉也是不錯的,我們一起合作,把你們的生意做大點,來個全國巡演之類的……”傅妍解釋了一通,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
李飄飄跟曹落雪對視了一眼,“男女合唱?”
“對啊,一味的女生演唱聽久了,自然是會膩的,若是中間穿插一些陽剛的聲色,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p> “好,你說,我們該怎么做?!崩铒h飄是了解傅妍的,一手拍定,都沒有容媽媽發(fā)揮的余地。
于是傅妍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都跟李飄飄,曹落雪三人在一起,演唱,訓練,排練,沒事就收收帳,開發(fā)開發(fā)副業(yè)。
幾日后,她沒想到心媛也跟著吳懷恩回來了,以為她會留下跟墨七完婚的。
不過既然她選擇跟著她,雖然心有歉意,但是她的確需要這個得力的助手,出主意,她行,做生意,還是要有心媛相助,而且本來四肢勤快的她,現在都快變成生活不能自理里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被伺候慣了,這幾天,可把她累壞了,洗個衣服,都費勁,光從水井里提水就花了她不少時間,心媛來了之后,去請了幾個粗使婆子幫忙做些粗活,于是私心的把心媛帶在身旁,天南地北的到處跑,跟李飄飄等人四處巡演,這都是后話了。
只是云兒不見了,讓她心中疑惑不解,只能拜托吳懷恩幫忙尋找,而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問傅妍到底是怎么回事,秘密,誰都有,她不說,他們也不問。
傅妍的回來,讓他很高興,已經成為了她的小院中的常客,從接到那封信的時候開始,他一直忐忑不安,親眼看著傅妍沉入水底時,心被什么東西揪著一樣,一度懷疑自己的做法,直到在平江縣,看到鮮活的傅妍,才真正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