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端倪!
離開一樂,宗近帶著佐助一路向西。
走出繁華的村子,直到聽見溪水嘩啦啦的流淌聲,這里已經(jīng)見不到半點人煙。
只剩下南賀河,川流不息。
繼續(xù)沿著樹林中的小路,走到河流下游,就能看見宇智波族地。
林子里濕氣很重,茂密的樹葉遮住來自頭頂?shù)脑鹿猓呄x鳴之聲不絕。
鞋子踩過蓬松的雜草,帶起微微發(fā)腥的泥土。
九尾事件后,宇智波一族備受木葉高層打壓,族地搬離至村子的邊緣地帶。
村子到族地的路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不近,但地處荒郊野地,很容易發(fā)生不測。
宗近也隱隱感覺到,這趟歸途絕不會太平。
那名暗部成員倒是相當(dāng)敬業(yè),一路尾隨。
只是既沒有現(xiàn)身,也沒有出手,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
佐助幾次控制不住地向側(cè)后方瞥去:
“后面,好像不太對勁?!?p> 他拽了拽宗近的胳膊,悄聲說道。
“咦?”
宗近眉毛一挑,有些詫異。
即便是虛無縹緲的感知,想要察覺到隱匿的暗部可不容易。佐助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小小年紀(jì)就能發(fā)現(xiàn)藏在平靜下的端倪。
他咧了咧嘴,不動聲色地捏了捏佐助掌心。
“別擔(dān)心,區(qū)區(qū)蒼蠅罷了?!?p> 普通暗部對宗近而言,隨時可以悄無聲息地抹殺。
之所以視而不見,一是因為他身份特殊,身為暗部總隊長,他的噩夢查克拉并不算秘密,動手恐怕很容易暴露身份。他還不想在摘下面具的時候,還要繼續(xù)背負(fù)村子的黑暗。
非工作日還要打打殺殺,連個加班費也沒有,資本家看了都要落淚。
還有,便是不希望打草驚蛇。
來人不過是道開胃小菜,抓出背后的大魚才更符合宗近的利益。
可憐的佐助還不知道,送他回家不過是宗近的利用他的借口。
一路平安。
很快,兩人就到了林區(qū)邊緣。
胳膊大的貍貓從枝頭躍下,壓彎了眼前的樹枝,宇智波族地隨之引入眼簾。
這里原本是一處漁灣,宇智波一族搬來后,小聚落便擴大成了一處相對獨立的鎮(zhèn)子,此刻星星點點的燈火飄出窗戶,被潺潺而過的南賀河水揉碎成蕩漾的波光。
走出樹林,四野空曠。
這絕不是好的埋伏地點,宗近故意放慢腳步,但隱藏在身后的暗部沒有跟出來。
宗近擰緊了眉頭,心里隱隱泛起難言的不適,像是漏掉了什么關(guān)鍵的東西。
抬起頭,目光撞上一對侵略性十足的眼眸。
呼吸微不可查地一頓。
花崗巖般冷硬的國字臉,深綠色上忍馬甲,深藍(lán)長衫的右臂上,印有一枚菱星團(tuán)扇。
這是宇智波警備隊的特有徽記。
佐助看上去有些激動,步子忍不住地加快。
結(jié)合以上跡象,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鼬與佐助的父親,宇智波一族當(dāng)代族長,潛藏的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
宇智波富岳。
不管記憶里的他如何優(yōu)柔寡斷,甚至昏庸無能,單是這一次碰面,就足以讓宗近對他的戒備提高一個等級。
這絕對不是個庸碌之輩,至少,他擁有足以傲視木葉的實力。
而且……
從他的身上,宗近還感到了百戰(zhàn)余生的殺氣。
富岳抱著胳膊,沖著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父親大人!”
佐助的眉眼之間綻開幾絲笑意,奔跑著撲向富岳懷中。
宗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富岳。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佐助的腦袋,眼神里除了溺愛,似乎別無他物。
兩人有說有笑,一番父子情深。
宗近默默站在一旁,內(nèi)心存疑,倒是不覺得尷尬。
“既然佐助平安回來,那我就不打擾了?!?p> 可觀察了一陣,他實在沒發(fā)現(xiàn)富岳有什么異常。
宗近疑惑地甩了甩頭,只能把那股不詳?shù)念A(yù)感歸結(jié)于自己的多疑。
“富岳族長客氣了,佐助,再見?!?p> “真是謝謝您了,再見?!?p> 富岳朝他微微躬身,帶著佐助轉(zhuǎn)身穿過古色古香的紅木鳥居,走向鎮(zhèn)子入口。
宗近沒有急于離開,目送著父子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
皎潔的月光灑落,兩人的影子起伏不定,越拉越長。
片刻后,他們走上了鎮(zhèn)子中央的步行大道,即將在前方拐彎。
宗近自嘲地笑了笑,揉了揉皺得發(fā)酸的眉心。
就在轉(zhuǎn)身的剎那!
“咻咻咻。”
手里劍穿空而過的呼嘯聲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與此同時,一道早已埋伏在屋頂上的身影騰躍而出,耀眼的豪火球滾蕩著烈焰,直奔二人而去。
他看到火光照亮了富岳鮮紅的寫輪眼,和佐助略帶驚恐的目光。
富岳松開佐助的手,手中以迅雷之勢結(jié)印,腮幫鼓起,腰腹以夸張的角度后仰。
同樣是火遁·豪火球。
雖然在時機上落了下風(fēng),但速度卻比襲擊者更快!
兩道卡車頭大小的火球在半空中碰撞。
隨著劇烈的爆炸聲不斷響起,襲擊者顯得有些后繼無力,而富岳的已經(jīng)明顯占據(jù)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
襲擊者毫不猶豫地賣了個破綻,甩出一道黑芒,轉(zhuǎn)身逃跑。富岳試圖追擊,身旁的佐助卻捂著右肩倒了下去。
“佐助!”
富岳的身形一滯,強行止住沖勢,臉上寫滿了不甘。
宗近的心里滿是疑惑,毫不遲疑地沖了過去。同時,一道黑影從遠(yuǎn)處的樹林中電射而出。
襲擊者非常聰明,竟然選擇在最安全的地方發(fā)動襲殺。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繞過宇智波一族的重重防護(hù),潛入其腹地發(fā)起襲擊?
“父親……嘶!”
宗近趕到時,佐助已經(jīng)坐倒在墻邊。
他咬牙捂著右肩,傷口周圍的衣物被染成黑紅色,地上躺著一把帶血的苦無。
富岳臉色凝重地解開他的衣服,開始處理傷口。
“傷得怎么樣?”宗近蹲下身。
“一點皮肉傷罷了,想成為合格的忍者,都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p> 富岳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
“讓您見笑了,沒想到會在家門口被伏擊,還讓兇手逃走,這真是宇智波一族的恥辱!”
“沒傷到就好,富岳族長還是先帶佐助去治療一下吧,我想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p> 宗近瞥了一眼富岳。
余光中,富岳的目光瞥向一側(cè),遲疑了一瞬。
“來者是客,不過時間有些晚了,還請不要打擾族人們的清凈?!?p> “當(dāng)然不會了,我只是簡單轉(zhuǎn)轉(zhuǎn),富岳族長放心?!?p> 富岳有些勉強地笑了笑。
“我擔(dān)心苦無有毒,要立刻帶佐助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恕我失禮了?!?p> “請便。”
宗近盯著富岳匆匆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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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只有生死
今天開始努力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