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打起來了!”
一樓客廳沒有天花板,二樓的食客圍在欄桿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一樓的戰(zhàn)斗。
一只虎妖手持禪杖,大劈大砍。
另一個(gè)對戰(zhàn)的好像是只鯉魚妖,變幻人形,臉頰處仍有鱗片,只見他劍未出鞘,以劍鞘硬接禪杖,也不知那劍鞘是什么做的,禪杖能劈裂地面,對上劍鞘時(shí)卻如同蠻牛撞上大山,握住劍鞘的手絲毫不動。
老板瞇著眼在一旁看著,一是阻止不了,二是他覺得李悠買得起酒肯定.......會賠錢的吧?
虎妖見砍不動李悠,高舉權(quán)杖,身體漂浮在空中,雙腿盤坐,左掌豎起在胸前,口中喃頌佛經(jīng),只見他身后一尊羅漢金身緩緩浮現(xiàn)。
“佛教苦行僧?!”有妖族驚呼。
“妖族也能進(jìn)佛教么,那不是人族的教么?”
“可以,就算道門也有護(hù)山神獸,佛教收妖族早就不稀奇了?!?p> “而且佛教圣地可不在大齊國,而是在西界。”
圍觀的妖族對著虎妖指指點(diǎn)點(diǎn),驚異的討論。
李悠望著快頂?shù)轿蓓數(shù)牧_漢金身,撇撇嘴道:“佛教就是喜歡搞這套,把我的風(fēng)頭都蓋過去了?!?p> 鏘——
長劍出鞘。
金光普照在劍身上,反射出綺麗的彩色劍芒。
羅漢金身虛影握住權(quán)杖,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把禪杖當(dāng)作長槍。
槍出如龍!
金色的光芒匯聚在禪杖仿佛是游龍交纏,隱有龍吟聲響徹整座酒樓,狂風(fēng)卷起,樓上圍觀的妖族毛發(fā)都被吹起。
李悠衣帶獵獵,迎著狂風(fēng),那禪杖離他只有三尺之遙。
李悠不緊不慢,豎劍在前,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推住劍身。
禪杖攜金光而來,如同龍頭撞擊在長劍身上。
一道爆鳴聲響起。
禪杖和劍的砰擊掀起巨大的風(fēng)浪,周圍的桌子都被吹飛了,二樓的妖族連忙后退。
座位上,南宮筱筱拍手叫好。
她眼里倒影著李悠的背影。
金光照在她白凈的小臉上,顯得越發(fā)白皙。
“斬。”
李悠側(cè)身往左頂開禪杖,劍改橫式,人瞬間突進(jìn)。
劍身劃著禪杖的柄,擦出金色的光屑。
李悠突進(jìn)到虎妖身前,劍身滑過虎妖胸前。
凄厲的光芒四射,宛如金身的虎妖身軀出現(xiàn)一道血線。
不深不淺,能見白骨。
“灑家輸了?!?p> 金光破碎,羅漢搖搖欲墜。
虎妖垂眉,禪杖收回平放膝前,身體緩緩飄到地面。
羅漢金身消失,耀眼的金光散去。
“好——”周圍的食客爆發(fā)出驚天的叫好聲。
南宮筱筱起身,雙手背在身后,嬌俏的跳到李悠身邊:“不錯(cuò)嘛,二弟?!?p> 李悠道:“我都還沒出一成的功力?!?p> “吹牛。”南宮筱筱笑道。
虎妖皺著眉,終是嘆了口氣,“灑家愿賭服輸,以后灑家就是你們的小弟了?!?p> 李悠從桌上拿了壇酒遞了過去:“出家人貪酒可不是好事,你叫什么名字?!?p> 虎妖:“灑家還沒有法號,兩位大哥叫我俗名陸多六即可。”
“多六?這名字可真奇怪?!蹦蠈m筱筱笑嘻嘻道。
“老板,再來兩壇小龍涎香!”
......
小二收拾殘局,老板壯著膽子上前來討要賠償。
南宮筱筱幾張金葉子拍在老板臉上,老板歡天喜地的把三人送了出去。
陸多六提著壇小龍涎香,一邊走一邊喝,整條街都是酒香。
“灑家還有事情得先走了,今天厚臉皮蹭了兩位大哥兩壇酒,他日再見必有厚禮?!?p> 陸多六醉醺醺的和李悠南宮筱筱告別。
“多爽快的一只虎妖?!蹦蠈m筱筱道。
李悠道:“本事不錯(cuò),希望以后還能再見?!?p> 南宮筱筱臉頰紅暈,喝得有些醉了。
南宮筱筱道:“李悠,你們打贏了紫斕虎怎么沒來接我?”
李悠攤攤手:“這你得去問白雪幽了?!?p> 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望著奴隸市場走去。
路上,李悠遇到一些官兵盤查。
“為何今天的官兵這么多,是因?yàn)檠时菹碌纳彰??”李悠問道?p> 南宮筱筱道:“我父皇還有七天就要舉辦生宴,到時(shí)候全城巡游,自然要先整理一下?!?p> “全城,那得走多久啊?!?p> “一天吧,李悠你要記得來看?!?p> “一定?!崩钣普?。
“可妖皇陛下全城巡游,要是有刺客怎么辦?”李悠問道。
南宮筱筱道妙:“有全城的兵力把關(guān)呢,你不需要擔(dān)心。再者說,這天底下有誰能傷得了我父皇?要知道,我父皇呢可是絕世大妖。”
南宮筱筱醉醺醺的大聲喊著,臉上滿是笑意與得意。
她卻沒注意道李悠的神色有了不同。
李悠轉(zhuǎn)眼又笑道:“我從小就很仰慕仰慕陛下,真想早點(diǎn)見見他啊。”
“哈哈,那恭喜你再有七天就能實(shí)現(xiàn)愿望了?!?p> ......
守城將軍府。
白雪幽叩響書房的門,一個(gè)灰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守城將軍卻是恭敬的前來開門。
二皇子翹著二郎腿,翻看著書籍,笑道:“我就知道他們會叫你來?!?p> 白雪幽苦笑道:“二皇子真是神機(jī)妙算,不知道二皇子為何愿意和那人合作?”
二皇子笑了笑,“妖族已經(jīng)腐朽不堪,本皇子好歹也是妖國的一份子,斷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妖國走向深淵。而妖族腐敗的根源在哪里呢?是我那不成器的兄長,還是滿朝文武皆貪官,抑或是你們這**商?都不是,妖族腐敗之根源只有一個(gè),那就是當(dāng)朝皇帝,妖國的陛下,我的父皇?!?p> 二皇子擲地有聲,如同陣陣海浪拍擊白雪幽的內(nèi)心。
守城將軍關(guān)上房門,門外的光明消失。
屋內(nèi)的夜明珠卻亮起,照亮了書架上的塵灰。
白雪幽道:“妖皇陛下他,對二皇子不好么?”
二皇子道:“好,好得很,我父皇當(dāng)皇帝不行,當(dāng)父親卻是極盡職責(zé),一百年前,我父皇的生宴開始,當(dāng)時(shí)隔著百萬里之遙,人族邊境的一個(gè)小縣城被全滅了,白姑娘可知道?”
“略知一二,那是個(gè)叫李子縣的地方,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查不到任何線索,據(jù)說大齊國皇帝因此事一怒之下辦了當(dāng)?shù)刂?。這件事情算是震驚一時(shí),至今是無頭公案?!?p> “當(dāng)時(shí)妖皇正舉辦生宴,相隔百萬里殺光一個(gè)縣城,就算是龍族的龍王也做不到?!卑籽┯奶嵝训?。
二皇子道:“我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做到的,但確實(shí)是他。他殺了一個(gè)縣城是為了拿到一件東西,為了治療我一個(gè)皇妹的病,所以我說他是一個(gè)好父親?!?p> “但我父皇不是好皇帝,無論治國還是打仗,他都不行,所以,他該退位了?!?p> 二皇子瞳孔湛黃,神情寂然。
“那我該如何幫助殿下?”
“兵力圖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先取得李悠的信任,但想辦法不能讓他計(jì)劃不那么順利,柳毅不能死,如果可以,讓李悠用命換我父皇重傷是最好的?!?p> 白雪幽微微一笑,“我早就想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