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凱瑟琳說的那樣,
斯內(nèi)普教授在圣誕節(jié)假期的這一天依舊和往常一樣是在霍格沃滋自己的辦公室里度過的。
大部分的教授都單身沒有家庭,而霍格沃滋就是他們的家。
這天斯內(nèi)普像往常一樣從自己的臥室床上蘇醒。
他起身梳洗的時候路過玻璃酒柜,當看見一些朗姆酒和威士忌被同樣裝扮青春藥劑取代時,
他匆匆向前的腳步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有些擔心。
但又對著鏡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對擔心很有可能是多余的。
凱瑟琳離開后也帶走了波特,她特意找到他的辦公室說明了這一點。
斯內(nèi)普覺得自己晚上會巡夜的行為并不會被誰放在眼里。
但沒想到,凱瑟琳見他的第一句話便是,
“哈利我?guī)ё吡?,那樣的話晚上你或許可以輕松幾天。”
凱瑟琳沒有就此事細說,而是對他講了另外一件事。
“你暑假里欠過一個人情,而就我所知,你并不是一個喜歡欠著別人人情不還的人?!?p>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
斯內(nèi)普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似乎嗅到了凱瑟琳話語中的危險。
“你想向我討一個人情?”
“你確實可以這么理解,”
自從凱瑟琳和斯內(nèi)普的關系變得面目全非以來,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兩人的相處就是教授和學生的模式,一切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但凱瑟琳徹底放下了自己一直以來在大眾面前的形象。
她不再是優(yōu)等生、乖乖女,而是變得自由、充滿實力?
在某種程度上,繼承自詹姆斯血液里的基因,無論是哈利,還是凱瑟琳都是冒險家族中的一員。
哈利只是在城堡里走走,在鄧布利多的縱容下。
而凱瑟琳,她的行動范圍和行動目標都要正經(jīng)嚴肅得多。
“你也可以換一種方式,”
凱瑟琳說,
“比如,我現(xiàn)在正在面臨難關,而急需教授你的幫助。”
“我先聽聽是什么事,再做決定?!?p> “當然可以,”
凱瑟琳將手中事先準備的兩份藥方遞給了斯內(nèi)普,
“一份是某種意義上的毒藥,
它被創(chuàng)造者取名為無限恐懼,但我更想把它命名為致幻藥劑。”
“不會輕易致死,但會讓人極度恐懼和口渴到無以復加?!?p> 凱瑟琳用魔杖把隨身攜帶的毛絨熊貓掛件變成了一只大號啤酒杯。
而它容量恰恰和鄧布利多給自己灌藥時的高腳杯一樣。
“這樣滿滿的十一至十二杯的用量,口服?!?p> 凱瑟琳用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著不怎么尋常的事,
但斯內(nèi)普奇怪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找不到絲毫的違和感。
“有一些暫時不能告訴你的事情,我保證事后我會完整的對你把事情說出來。
只要到了某一天,當某一個死去,那個時機到來?!?p> “我需要被迫喝下這份藥劑的人最終好好活下來?!?p> 凱瑟琳無比鄭重又萬分卑微的看著那雙黑色深邃的眼睛對斯內(nèi)普說,
“這一點非常重要,
西弗,算我求你?!?p> “第二個方子是解藥的藥方和制作步驟,我自己才擬的。”
“我的材料不剩什么了,
但總算制作而成的藥物或許也僅僅只能沖抵一、兩杯至幻魔藥的效果?!?p> “另外,這些是禮物,”
“青春藥劑,”
凱瑟琳微笑著把早前制備藥品檢驗時的存貨拿給了斯內(nèi)普教授。
“純血家族現(xiàn)在流行這個,但現(xiàn)在它有價無市?!?p> “如果你有不少純血統(tǒng)的逃脫罪責毒食死徒朋友,”
說到這里,凱瑟琳特意停頓了下,似乎意有所指。
“人脈需要給予和維持,比如你能搞到他們無法獲得的好東西?!?p> “他終究要來,而現(xiàn)在你的布局就應該很需要用上這些道具?!?p> “最后,
祝你圣誕快樂,
我的教授!”
…
…
直到出門,斯內(nèi)普的眼前還是凱瑟琳的影子。
鄧布利多說,她那天出去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是正經(jīng)事。
而這一次,
斯內(nèi)普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仿佛正在發(fā)生某些不好的事情,而他卻對此無從下手。
去禮堂的教工席位吃早餐的時候,一只棕色的貓頭鷹給他帶來了一封信。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nèi)普疑惑拿起看起來不薄的信,拆開信沒多久。
“你怎么會!”
“你怎么敢?!”
他就看見斯內(nèi)普忽然放下了手中剛剛開始吃的早餐,抓起桌上的信封就走。
他走得太快,蝙蝠翼一樣的袍子在他的身后擺動,讓他看起來頗為氣勢洶洶。
“他在對著空氣發(fā)火?”
鄧布利多猜測,多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很多年過去了,除了莉莉,他似乎從未見過斯內(nèi)普如此慌亂過。
凱瑟琳?
不知道為什么,
鄧布利多目送斯內(nèi)普離開禮堂大門的時候腦海之中出現(xiàn)的是這個女孩的名字。
但他又注意到信封上的名字,那是一個標準的華裔名——
殊·言?
…
…
“事關你的凱瑟琳小姐?!?p> “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任何人打擾到我?!?p> “明白。”
魔藥辦公室門口的蛇雕像一貫高冷,此時卻極其難得的應了一句。
斯內(nèi)普回到自己辦公室以后,
信被猛得扔在了辦公桌上。
能看到信的開頭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斯內(nèi)普教授。
接到這封信意味著,我可能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大約是下午,或者傍晚,我需要借用一下家里我自己的房間。
希望你沒有忘記用清潔咒語打掃它,否則我可能要直接躺在灰塵之中了。
塵歸塵,土歸土,
好像也不算太壞。
他的魔藥制作手法向來極為刁鉆,我想你應該猜到我在這里指的是誰。
解藥,
我希望你能夠提供足夠的分量。
另外,
無論是圣芒戈還是龐弗雷夫人,甚至是鄧布利多教授都不適合過早的知道這些事情。
尤其是校長先生,
我認為過早的接觸這一切,這會誤導他,繼而把未來事情的軌跡帶往另外的方向。
這樣的后果可能對我來說是無法承受的。
最后得說聲抱歉,
西弗,
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者看在莉莉的面子上。
若來的時候,你看見一個自己非常討厭的人陪在我的身邊。
請盡量克制,
我保證不會多呆,
只要蘇醒,就立刻離開。
抱歉打擾了你的圣誕假期,但為了未來有更多的人能活著度過自己的圣誕節(jié),我不得不這么干。
不要太過責備我好嗎?
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有些事,
必須得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