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樸沒想到自己被帶到了前武戎營主帥諸葛恪的府邸。
而這位曾經(jīng)兗州衙司最高的領導者撤職全是因為自己大父的原因。
當時段林拿到衙司文書后沒有吧制鹽的方法和許衍送進衙司,而一時興起向上報皇帝有福瑞的諸葛恪因為欺君之罪被免官,現(xiàn)在只是一個庶民。
而諸葛恪同樣也不知道自己撿來的這個孩子竟然與這件事有關系。
他只知道,自己謀劃已久的事有了這個孩子或許能更好的實行。而少樸帶給自己的驚喜竟然遠遠不止這些!
……
鎖玉谷
“家主,聯(lián)系東面上林崗和西面湖州散客的人回來了,上林崗的周大俠和湖州散客的上官大俠都表示愿意接受鎖玉谷在周邊一帶的勢力!”劉龍對許衍上報道。
許衍確實需要這些人的承認,至此許衍在鎖玉谷建立勢力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青州上林郡,雖然距離青州八郡來說算不得什么大新聞,但是有心人總會關注到這個小勢力。
而許衍要的無外乎就是這個關注而已。
許衍需要更多的人馬,不但包括秘術者,而且還有普通的流民。
鎖玉谷有著不小的土地,完全可以容納數(shù)千人。
而數(shù)千人的勢力才算是在青州算得上一號。
而上林崗和湖州散客算是青州下游的勢力,就這樣他們?nèi)匀粨碛薪?,秘術者十數(shù)個。
而鎖玉谷目前的勢力自然是不能跟青州任何一個勢力相比的。
而三千丈所說的第一個幫助就來臨了!
在上林郡臨邊的諸城郡,也就是離鎖玉谷不遠的茫蕩山上有一伙人馬,而三千丈于他們有香火情。
“能有多少人馬?“許衍期待的問道。
當?shù)弥挥袛?shù)百人的時候,許衍是頓時很失望的,搞得這樣神秘,鬧了半天沒多少嘛,但是接下來三千丈的話讓許衍下巴都差點掉了。
“有十個秘術者!”
“多少?”
三千丈看著許衍,眼神堅定地示意了一下。
“十個!”
這下輪到許衍瘋狂了,這真是瞌睡了送枕頭呀。
那還等什么呀,咱們事不宜遲吧。許衍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有了這十個秘術者,還愁鎖玉谷沒有未來?
三千丈看著興奮的許衍,無奈的搖搖頭:“老夫于他們也只是有香火情而已,至于你是否能真的降服他們,讓他們來這鎖玉谷,自然全看你的本事!”
原本以為能輕松收服猛將,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許衍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感情您老就給指條路呀。
但是許衍仍然決定試一試,點齊人馬,留了趙安留守鎖玉谷,帶著劉龍林嘉微出發(fā)茫蕩山。
……
許衍沒有想到,來到茫蕩山迎接自己的會是短兵相接。
茫蕩山上的人確實如三千丈所說都是一頂一的豪杰,據(jù)他說應該跟他一樣都是秦將軍的部下。
所以許衍是懷著敬畏之心來的。
但是他沒想到這里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的許多,首先就是這里的人似乎真的很排外!
迎自己進去的是三當家龔龍,他是一位八品的符派秘術者。
“許家主長途而來想必是極為辛勞,不若好好休息片刻,我們大當家現(xiàn)在并不在營中!”龔龍上來就要給許衍一個下馬威。
許衍當即客氣的回道自己愿意等公孫先生。
龔龍是瞧不上許衍的,如果不是從前校尉的人情,他看都不開許衍所在的鎖玉谷一眼,于他而言,茫蕩山這樣的實力都活不下去,何況鎖玉谷這剛剛建立的勢力了。
許衍等人被安排到了營寨角落的位置。
一臉待了好幾天都沒有音信。
許衍知道自己怕不是要被掃地出門,于是只能出門去碰碰運氣。果真就在主寨中見到了聲稱出門的公孫明。
“公孫先生究竟是何意?”許衍坦率的問道。
公孫明見許衍被自己冷落竟然還沒有離去,頗為不耐煩的說道:“許家主,公孫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許衍盯著態(tài)度決絕的公孫明。
“公孫先生對鎖玉谷有什么不滿的地方,不妨叫晚輩聽聽,晚輩也好做個借鑒!”
公孫明坐在主位上,看著一旁的二當家于途。
于途是一位徹底的書生,他不是秘術者卻能在茫蕩山上位居第二位,許衍知道這個人怕是不好對付。
果然,一直沉默的于途開口了:“許家主身家?guī)自S,可知茫蕩山又身家?guī)自S?”
一擊致命!
鎖玉谷的劣勢就是新建沒有實力,看來不把話說開于途是不會輕易做出決策的。
許衍倒也不怕。
想著不能再拖了,只能把自己想好的對策拿出來。
“若是鎖玉谷不是單純的想招攬茫蕩山,而是合作呢?”
“合作?”
于途這就有點不明白了。
“許家主什么意思?三前輩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何況你我兩寨有什么好合作的!”
許衍也不慌張。
“當然是合作,而且是滔天的大買賣!”
這下公孫明眼睛一亮,不禁的示意于途,于途也示意公孫暫時不要著急,先聽聽他的注意是什么。
“公孫先生,于途先生可聽說過現(xiàn)在的黃鹽于秘術者修行有害,甚至致使修行停滯,加速衰老?”
“此事秘術者皆知,不知這與許家主所說買賣有何關聯(lián)?”
許衍盯著坐著上面的三位當家,開口道:“許某不才,知悉黃鹽提煉之法,能使之無毒,且純白如雪,這算不算是一樁大買賣!”
龔龍一聽,不明就里的嚷嚷道:“許家主直接說罷!”
于途心中意動,盯著許衍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他的合作。
許衍見狀,心中一喜,說道:“許某故此行不在使茫蕩山歸附鎖玉谷,此為不敬!許某此番前來是為與茫蕩山分股合作!”
“分股合作?”
這后世的名詞讓于途也一臉疑惑。
“總之就是,我愿與茫蕩山共同經(jīng)營制鹽一事,一茫蕩山人馬作股,愿分兩成于茫蕩山諸位,此后兩寨結(jié)為一家,共享太平富貴。”
于途算是聽明白了,這一招請君入籠做的真是妙。
明面上大家面子都夠,于途也深知制鹽之法大有可為,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
可見公孫明在許衍說出他會制鹽之后就被背后的巨大利益蒙蔽,此時殷切的希望與許衍合作。
“那兩家誰做頭名家主呢?”于途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許某占據(jù)八成股份,當仁不讓!”
于途一聽就笑了。
“方才許家主說只給兩成于某就不說什么了,許家主覺得茫蕩山便這般不值錢?”
于途態(tài)度堅決,意思就是領導之位和股份你得加一個。
股份是不能加的,這兩成還是許衍看在茫蕩山是秦將軍部下才加的。鹽是百業(yè)之首,半年來新鹽沒有出現(xiàn),說明段林沒有將制鹽之法授予他人,那么若是形成壟斷,此后的財富將是不可估量的。
許衍表示堅決不讓。
于途心中也沒譜,他計算過新鹽的利潤,目光短淺者或許看不出,但是他卻深知朝廷不抓官鹽后,私鹽一途將是吸金最快之業(yè)。
“或許許某仍可加上一碼!”
許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