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滑只顧著點頭:“一定一定……”
“文滑兄!”
賈涵大喝一聲:“文滑兄,我看錯你了!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你跟狐三夫人既然兩情相悅,她又不顧名節(jié)跟你私奔,你竟然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將她送回去,你!你實在是太另我失望了!”
李文滑聽了大怒,指著賈涵道:“你血口噴人,我從來都沒見過他夫人,什么兩情相悅,什么送回去。”
賈涵聽了大喜,笑道:“好!文滑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咱們沒見著人,憑什么送回去!”
“你……”
“你放心,狐三的事包在衛(wèi)兄身上?!?p> “這件事……”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來來來,恭喜文滑兄喜得良妾,咱們共飲一杯?!?p> “你!噗!”
“不好,文滑兄喜極而……吐,樂極生悲,快來人,帶文滑兄去看郎中?!?p> 一時自下面跑上二人,不由分說的將半昏不醒的李文滑抬著看去郎中了……
自賈涵上樓,一連串的變故令人目不暇接,僅僅片刻功夫,原本的江南第一才子,年輕一輩的領(lǐng)軍人物已經(jīng)吐血退場……
眾人目瞪口呆。
東方韻跟禾月悄悄掩嘴偷笑。
“哈哈哈,白黎先生,恭喜恭喜,看來改日劉某要去討一杯喜酒了?!?p> 白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啪!”
“賈涵,你莫不是把我們都當了傻子?”
“不知這位大人是?”
劉珅哈哈一笑道:“賈涵,這位是白鳥書院的白黎先生,德高望重,不可造次。”
“竟是白黎先失敬失敬?!?p> 白黎冷笑一聲:“賈涵,你少在這惺惺作態(tài),今日白某就揭開你的虛偽面具!”
右手在畫軸上輕輕一推:一枝寒梅傲立于冰雪之巔。
賈涵看了一下瞪大了雙眼。
竟然是……“卜算子詠梅?!?p> 好嘛,白讓哥幾天沒睡個好覺,早知如此自己也不用把李文滑那廝拉下水了……
“此畫乃松公臨終前所作,白某一直未將其公之于眾,不過此事趙大人跟吳大人當時都在場,各位也可以上前品鑒一番,劉大人,剛剛不是要看嗎,現(xiàn)在時機已到,請吧。”
劉珅面色一變,上前一筆一劃仔細看了半晌,抬頭瞪著賈涵面無表情道:“怎么回事?為何松公畫作上的題詩會跟你所作一模一樣?”
賈涵上前看了看畫卷輕輕一笑:“松公作畫時白黎先生親眼所見?”
白黎冷哼一聲:“自然是親眼所見?!?p> 賈涵又笑著看向趙天祥:“趙大人亦在場親眼所見?”
趙天祥沉默良久,終于還是嘆了口氣道:“在場?!?p> “好一個天下第一才子。”
賈涵贊了一句又看向吳永笑道:“吳大人當時也在場?”
吳永冷哼一聲:“吳某當然在場?!?p> 賈涵看了看畫又道:“既然幾位都在場,那么學生想問一下,此畫上的‘卜算子詠梅’是畫完后立刻題上的嗎?”
白黎看了一眼和珅,道:“自然是后來提上的?!?p> “題詩時也是三位同時在場?”
白黎看了看二人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劉珅笑道:“白黎先生?是不是都在場?”
白黎冷笑一聲:“和大人此話難道是質(zhì)疑松公的畫作了?”
劉珅忙道:“不敢不敢,就是隨口一問。”
賈涵笑道:“絕無質(zhì)疑此畫真假,學生就是問問題詩時幾位是否也同時在場?!?p> 吳永冷笑:“自然同時在場?!?p> 不待其他人發(fā)話,賈涵用扇子狠狠一拍桌子。
“啪!”
“好一個同時在場。”
賈涵看著劉珅表情嚴肅道:“學生自然不敢懷疑松公之畫作,只是學生懷疑有人利用松公畫作招搖撞騙,毀壞學生名聲,亦毀壞松公之名譽?!?p> “賈涵,你大膽!”
“賈涵,你算什么東西,懷疑本官?”
賈涵笑道:“三位大人不必緊張,學生只問三位大人十句話,如果到時幾位大人還是認為在下買詩,學生甘愿認罰?!?p> 劉珅看著吳永跟白黎冷冷的笑道:“怎么,二位大人不敢嗎?”
“哼,洗耳恭聽!”
“好!”
賈涵笑道:“還請吳大人移駕樓下?!?p> 吳永面色一呆,皺眉道:“賈涵,你什么意思!”
劉珅道:“吳大人,本官叫你出去!劉全,請吳大人到樓下喝茶!”
劉全笑嘻嘻上前:“吳大人,請吧?!?p> 吳永看了一眼白黎,無奈離去。
“哈哈,趙大人請坐,您不用出去?!?p> 趙天祥道:“哦?為何我不用?”
賈涵笑道:“您坐好就成,學生提的問題跟白黎先生說的答案還請先生記錄?!?p> 趙天祥聞言回到座位,取過筆墨一語不發(fā)。
賈涵看著白黎笑道:“白黎先生,學生只問您五句,但是如果五句之中有先生不方便回答的或是時間久了忘記的可以不答,學生另換一題?!?p> “好,請!”
“請!”
“第一題,作畫時間是哪一天?”
“這個……時間已久,老夫忘記了?!?p> “好,換一題,題詩那天幾位是一起離開的還是單獨離開?”
“一起離開。”
“好,第二題,作畫時間在七夕前還是七夕后。”
“七夕后。”
“第三題,作畫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不用具體時間,早上,中午,晚上。”
“早上?!?p> “第四題,題詩那天喝的什么茶?!?p> “好像是,云霧茶?!?p> “第五題,作畫地點在廊下還是大廳?”
“大廳?!?p> “好,還請白黎先生落座,有請吳永大人?!?p> “哦,白某不用出去?”
賈涵笑道:“不用,但不管學生如何發(fā)問,都不可以出言?!?p> 一時劉全領(lǐng)著吳永進來,賈涵笑道:“依舊是趙先生記錄,學生出五題,如若吳大人不方便回答或是時間久了忘記可以選擇不答,學生另出一題?!?p> 吳永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趙天祥,又看了看緊皺眉頭的白黎微微嘆了一口氣。
“請!”
“請!”
“第一題,作畫地點是在書房還是院子?!?p> 吳永看了看四下:“應(yīng)該是書……”
“咳咳?!?p> “是院子?!?p> “好,第二題,當天喝的是龍井茶還是鐵觀音?!?p> “鐵觀音!”吳永回答很自信,因為松公從不喝龍井。
“好,第三題,作畫時間是中午開始還是晚上開始。”
“中……”
“噗嗤!”
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晚上!”
“好,第四題,作畫時間是在七夕前還是七夕后?”
“七夕后?!?p> “吳大人確定?”
“這個……好像忘了?!?p> “好,換一題,題詩當天白黎先生醉酒提前離開,請問哪個小廝送他回去的?!?p> “鐵蛋?!?p> “噗嗤!”
“哈哈哈哈……”
“因何發(fā)笑,白黎兄身邊一直都是鐵蛋伺候,這點老夫還是不會記錯的?!?p> 賈涵上前看了下桌上筆墨笑道:“最后一題……吳大人先請坐,諸位大人也請坐,東方姑娘?別閑著了,中秋佳節(jié),來一曲‘春江花月夜’如何?”
一時琴聲響起……
賈涵笑道:“最后一題,諸位大人,中秋佳節(jié)臨近,學生新得了一首小詞,還請諸位大人品鑒。”
說完,也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提筆在桌上一揮而就。
琵琶仙·中秋
碧海年年,試問取、冰輪為誰圓缺?吹到一片秋香,清輝了如雪。愁中看、好天良夜,知道盡成悲咽。只影而今,那堪重對,舊時明月。
花徑里、戲捉迷藏,曾惹下蕭蕭井梧葉。記否輕紈小扇,又幾番涼熱。只落得,填膺百感,總茫茫、不關(guān)離別。一任紫玉無情,夜寒吹裂。
……
萊絲菟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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