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我不罵了還不行么!”
沒有彈出指甲的爪子,雨點般擊打在鄒小豆的臉上,在二毛體內(nèi)靈力的加持下,即使是只有肉墊的攻擊也還是打得鄒小豆涕淚橫流。
將鄒小豆按在地上狠狠修理了一頓之后,二毛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爪,它動作敷衍的朝鄒小豆的身上嗅了嗅,說了聲沒什么大事后就向回走去。
“真的沒事么?我怎么感覺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鄒小豆艱難的爬起身,頂著張面目模糊的臉口齒不清的問道。
“二毛你快點把他臉上的腫脹消了,他等下還要回去,被別人看出來就不好了?!遍儇埧戳肃u小豆的臉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逼著二毛去治好了鄒小豆。
冰冷的觸感流過鄒小豆的臉頰,之前火辣辣的腫脹感也隨之消散不見,二毛收起它軟軟的爪子,又留下一句“沒什么大事”后徑自走了。
“貓師父,你還有什么要教我的么?”鄒小豆重新站起身,賭氣似的擺出一張冷臉問道。
“你明天有事么?”橘貓也問。
“明天要先去領(lǐng)悟一個符刻,然后解決吃飯的問題,然后應(yīng)該就沒事了?!编u小豆托著下巴想了下,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那符刻哪里是說領(lǐng)悟就能領(lǐng)悟的,我看你應(yīng)該還是先在這兒練好了體術(shù),等有了一定基礎(chǔ)再自己去林子里打打野味?!遍儇堄昧[動它的貓頭,并不覺得鄒小豆能學(xué)會符刻這種事。
“可是你們會做吃的么?”鄒小豆又思考了一下,然后問道。
“我們吃生的?!遍儇垞u搖頭。
“再見,那我明天晚上再來?”鄒小豆朝著橘貓翻了個白眼,假裝要走,但還是在轉(zhuǎn)過身之前問了一句。
“也不用晚上來,這邊一般不會有什么人過來,你也可以白天過來。”看著鄒小豆的背影,橘貓懶洋洋的說道。
“哦,你們會一直在這邊對吧?”鄒小豆頭都不回的問道。
“我如果要出去會通知你的?!笨粗u小豆等在轉(zhuǎn)彎處久久不前,橘貓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鄒小豆向著身后擺了擺手,身體一晃就消失在了兩只貓的視線里。
“老大……”
看到鄒小豆消失的背影,二毛去到橘貓面前說起了悄悄話。
……
鄒小豆剛一閃過那道崖壁就痛得叫了起來,雖說身上沒什么大傷,但是疲勞和酸痛卻是實打?qū)嵉母皆谒砩系模孔咭徊蕉加幸环N觸電般的痛感席卷全身,酸爽異常。
鄒小豆看了眼天空中暗紅色的咒月,輕啐了一聲,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了。
走到符刻科的院子里,鄒小豆聽著房間里安靜的鼾聲,忽然改變了想法,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轟鳴的水聲漸漸大了起來,暗紅的月光下,鄒小豆來到了那個流淌熱水的地方,這次他學(xué)得乖了,從那個裝有熱水的水池里撈起一塊發(fā)熱的石板快速跑到下游的小池子邊,將那塊石板輕巧的丟進(jìn)里面。
做完這些,鄒小豆忍著全身的劇痛在石頭上滾了兩圈,以此來對抗手掌上被炙熱灼出的痛楚。
“好了,反正想要洗個澡的,不如趁機(jī)將這個符文學(xué)會了,明天就可以做做別的?!?p> 做完這些,鄒小豆躺在原地自言自語了一番,然后迫不及待的滾進(jìn)了那個小水池里。
將身體滾入水池之后,由于那塊可有符刻的石板加持,小水池里的水變得有些沸騰,暖洋洋的讓他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而他隨著困意來臨便真的睡了過去。
吵醒鄒小豆的是一陣金屬拖在地上的摩擦聲,那聲音從石頭里傳遞得又快又清晰,把睡得死豬樣的鄒小豆給驚醒了。
那是一個高大又壯碩的身影,滿身疲憊的托著一根長棍向這邊走來,他原以為這邊的鼾聲是什么熟人發(fā)出來的,所以毫無顧忌的拖著棍子就過來了,可是走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張嫩嫩的孩子面孔。
鄒小豆鼾聲的突然結(jié)束也把那壯漢嚇得一個激靈,那壯漢身體向后一傾,看著鄒小豆惺忪的睡眼笑道:
“小兄弟,以前沒見過啊,這一屆新來的么?”
鄒小豆有點懵逼,他先是想起來自己是在暮陽城的道學(xué)堂里,又記起自己跟三只貓在山上秘境里試煉,隨著記憶的復(fù)蘇,他終于想起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了。
想到這些后他急忙站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連身上的衣服都忘了脫,但也來不及去管這些了,面對眼前這個明顯是道學(xué)堂里老人的存在,鄒小豆還是對其有著一些畏懼的,那是一種對于未知的敬畏。
“我……昨天在這里睡著了,您……您是符刻科的……那個師兄么?”
不知道為什么,鄒小豆見到這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人是千書師兄口中的符刻科的另一個人,不過很快他就改變了想法,因為眼前這個壯漢的風(fēng)格實在和千書師兄差的太多了,明顯不是同一類人。
那漢子聽到鄒小豆喊他師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憨憨的道:
“哈哈哈,你叫我?guī)熜忠彩菦]錯啦,不過雖說符刻科的千書大師和袁三大師和我都挺熟的,但是我還真不是符刻科,我叫北長思,之前是修靈科的,現(xiàn)在留在道學(xué)堂里做見習(xí)執(zhí)事,早上剛練完功,知道這邊人少就跑來洗個澡,那小師弟你是哪個科的?”
那壯漢雖然氣勢上足了一點,天還沒怎么亮就已經(jīng)滿身臭汗的出現(xiàn)在這,但是說話確實即禮貌又客氣的。
“額,我是那個……我其實就是符刻科的,昨天剛來到這里,因為晚上睡不著就想要洗個澡再睡,沒想到……直接睡著了。”
鄒小豆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濕透的衣褲,神態(tài)局促的看向北長思。
“原來是符刻科新來的師弟啊!哈哈哈哈哈……也是巧了,初次見面多多指教?!?p> 北長思“咚”的將棍子往旁邊一杵,一手撐在棍子一手抓了抓汗唧唧的后腦勺客套了一番,說完又將滿是汗水的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對著鄒小豆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