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他們穿過圍滿了死侍的路口,手臂在不斷的顫抖。
那些之中,有他們的熟人,有他們的兄弟。
索爾克此刻燃起了無邊的憤怒,而金恩三心中則充滿了無盡的悔恨。
不過他們此刻都用在用力的死死抓緊對方的手腕,哪怕手都已經(jīng)捏紫了,也在互相提醒著對方,一定要忍住,忍住.......
他們看見了動力室的門,那門此刻距離他們只有不過二十米,但猛的一只死侍轉過了頭看向了他們。
兩人連忙屏住了呼吸,但,那死侍的目光反而越看越專注。
糟了,是血....
金恩三看向了自己的傷口,過多的走動,讓他身上的刀傷又重新裂開,正緩緩的往外滲血,血已經(jīng)染滿了他的繃帶。
而那死侍顯然是聞到了血的味道。
就只剩下一段路了,就只剩最后一點距離了。
就算不能贖罪,至少,至少,在這最后,為他們報仇,與他們同歸于盡。
至少在地府重新見到他們的時候,能有跪下來向他們道歉的底氣。
動起來!給我動起來!
金恩三咬著牙,忍著渾身散發(fā)出的劇痛,緩緩支撐著索爾克,邁出步伐,十九米,十八米.....
金恩三屏著呼吸,他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十七米,十六米.........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悲鳴。
十五米,十四米.......
繃帶和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都已經(jīng)濕透了,上面滿是他的血混合著汗。
十三米,十二米......
他身上八處刀傷被汗水浸透,疼的讓人難以接受。
但他依然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響。因為那死侍還呆呆的望著這邊。
那個畜生仍在好奇,為什么聞到了血味但看不見人影。
十一米,十米......
被他架在身上的索爾克已經(jīng)完全脫了力,索爾克的情況甚至比他還要嚴重。
兩人的體力都已經(jīng)掏空了,拿命在硬撐著。
十米,九米.......
啪!
兩人撐不住了,金恩三腿一軟,一下跪在了地上,而索爾克也撐不住了冥照的消耗。
兩個人暴露在了死侍的視野之下。
“嗷!”死侍發(fā)出了像是“原來如此”的聲音,隨后便張開了獠牙,沖向了那在地上的兩人。
“滾!”索爾克大罵一聲,用盡所有力氣將金恩三一腳踢了出去。“記住,老子到了地獄,要打你這個孬種一萬拳!如果炸掉了發(fā)動機,老子就只打你九千九百九十九拳!”
借著索爾克的力量,金恩三往前一沖。
一米!
“??!”金恩三大吼一聲,起身將滿是血的手指按在了指紋開關上。
他曾經(jīng)記得一個秘法,叫做暴血。能將自己的血統(tǒng)提升一個檔次,只是每次使用都會伴隨著強大的副作用。
他的血統(tǒng)不錯,有A級,但他的言靈卻只是很普通的17號陰雷。
曾經(jīng)年輕氣盛的他,為了彌補自己的實力,曾找到了那個被禁止的秘法。
那時候,他每次使用那個方法解決強敵時,總會被卡布痛揍一頓。
“蠢蛋,用多了會死!”卡布總是一邊罵著一邊狠狠的用拳頭打著他的臉。
確實用多了會死啊......
動力室的門緩緩打開,身后的索爾克已經(jīng)沒了聲響,只傳來死侍那如同怪獸一般地嘶鳴。
“雜種們!給老子看好了,這是老子這輩子放過最大的雷!”他對著動力室的發(fā)動機緩緩抬起手,“說好的,下了地獄,要少打老子一拳!老子記住了!”
轟?。〈蚶琢?。
恐怖地爆炸伴隨著滾滾的雷聲,在動力室內(nèi)掀起,隨后發(fā)動機被爆炸波及,再度發(fā)生爆炸!
他望著那充斥著焰火的室內(nèi),火浪伴隨著沖擊波向他襲來,就像是他第一次上船時,所看見的巨浪一般......
震撼而又危險。
他笑了,也哭了。
在他徹底被火焰吞噬前,他留下了一句話,“對不起?!?p> 給他的兄弟,也給他遠在首爾的妻子。
他一直想要離開這船,回到家里,但目前看來,他是回不去了.....
不過他到了那邊,可以告訴兄弟,我是蠢蛋,但不是孬種,因為我是水手。
狹窄的過道陷入昏暗,尚卿文反手一個君焰,將一群死侍點燃,重新讓狹窄的過道亮起了火光。
“哈哈哈?!笨ú纪蝗淮笮α似饋怼!俺粜∽樱愎皇莻€十足的蠢蛋.....”
他瞬間猜到了事情的發(fā)展。能進動力室的人,除了他就只有那兩個臭小子。
“臭老頭,罵我干嘛?”尚卿文回頭望著那個突然大笑出聲的老頭。
“喂,小子,現(xiàn)在船動不了了,那海盜肯定會坐船逃走?!笨ú颊f著,“你不是想要海洋之心嗎?我看你有點能耐,你就自己去取吧!去甲板上攔著他們!”
“你呢?”尚卿文問著。
卡布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煙,緩緩放進自己的口中,然后控制兩塊鐵片擦出火花,點燃了香煙?!拔乙阒业幕镉媯儯乙呀?jīng)違背了約定,至少就我最后陪陪他們?!?p> 尚卿文轉頭看了看那個長得像是悍匪一般兇惡的老頭,“再見?!?p> “這種情況,應該用永別才合適哦,年輕人?!笨ú夹α诵?。
“我會給你報仇的,算是對你給我唱的那首《水手》的報酬?!闭f罷尚卿文身形一動就沖了出去。
而卡布用鐵流打開了墻壁,給尚卿文創(chuàng)造出了一條直通甲板的路。
同時他在自己身后筑起一筆鋼鐵之墻,隔斷了他和尚卿文,同時也將大部分的死侍間隔在了他那一方。
卡布握緊了手中那沾滿鮮血的尼泊爾軍刀。
“命運啊,真是弄人,我明明已經(jīng)說了不想在砍自己人了?!笨ú纪掏轮鵁熿F,一刀將一位死侍砍成了兩半。
他認得被他砍成兩半那人,叫菲爾諾,巴西的,每次都在甲板上踢球,向別人吹噓他的鏟球是職業(yè)水準,而其他水手總是笑話他,你現(xiàn)在在海上說吹牛逼,就說明你最多也就只有中美的職業(yè)水準。
他抬眼望去,“喂,怎么都是些熟面孔啊,怎么?以為變成了怪物,就能殺得了你們的老大了嗎?老子可是你們船長!”
卡布已經(jīng)記不清那是多少年前的夜晚,他帶著這幫弟兄到了這一艘船上,那是一次非常糟糕的旅行,一幫只會殺人屠龍的家伙根本不懂航行,弄得一塌糊涂。
唯一值得留戀的,就只有他們一幫人,在甲板上,對著寧靜的海洋集體高歌那首鄭智化的《水手》。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海洋盡頭有另一個世界嗎?
閑人賢人
最近這幾章,算是有做了一些新的轉變吧,也不知道觀感到底怎么樣,挺忐忑的。希望大家給點意見和反饋,這對我對后面的規(guī)劃很重要!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