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現(xiàn)在是自己過得不爽利,那別人也不能過得太舒心了,這種心態(tài)和李牧倒也是驚人的相像。
“嘖,我和芍藥姑娘之間的友情可謂劈金斷石,至死不渝,你一個信物就想讓我一輩子都不見她?怎么可能!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三十息不見她,你就把信物給我,如何?”
李牧一臉“我已經(jīng)很吃虧了,你別太過分了”的表情。
芍藥又是擔心李牧和“姑姑”翻臉,又是有些想笑,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各退一步”。
至于李牧說的那些什么至死不渝之類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慢慢學會有選擇性的屏蔽一些李牧的發(fā)言了,省得自己被騙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李牧那邊只當是在耍著玩。
“做夢?!?p> “姑姑”冷哼一聲。
“做夢這事我看你比我擅長,人家不動大師,啊,什么身份,你就想著靠盯著他和他再續(xù)前緣?你這不是想桃子吃?”
“姑姑”雖是覺得李牧的話十分不中聽,不過道理卻是那個道理,但她又能拿不動如何?不動自從坐鎮(zhèn)于此,除了和李牧有交流之外,其他時間便好似一尊不動磐石,雙眸微闔,動彈都不帶動彈一下的。
“姑姑”沉默不語,李牧繼續(xù)輸出。
“姑娘你自己想想,不動大師當初為什么要離開你?”
“呵,自然是為了他的成佛大業(yè),我這蒲柳之姿,哪比得上成佛作祖?!?p> “姑姑”冷笑一聲。
“那他現(xiàn)在,成佛了嗎?”
“……”
“很顯然,并沒有,而且他就這么一絲念頭,天地又有限制,他已經(jīng),成不了佛了?!?p> “姑姑”眼睛一亮,好像抓住了什么要點。
“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說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句話,便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可是,現(xiàn)在已然沒有如來可以負了,你猜猜不動大師為何依舊不接受你?”
李牧臉上已經(jīng)掛著高深莫測的謎語人笑容了,他現(xiàn)在看著好似一名久經(jīng)情場,看透世情的情場高手。
“為什么?”
“因為佛雖然已經(jīng)不在世上,卻依舊在他心里,以不動大師的佛法修為,佛在不在世上,其實是沒有區(qū)別的?!?p> “姑姑”很想罵一句那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個屁。
“但姑娘,這也是你最大的優(yōu)勢所在,佛不在了,你卻還在,你難道覺得,自己是比不過那已經(jīng)成了虛妄的佛祖?”
芍藥和“姑姑”一臉古怪的看著李牧。
這人真的有每天當四個時辰的和尚嗎?完全看不出他對佛祖有絲毫敬意。
“佛并非虛妄,施主還請慎言。”
不動插了句嘴。
李牧不理會他,接著發(fā)出震碎常人三觀的暴論:
“所以說,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自己太放不開了,你就這么看著他頂什么用?愛他就勾引他啊!連勾引你都不敢還說自己愛他?
“你就一天天穿件單衣,在他面前逛來逛去,有事沒事親他一口,撩他一把,休息的時候你就睡他懷里,他不是反正坐這不動嗎?你到時候就在原地加筑一個宮殿,每天關(guān)起門來干什么,有人管得著嗎?。俊?p> 臉頰通紅的芍藥已經(jīng)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敢聽了,腳則是使勁踩在李牧的腳上讓他速速住嘴,李牧根本不帶理會的,仙體,就是這么狂。
“姑姑”面色青紅變幻,又驚有怒有羞,還有……幾分意動。
“你說些什么瘋話,當我是那不知廉恥的……”
姑姑的怒罵被李牧以更大的聲音給喝住了。
“住嘴,情場如戰(zhàn)場,你以為你是在挽回自己的愛人?
“不!你是在戰(zhàn)斗!連這點臉面都舍不下,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在戰(zhàn)斗?
“你以為你的對手是誰,是別的女子?是哪些庸脂俗粉?
“錯!你的對手是無上覺者,是如來世尊,是不動大師心中的佛!
“你連這點面子都舍不得扔掉,還敢想自己能夠戰(zhàn)勝不動大師心中的佛?想要贏,哪能不付出代價!
“你自己想想,當日,不動大師為了佛,離開了你,日后,你卻能讓不動大師為了你,而忘記佛,我就問你,你爽不爽!痛不痛快!”
芍藥有點目瞪口呆的看向李牧。大哥,你這明明就是教人去勾引個該守清規(guī)戒律的和尚,至于說得這么義正辭嚴嗎?
芍藥是個正常的局外人,因此,她覺得李牧是在胡說八道。
但“姑姑”不同,“姑姑”卻是已經(jīng)心中起了將近于魔念的執(zhí)念的局內(nèi)人,李牧的話,對她煽動力相當之大。
當初為了佛離開我,以后為了我忘記佛?
何止是爽?那簡直是爽。
“姑姑,切不可聽他胡言亂語?!?p> 芍藥始終是不會忘了自己的職責的。
姑姑深吸口氣,芍藥的話讓她冷靜了幾分,這也讓她對自己向來最是寵愛的芍藥更多了幾分滿意。
看來芍藥就算心中有情,也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心中始終還是記著自己是哪邊的人的。
“我知道的,你們先下去吧。芍藥,你是個好孩子,今天姑姑有些話說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你也看到了,我為了情之一字已是變得這般模樣,我不希望你,不希望你們也如此?!?p> 心緒大幅起伏之下,“姑姑”難得說了幾句真心話.
此前她在萬花林中都是以絕對的統(tǒng)治者姿態(tài)發(fā)號施令,見了她現(xiàn)在這有幾許憔悴的模樣,芍藥心酸之余,也是心中對“情”字也心有幾分戚戚然。
她想到這,不由自主的把視線移向身邊的李牧,他動輒滿嘴謊言,會不會也并非良……
人呢?!
芍藥目光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就見李牧不知從哪里摸出幾條柔軟鋪蓋鋪在打坐的不動旁邊的地上,人已經(jīng)躺好了,手上拿本書看著,腿還撂了個二郎腿在那一蕩一蕩的,看著瀟灑隨性得很。
“你不走?”
為了不繼續(xù)刺激“姑姑”,芍藥盡量讓自己和李牧說話時的語氣顯得疏遠冷清些。
“走什么啊,我又沒地方去,再說了,這位姑娘一看就沒幾分勾引人的經(jīng)驗,等會她要是想通了,決定對不動大師下手,我也好在一邊提出技術(shù)性指導嘛?!?p>
逆風局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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