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里,現(xiàn)在還在冬季末,公園里除了高高矮矮的石磚圍墻,就只有光禿禿的一片樹干,樹枝參差向上,一片雜亂。
這種環(huán)境下,琉生想去公園玩的興趣早就淡了不少,此時正無聊地趴在悠子身上,想拽一拽她的頭發(fā)。
悠子:……不跟熊起來的弟弟計較。
她倆找了一個長椅坐下休息,準(zhǔn)備等等栗安。
無聊的孩子雖然無聊,但還是滑下悠子的懷抱,跑下去玩了。
“琉生,別跑遠(yuǎn)!”
“嗯!”
跑步還略有些跌跌撞撞的孩子點(diǎn)頭,往前方高高堆砌的墻邊去了。
……
前方走著的一大一小兩個人顯得很沉默。
大的心懷叵測步伐躊躇,小的天真爛漫大步向前。
勇太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自己和自己玩得很開心。
石子咕嚕嚕往前面滾去,遇到一個地上的一個小縫隙,啪嗒掉了進(jìn)去。他嗒嗒嗒快走幾步,蹲下身子低下頭,伸出小小的手想把它從縫隙里摳出來,然后繼續(xù)踢。
頭頂戴的黃帽子因為他的低頭有些要向下掉,斜挎的小書包沾了些灰塵,他卻渾然不在意。
在他專心致志想要掏出地上那枚圓圓的石子的時候,身后,一個陰影籠罩下來。
勇太抬起頭,禮物盒遞到他的眼前了。
“你看,小朋友,這是送你的禮物?!睂捘樐腥诵Φ馈?p> “哇!謝謝你叔叔!”勇太接過禮物,綻放出笑容。
荻野本來已經(jīng)抬起手想要掏出刀來,卻看到地面上的石墻影子并不平整,而是有些參差。
是個人影。
荻野想要抽刀的手頓住了。
他順著影子抬頭看,他看到了一個比勇太還要小的孩子。
公園里有著高一些的石墻,很多棵冬季枯樹都圍在內(nèi)部,那孩子身子被高一些的石墻遮掩,只露出一個頭和半個身子。
孩子就是琉生。
琉生看到了那個低頭玩著什么的勇太,三歲的孩子膽大無畏,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時候。
他本來也不是要躲著誰,所以就噠噠跑了過去,身子還有些搖搖晃晃。
他跑到了蹲在地上的勇太身邊,抬起手來,扶了扶勇太的帽子。
低著頭的勇太愣了愣,抬起頭來,看到一個比他小的弟弟抬起手扶住他的帽子沖他咯咯笑。勇太一只手扶住了帽子,另一只手捂住了禮物盒,然后沖他綻開一個笑容。
荻野默不作聲地將刀子又向衣服里塞了塞。
尋仇是尋仇,不能嚇到其他孩子……他又要找新地方了……
可是,這孩子如果不走,他怎么報仇?
他想了想,對琉生道:“小朋友,你的父母家人在嗎?我送你回去吧。”
琉生不理他,已經(jīng)坐在地上,看著勇太把盒子拆開來,好奇地湊過臉去瞧。
兩個腦袋嘭地撞在了一起,只是為了一個禮物。但兩個孩子都沒有在意,小的那個瞪大眼睛看著拆開的禮物盒。
是一架有些發(fā)舊的飛機(jī),雖然有些舊,但很干凈。
勇太歡呼起來。
琉生看著羨慕不已:“我也要!”
勇太不給。
兩人就你推我搶地推搡起來,小飛機(jī)仿佛成了最有意思的玩具,剛剛建立起來的的“友情”立馬煙消云散。
遠(yuǎn)遠(yuǎn)墜在后面的栗安一臉黑線。
悠子,你人呢?你弟弟和人家孩子打起來了!
荻野見那個三歲孩子沒有理他,反而和勇太扭成一團(tuán),眼中卻突然浮現(xiàn)了自己僅僅五歲的兒子孤零零的影子。
“智也……你一個人很寂寞吧……”
他的孩子多么聽話懂事,是多乖巧的孩子?。?p> 可是,那個醫(yī)生,那個醫(yī)生!
今天是他唯一可以動手的時間了……他抓著禮盒的手有些顫抖,頗為愧疚地閉了閉眼后,他將手伸入衣服,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我馬上就帶個同伴過去陪你!”
……
“快看!在那里!”公園上方的橋上,幾個人氣喘吁吁在找尋著什么。
柯南一行人和驚慌失措的小川醫(yī)生沖上了橋,發(fā)現(xiàn)了下方即將發(fā)生的慘案。
小川醫(yī)生率先扶著橋頭的欄桿,沖著公園下的孩子的身影大喊。
“勇太?。?!”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立刻止步往橋下的公園看去。
兩個孩子正坐在地上扭打成一團(tuán),身邊只有一個大人,一個禮物盒放在地上。
只見一個男人將手伸衣服胸口,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刀來。
糟了!柯南心中大驚。
他左顧右盼想要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一扭頭,恰巧有兩個孩子在踢球。
柯南沖過去,將球踢上了天空。
……
荻野抬起手來,想要將手中鋒利的刀具揮砍下去。
一道白光急速掠過,徑直沖向了拿刀的人。
“??!”沖天的慘叫聲響起。
男人拿刀的手被一股大力沖開,他的手不由自主松了開來,整個身子晃了晃,手上飛濺出幾滴血來。還沒等他抬頭,一個足球用完全不科學(xué)的速度直沖而來,正打中他的胸口。
足球打中了那人的胸口之后,又繼續(xù)向后,打中了一棵樹,才緩緩?fù)A讼聛怼?p> 荻野的胸口處塞著一個刀鞘,用來放置那把刀。刀鞘順著足球的力道,狠狠壓住了他的胸口,他疼痛難忍,仰倒在了地上,已經(jīng)不省人事。
幾滴血點(diǎn)飛濺,染紅了禮物盒的綢帶。
兩相比較,似乎白光劃過的那道傷口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白影高高飛起,繞過石墻,落在了石墻身后的影子肩膀上,鳥喙上沾染著淡淡血色。
悠子從石墻陰影后走了出來,肩膀上佇立著一只白鴿,她快走了幾步,將刀子踩住踢了起來,刀子旋轉(zhuǎn)了幾圈,被她握在手上。
悠子往栗安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沖著那男人露出一個笑,如春花燦爛。
敢沖他弟弟下手啊……
栗安則從另一處走過來,看著悠子握著的刀子,沒說話。
悠子笑容滿面矮下了身子。
兩個孩子終于感受到了氣氛有些不對,抬起頭來。
悠子已經(jīng)將刀子收入刀鞘,掛在了身后。
“琉生!過來~”
琉生左右看了看站著的兩個人,然后沖栗安張開了手。
“栗安姐姐!抱!”
悠子:栗安姐,還有橘子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