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陳晨有點拿不準,是送瀞琳回家呢還是她走讓楊總送?
“陳晨,”
陳晨正在猶豫著,瀞琳喊了她一聲,然后自己就站好了。
“陳晨,送我回去。”
楊志遠伸手把瀞琳拉過來,瀞琳想要甩開楊志遠的手,楊志遠攥的緊,沒甩開。
“楊志遠,不用你送?!?p> 楊志遠隱忍著,看著臉色酡紅的瀞琳,
“我有話給你說。”
“好吧,陳晨,你走吧?!?p> 陳晨走了,瀞琳看著楊志遠的臉,也許是燈光的原因,瀞琳的眼神有點迷離,醉的比剛才似乎還厲害。
“楊志遠,要說什么快說吧?!?p> “先上我的車?!?p> “不,楊志遠,我不上你的車?!?p> 瀞琳性子上來,執(zhí)拗的不想聽楊志遠的話。
“你喝醉了。”
“我沒醉,你不說我就走了?!?p> “好。你為什么來?”
“不為什么啊,我以為是商業(yè)聚會。”
“那要是小王總追你的話,你會答應(yīng)他嗎?”
“會啊,為什么不會?”
要是別人問的話,瀞琳肯定說不會,她和小王總怎么都不可能。楊志遠問,她偏說會,就想氣他。
楊志遠一口氣堵在胸口,恨不得一口把瀞琳吃了。
“你為什么來啊?”
“我聽說你要來,所以才來的。”
瀞琳笑了,楊志遠說因為她來他才來的,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我走了。”
瀞琳說完扭頭就走。
“我送你。”
楊志遠不容置疑的拉住瀞琳的手。
“不了,不用?!?p> 楊志遠不松手,瀞琳忽然火起,使勁甩楊志遠的手,
“我說了,不用你送!”
楊志遠松開了手,瀞琳沖到一輛剛停下來的出租車上,走了。
楊志遠非常沮喪,打電話給汪周軍:“有空嗎?出來喝一杯吧?”
汪周軍是楊志遠和瀞琳的同班同學(xué),也是楊志遠創(chuàng)業(yè)的左膀右臂,私下里和楊志遠是好朋友。
接到楊志遠的電話的時候,汪周軍剛剛把曹純送回家。曹純和他們也是同學(xué)。汪周軍和曹純是從校園到社會,后面就快要到婚紗了。電話里楊志遠的聲音很頹喪,汪周軍問了地址就開車來了。
汪周軍遠遠地就看到了落寂的楊志遠,把車在他身邊停下。
“上車?!?p> 汪周軍載著楊志遠到了經(jīng)常來的酒吧,給楊志遠倒了杯酒。
“她說,名藥那個小王總追她她就答應(yīng)。”
楊志遠喝了口酒,悶了會,
“你說,她怎么回事?”
“她說答應(yīng)你就信?”
“我不信,但是,她為什么那么說?”
“因為她是女人?!?p> “給我出個主意吧?!?p> 汪周軍真給楊志遠出了個主意。
瀞琳發(fā)現(xiàn)楊志遠的車子幾乎天天都到公司樓下,她每天下班都能看到楊志遠。楊志遠也不說話,只要她出來,他就靜靜地看著她。
“宋總,您再不回應(yīng),楊總都要變成情圣了?!?p> 陳晨在又看到楊志遠后,忍不住對瀞琳說。
“他變他的,我還是我?!?p> 瀞琳幽幽的吐了口氣,說不清楚什么滋味。
名藥來了三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拜訪瀞琳,陳晨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普通拜訪,請示了瀞琳后把人帶上來了。
三個人自我介紹后,瀞琳請他們坐下談。三個人先把名藥的函件交給瀞琳,瀞琳打開看了,上面說對瀞琳研發(fā)的藥品產(chǎn)權(quán)持有疑義,特地派代表前來協(xié)商。
瀞琳的公司已經(jīng)開了快三年,如果有疑義名藥為什么不在三年前提出?這大概是小王總找的借口。
瀞琳一言不發(fā),等著他們開口。
三人直接了當(dāng)?shù)陌阉麄兝习宓哪康牧脸鰜砹耍阂疵幨召彏s琳的公司,要么,名藥提出疑義,申請暫時不允許瀞琳公司銷售相關(guān)產(chǎn)品。
瀞琳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對他們說考慮好了給他們答復(fù),把人送走了。
瀞琳想起陳云亭提醒她的事,名藥是早有準備了。名藥想收購她的公司,瀞琳想,絕不可能。
瀞琳冷靜下來,名藥既然提出來,而且他們早有準備,那么,現(xiàn)在這場仗瀞琳不想打也得打了。瀞琳分析名藥會從哪里作為切入口。
瀞琳把她和名藥有關(guān)系的那段經(jīng)歷全部過濾了一遍,營業(yè)部的劉經(jīng)理可能會作證說她在工作中經(jīng)常在小本子上寫一些東西,懷疑她在偷學(xué)名藥配方;在業(yè)務(wù)部的時候,大家都對她不錯,應(yīng)該沒有人會作證,但是,如果小王總要求楊琛做一些不利于她的事,不知道楊琛能不能頂?shù)米毫Γ?p> 如果,楊琛不按照小王總的要求做,他的工作會不會受到影響?
瀞琳懷疑名藥的事情是小王總授意的,自從那次在小王總的飯局上裝醉被楊志遠送走后,她又陸陸續(xù)續(xù)地接到了小王總幾次邀約,因為知道了都是什么樣的聚會,瀞琳就全部推脫了。
如果,名藥用提出疑義的辦法拖著公司不能正常銷售,這才是瀞琳最擔(dān)心的事情,不能正常銷售,公司維持不了多久。
陳云亭已經(jīng)打電話提醒過了,瀞琳卻沒想到這點,沒有提早準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也許是開公司的過程在陳云亭的幫助下太順利了,瀞琳幾乎忘記了生意場如戰(zhàn)場,其實很殘酷。
陳云亭已經(jīng)被名藥談過了,肯定不能找他幫忙,瀞琳多少也知道些陳云亭的真正身份了,現(xiàn)在找他幫忙除了讓他為難,沒有別的用處。
瀞琳從公司回到家里,沒有食欲,還是吃了些,還有那么多事得做,不能把身體弄垮了。
瀞琳把公司的現(xiàn)金、存款數(shù)量加在一起,計算了一下公司不能正常經(jīng)營的話,她能夠支撐多久,大概一個月吧。瀞琳有些沮喪,如果名藥鐵了心要和她作對,糾纏起來,名藥有的是辦法讓事情兩三個月得不出結(jié)果。
消耗不是辦法,瀞琳想找出一個速戰(zhàn)速決的辦法。
三天后,名藥的人準時來了。還是那三個人。
三個人就坐在對面,瀞琳接到了小王總的電話。
“宋總,有句話我沒有和他們說,您如果不想被名藥收購,我們還有一種合作方法?!?p> 小王總說到這里,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瀞琳并不打算接他的話。小王總在電話里笑笑,
“宋總,你還是那么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