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的存在往往是沒有規(guī)律存在的,所以紅娘隨著殷子初的在幻境里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戲。
要是在紅娘沒有把魔珠交給白白的情況下,殷子初的幻象絕對拿捏不了她。
紅娘會是那個想看戲就看戲,想?yún)⒀菥蛥⒀莸恼瓶卣摺?p> 甚至她還能隨意的控制幻象的發(fā)展。
如果起了玩性,她還會讓他人做些密不能宣的羞羞事。
這種事對情人的親密關(guān)系會大有裨益。
值得慶幸,紅娘在沒有魔珠護(hù)體的情況下,殷子初在幻境里并未同胡燕燕發(fā)生什么難于啟齒的事。
讓她看戲她樂得自在,讓她做極度不適之事,她還沒有那個心里準(zhǔn)備。
哈哈哈哈......
待殷子初醒來整理完畢,只聽他提議道:“紅娘,為了盡快到達(dá)肅經(jīng)城,可否請你施個法術(shù),送我們一程?”
“年輕人,要沉得住氣。”紅娘并未現(xiàn)身。
“嗯,紅娘訓(xùn)示有理,子初就聽紅娘的?!?p> “那就出發(fā)吧?!?p> 當(dāng)紅娘和殷子初踏上前往肅經(jīng)城的路上,在他們身后還悄悄尾隨了一個人。
此人身法縹緲,氣息隱藏的也恰到好處。
因此紅娘并未入前次一般,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當(dāng)然,對紅娘來說,遇到尸漢卿是危險。
但在尸漢卿眼里,跟蹤讓他身體異常的人倒是有趣的很。
至于他的師兄吳道子,他便不管了,任由他追著那老鼠精去吧。
臨時便道,豈不是妙不可言?
肅經(jīng)城郊外五里也有一個涼亭。
這五里亭似乎是每個城池約定俗成的送別建筑。
“在這兒休息半個時辰,問問城里情況?!奔t娘命令道。
殷子初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自己的行動軌跡被紅娘支配,所以并不反駁。
尸漢卿比他們提前到達(dá)五里亭,此刻的他換了副更加成熟的面貌,續(xù)了胡子,并且穿得更隨和接地氣了些。
再加上他隱藏了修道者的氣息,所以紅娘并未察覺,反而覺得那坐在涼亭就著水袋喝水的男人好相處的很。
“去,同那男人坐一起,向他討口水?!?p> 此刻的五里亭,人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七七八八三四個。
一眼看去,也就那喝水的男人能接近。
“兄臺,可否借口水?”對殷子初的聽話,紅娘甚是滿意。
尸漢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水袋,又看了看殷子初,最后笑道:“僅剩一口,就都給你吧。”
他神情溫和,眸色分明,只要同他雙目對視,頓時就有被暖到的感覺。
真誠清澈的讓人流淚。
“多謝。”
“不比客氣。”尸漢卿緊接著又問,“公子要進(jìn)城?”
“正是?!币笞映趸氐?,同時又問,“兄臺可是出城到此?”
“哈哈哈,錯了,在下是要進(jìn)城?!?p> “哎呀,那太巧了,我也是要進(jìn)城,兄臺若是愿意,不妨同行一道如何?”此話并不是殷子初說的,而是紅娘借殷子初的口道出的。
殷子初說完,面色就暗了,不明白紅娘為何要多攜個人同行,他們此行的目的紅娘不是都知道嗎?何必牽連其他人?
“子初放心,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道,我有預(yù)感,他能幫上我們的忙?!奔t娘的話,僅有殷子初能聽到。
殷子初視紅娘為紅顏知己,自然也就不再有疑慮。
尸漢卿從殷子初走進(jìn)涼亭就在暗中觀察他。
心里也明白,被魔物控制心智的人,多少會有些異常,因此在殷子初面色忽晴忽暗又忽明的狀態(tài)下,他仍自泰然自若。
“有伴同行,自然再好不過?!?p> “那就太好了?!币笞映醢阎鲌鲎尳o紅娘來主導(dǎo)。
“在下任怖芝,任重道遠(yuǎn)的任,心生恐怖的怖,芝蘭玉樹的芝,不知公子怎么稱呼?”尸漢卿笑問。
紅娘拍掌叫好,隨即介紹殷子初道:“任兄,在下殷子初,殷勤的殷,子時的子,月初的初。”
“好,殷兄,如此我們就算是認(rèn)識了,哈哈哈?!?p> “哈哈哈,不知任兄前去肅經(jīng)城是為何事?若告知一二,子初說不定能幫上些許的忙。”
“找一個特別的東西?!?p> “可有什么特征?子初若是見了,也好第一時間通知任兄。”很明顯,紅娘對化名為任怖芝的尸漢卿好感大增,甚至顯得有些殷勤。
殷子初就算表示不能茍同,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東西通體漆黑,以寄生方式生存,至今還沒見人找到它?!?p> 尸漢卿的回答在紅娘看來是極磊落的:“任兄為何找那東西?”
“它啊,據(jù)說找到它,就能消除世間任何事物的煩惱?!?p> “如此神奇?”
世間還有此物?紅娘不曾聽說,但也不排除是她被關(guān)在魔山太久,跟不上世事變遷的緣故。
“哈哈哈,但愿如傳說般神奇,若不然豈不枉費我找它多年的苦心?”
“哈哈哈,但愿神奇,不不不,一定當(dāng)真的神奇!哈哈哈哈?!奔t娘覺得這任怖芝十分的討喜,就起了個打算:就算那東西沒有那般神奇,只要讓她發(fā)現(xiàn)了,她本著同任兄的一見如故,也定要讓它變得神奇!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所以,尸漢卿便問及了紅娘前去肅經(jīng)城的緣故。
紅娘輕咳一聲,看看四周,見無人顧及他們,于是就坦然說道:“搶人!”
尸漢卿適時表現(xiàn)出震驚的模樣:“為何?”
“有人做了強(qiáng)盜,我自然要把原本屬于我的搶回來!”
“原主之物,確當(dāng)歸還??蛇@是人,人之事,又怎可以物來論?殷兄還需三思才是。不知殷兄可問及過你要搶之人的意愿?”
“任兄之擔(dān)憂不無道理,但我敢肯定,燕兒是愿意跟我走的!”紅娘信誓旦旦。
殷子初同意的點點頭,更加肯定的態(tài)度讓尸漢卿暗自搖頭。
入魔至深,若想解開,也就只有系鈴還須系鈴人了。
但尸漢卿不知道,就算是系鈴人也解不開殷子初的心魔,唯有系鈴人再來鈴上打個結(jié)方才罷休!
而紅娘正在前往促結(jié)打成的進(jìn)程。
若是促不成,她將一直被困在殷子初身體里。
她以癡念為食,但她不想害人,不想把一個癡人變成一個直到死方才解脫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