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她每晚都在為這個事鬧心。林鳳芝鬧出來的事她倒不是很擔心,她也明白,這事兒不大,很好解決的。無非就是找證據(jù)打官司罷了。解決誹謗這種事兒這些對她來說,輕松的很。
可就是.......都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他都沒主動跟她商量過,甚至在她面前連提都沒提過一次.....
他是不是.....不愿意跟她說。又或者.....在他心里,她沒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李木子越想越覺得委屈。
可若叫她不管不顧的直接問他......她又會擔心:他這好不容易才高興點......她一問.......會不會又惹他不高興?
哎,算了,看李海洋的意思這事兒他倆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不然還是等以后再說吧。
她輕嘆口氣,委屈的撅了撅嘴,側著臉“啪嘰”一下趴在桌子。
下一秒,臉頰處一股黏膩的感覺瞬間襲來。
李木子:.......?!
正巧張子鑠手里拿著一塊抹布,走到小姑娘身邊。
男人見狀忍不住扶額笑的歡暢,邊笑邊伸手掐住她的腋窩,將她拉到懷里,“小花貓。桌子還沒來的及擦呢?!?p> 在一雙小鹿眼的“怒視”下,男人乖順的抿住薄唇,邊忍住笑意,大拇指邊輕輕抹掉她臉上的糖醋汁。一副好脾氣的樣子,縱著她氣急敗壞的伸出小嫩手打他出氣。
“張子鑠!討......”她突然一頓,將可能會傷到他的那句“討厭”盡數(shù)吞回去,只剩下一聲似嬌似嗔的埋怨,“你以后有什么事兒都別跟我說!”
張子鑠有點疑惑她這突如其來的小別扭,想了想還以為是生理期快到了,也沒太過在意。
雙手摟住她的細腰,順手將小姑娘從地上提拎起來,面對面的抱在懷里,才柔聲哄道,“寶貝乖。是我的錯,下回我先擦桌子好不好?不氣了?嗯?”
身體突然騰空,李木子一時之間有些慌亂,修長的雙腿下意識環(huán)住他精壯的腰身。
男人對她這依賴十足的動作十分滿意,就著這個姿勢,雙腿一曲,就抱著小姑娘坐到椅子上。
就在的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張子鑠突然想到......之前的一個晚上......他倆把錦鯉關在影音室里之后,他們就是這個姿勢......
空氣里溫度攀升,男人的呼吸聲逐漸加重。輕易制住小姑娘推拒的小手,薄唇壓上她的唇珠。
下一秒,李木子突然鉚足了力氣啃了一口他的薄唇,趁他吃痛,一把將張子鑠推開。
在男人疑惑又縱容的目光下,她捏起小拳頭氣鼓鼓的捶了他好幾下。
半晌,終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澀,輕聲問他,“你跟我.....沒什么要說的?”
她一句話就把張子鑠問懵了,他不確定的問道,“沒有......吧?”
李木子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說的從他身上/爬下來,扭頭就走。
張子鑠雖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弄的暈頭轉向的,可身體還是下意識的連忙跑過去。
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兩人站在原地,面對面對視的良久。
男人是想了又想,看著她倔強的小模樣,終是明白了小姑娘這是在氣什么。
可他支唔了半天,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見他這幅樣子,李木子心涼了半截。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在張子鑠是獨一無二的位置,每次一想到這個,小姑娘高興的都能再多吃兩碗飯。
但她怎么都沒想到,在他心里,她李木子如此沒用。他的事情,他能跟鄭輝說,能讓李海洋知道,唯獨就是不告訴她。
“呵,是我太自信了?!崩钅咀油蝗患t了眼睛,笑的格外的美,她猛的扯掉自己的外套,指著身上拿條淡薄妖嬈的吊帶長裙,自嘲道,“原來......你費勁心思把我留在身邊,就是為了這個?
她聲音微顫,暈開的全是失望,“也對。誰讓我是那個喝多了就隨便跟別人走的呢?!?p> 下一秒,食指輕輕勾住吊帶裙的肩帶,臉上的笑意越發(fā)輕佻。
“啪”的一聲,男人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紅著眼睛,沖她吼道,“李木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嗯?”
張子鑠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這個小沒良心的!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這是把自己當什么了?
李木子也不掙扎,就那樣乖順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她清冷的神情讓張子鑠看的心尖一顫。薄唇輕啟,欲言又止。
半晌,他忍不住偏過頭不看她,僵硬的說了句,“累了就先去休息吧?!?p> 李木子聞言乖巧的點了點頭,輕飄飄的從他手里抽回手,頭也不回的上了樓。三樓臥室。
李木子懶洋洋的趴在床上,一個人冷靜了一會兒,也覺得有點后悔。
小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床邊,暗罵自己沒出息!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想她李木子之前做高級投資顧問的時候,可是情緒管理的高手??!
無論遇到多不撩人的客戶,多自以為是的土豪,她都能好脾氣的陪在一旁,情緒平靜的將投資方案捋清,大掙一筆的!
如今她這脾氣是不是來的太奇怪了?可她.......也是真覺得委屈,尤其是見到他以后,心里更是酸酸的。
哼!他不說就算了,她還不想聽了呢!
嫩白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戳了幾下,小姑娘又鼓著腮,趴回到床上,小聲嘟囔著,“哼!等過兩天事情解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這個那個不把姑奶奶當回事的大壞蛋!”
臥室門外,男人正端著一碟焦糖布丁,垂頭喪氣的依靠在墻上。
他已經(jīng)在這站了好久了,但始終是猶豫著不敢敲門進去。
仔細想來,從小到大,李木子從來就沒跟他發(fā)過這么大火。
從小她就似有若無的讓著他。無論是他喜歡的,不喜歡的,小姑娘都會樂樂呵呵的陪在他身邊。
即使張子鑠從未要求過,小姑娘到現(xiàn)在也從不跟那些欺負他的同學一起玩,甚至連句話都懶得跟他們說。
長大以后,雖然大家都在寬慰他,說是小姑娘喝多了自愿跟他走的。
可張子鑠心里清楚,那些拿鐵/鏈子鎖著不讓她出去的日子,出門將她拴在自己身邊的禁/錮,不讓她穿喜歡的小裙子出門的偏執(zhí),無一不是他的私心。
即使有的時候,他逗/弄的狠了,不可自制的弄/疼她,那個時候與其說小姑娘是生他氣,倒不如說她是在撒嬌。
男人站在門外想了好久,一幀一幀想著小姑娘對自己的遷就,竟也覺得有點委屈。
之前明明對自己那么好!她生氣就生氣,把他關在門外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