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舞笑意淺淺的望著嫪毐,眼波如水,盈盈的像是要流露出來一般,讓人望上一眼便要沉醉其中。
嫪毐依舊欣賞著眼前的美色,微笑道:“你這么一直看我,會讓我以為這是邀請?!?p> “邀請?”
“邀請大人做什么呢?”
離舞肌膚透粉,說著話,接著滿臉?gòu)趁牡亩似鸩璞?p> 粉嫩而柔軟的小舌輕輕在杯口滑過,隨后輕輕抿了一口。
一雙宛若山間湖泊般美眸,卻是笑吟吟的望著嫪毐。
眉目間自有股風(fēng)情勾人心動。
見離舞那副妖媚的樣子,嫪毐輕笑一聲,邪笑道:“在我面前,你最好把那副魅人的妖媚收起來,否則,后果很嚴(yán)重。”
說完,嫪毐便淡淡的欣賞著眼前婀娜曼妙。
誰知,離舞卻是依舊那副嬌媚無限的樣子。
一雙媚眼如一汪春水,又似脈脈含情,窈窕苗條的嬌軀有些慵懶的抵在長桌上,胸部鼓鼓,托于桌面之上。
“后果有多嚴(yán)重呢?”
見她那副風(fēng)情萬種的樣子,嫪毐有股將她就地正法的沖動。
但還是忍了下來。
他擔(dān)心的是,若是這么沉迷女色之中,陷入溫柔鄉(xiāng)里,會消磨掉他的勤勉與機(jī)警之心。
嫪毐望著眼前的妖媚美人,目光漸漸恢復(fù)清明,忽然神色一片悵然:“小舞.......”
離舞將嫪毐神色的巨大變化收入眼底,見他叫自己,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過去。
嫪毐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的道:“你有夢想嗎?”
跟一個冷酷的殺手談夢想,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但嫪毐還是做了。
“夢想?”
離舞輕輕重復(fù)了一句,見嫪毐神色鄭重,亦是收起了身上那股子風(fēng)流氣質(zhì)。
她柳眉微蹙,不解問道:“是什么?”
“就是你做夢都想做的事,或者說,心里極想過一種什么樣的生活?!?p> 離舞微微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只一雙幽幽美眸,靜靜倒映著嫪毐的身影。
女孩子本來就早熟,心思重,又是生活在那樣一個冷如冰山,沒有絲毫情感的地方,自是都在各自的心中豎起了堅硬如萬年冰刃的壁壘。
看出了她心中的戒備,嫪毐自也理解她。
人的許多動作,都是內(nèi)心的外在表現(xiàn)。
比如緊張時,有的人會有習(xí)慣性的動作,當(dāng)事人不知,但旁觀者清。
人尤其在獨處時,最容易表現(xiàn)真實的自己。
剛在甘泉宮見到離舞時,她那副沉默與落寞的樣子,做不得假。
嫪毐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解讀人心的能力。
更何況,羅網(wǎng)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兒。
甚至可以說,待在那里的,都不過是一劍被用來殺人的兇器而已。
沒有殺手不想逃脫羅網(wǎng)的。
但沒有幾個人真的敢去做。
因為后果有多嚴(yán)重,早就刻在了他們的腦子里。
二人對視半晌,離舞忽然輕笑一聲,手托香腮,慵懶的靠在長桌上,似在自嘲一般道:“一個必須冷血無情的殺手,還會有什么夢想嗎?”
嫪毐依舊直視著她,淡淡道:“是人,都會有夢想?!?p> 離舞唇角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道:“大人,你莫不是忘了?!?p> “從你我被帶入羅網(wǎng)的那一刻起,就不屬于自己了。”
嫪毐呵的一聲,冷笑道:“我自然知道?!?p> “但你終究是你,我也始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