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埋下的線
祖巫殿。
十大祖巫面面相覷。
打賞幾滴祖巫的精血?
十二祖巫的血脈之力原本是互相排斥,唯有在施展十二都天神魔大陣時能融會貫通。
貿然將祖巫精血送出去,煉化是一回事,萬一差點什么岔子,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羿,你愿意用祭煉出一滴精血嗎?”
玄冥一開口,大殿里的冰之大道立即占據了上風。
此地,寒冷異常,連吐納都變得緊張起來。
“愿意!”
大羿別無他法,無可奈何的祭煉出一滴精血,若是有的選,誰愿意折損自身。
還不是為了自證清白。
事實上,這本就是一場無理取鬧的誣陷!
咬牙舍棄了一滴精血,大羿氣色如故,對于巫族大能而言,起體魄強悍,強大無匹,本就與天生血脈有關。
若是舍棄精血過多,難免會自身難保。
類似于祖龍,始麒麟。
最后一滴精血,更是承載其本就與血脈貫通大道。
陶小盆煉化之后,順其自然的奪舍了龍之大道,麒麟大道。
滾燙如黃金的精血滴入一本“超脫書架”,當即消失在了“超脫圓鏡”之中。
打賞成功!
巫族上下喜形于色,此物當真是玄妙,竟連血脈之力都能打賞出去。
我巫族沒有花里胡哨的靈寶,也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旁門左道。
好在巫多勢眾,血脈之力本就是最好的資源,既然精血行得通,那么打賞獵物說不定也行得通!
巫族大能也不會一直犧牲自己的血脈完整,他們更有更有可能是去狩獵。
洪荒在體魄,血肉上僅次于巫族的便是龍族,其次則是妖族里一部分專長于血肉修煉的大妖!
“去吧,狩獵大妖和龍族!”
燭九陰嘶啞道,他絕不允許祝融,共工平白無故的隕落。
巫族本就以血脈為主,一旦身死道消,從混元榜中孕育一具傀儡尸體出來。
十二祖巫便是名存實亡。
沒有了祖巫都有的血脈與神通,照貓畫虎的會一點水之大道,火之大道。
還算什么共工,祝融?
更何況,功德之身的共工,祝融怎么加入十二都天神魔大陣。
既然不能聯手討敵,,那與刑天,大羿又有什么區(qū)別?
祖巫殿內走出了一位位大巫,他們目的很簡單。
狩獵!
所有大巫都清楚,十二祖巫不可能犧牲自己的血脈之力。
如若不能獻上足夠的獵物,舍棄精血的就是他們。
大巫們各施神通,瘋狂狩獵在洪荒大地。
有的甚至將目光投向天空。
劫后余生的大羿長吐出一口濁氣。
“巫族變了,這由不得我們。”
刑天眼眸中閃過一絲狐疑。
“我聽說,祖巫之間也有了分歧?!?p> 九鳳心有不滿,傳聞十二祖巫有小半獲得秘法,能轉念力為元神,他們早已站在了另外一半祖巫的對立面。
“說得越多,破綻越多?!?p> 相柳說話間,周遭早已被他的毒氣所覆蓋,污濁為了一攤爛泥。
“話真多,走一個!”
夸父從他們身前咵咵咵走過,朝著太陽的方向!
“說這么多,有意思嗎?”
霜牛一臉不屑,狩獵?
他需要嗎?
他家就是以畜牧業(yè)為主,圈養(yǎng),放牧了大量妖獸,其中也不乏失去反抗能力的大妖。
“回家弄幾只大妖來就行,哥倆喝幾杯?!?p> 炎馬勸慰道,他最近愈發(fā)信念盆天帝。
可惜。
住在帝都,天帝宮的那個賒盆氏并非他們記憶中的人。
真實的賒盆氏在哪?
即便是“超脫書架”里也沒有相關記載。
也有傳言說,賒盆氏在早年間本就是一個傳道者,他的儒道,武道都源自于傳說中的“陶小盆”
蒼穹宮一行后。
許多人懷疑,賒盆氏被“陶小盆”留在了混沌海,也有一部分人固執(zhí)己見,這位人皇絕不會甘于平庸,他身在山海世界不可能無人知曉。
因此,很多人都篤定的相信,賒盆氏應該是受困于武道世界!
“喝酒?又有河洛來得美酒?”刑天也湊近上前,手里也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酒壺。
“你們就不擔心如何狩獵更多的大妖?”
大羿就納悶了,妖族關閉天門,除非攻打到太陽星,否則別想捉到大地之外的大妖。
至于洪荒大地的妖族,少之又少,本就是各懷其心。
“怕什么,狩獵是很落后的原始時代生存方式,俺們早就進步到了農業(yè)時代!”
霜牛大巫格外歡喜,他可是知道,文明的差異性有多么巨大。
“來吧,我的老伙計!”
“?。俊?p> 大羿覺得自己與面前的三位大巫格格不入,失落的他又心煩意燥,只好一同前往霜牛部落舉杯慶賀。
……
亂作一團的巫族,早已分崩離析。
事實上。
從十二祖巫脅迫陶小盆那一天開始,他就親手埋下了所有引線。
妖族關門閉戶,只剩下東皇太一也獨木難支。
巫妖大劫。
看似勢不可擋,實則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冥冥之中,所有人都感覺到洪荒的空氣都變得焦灼起來。
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劫即將到來。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河洛之地。
邊緣。
洛女浴血而歸,這已是她百年來第七十二次歷練歸來。
本就在早年間道境感悟至太乙金仙的她,更進一步,有半步大羅的可能。
然而,道境感悟絕非實力提升那么簡單。
最近,她愈發(fā)感覺到二者差距之大,不論如何掙扎都難以破局。
“小丫頭,還不識趣???”
少女聲音入耳,正是西王母乘坐食鐵獸而來。
作為昔日盆天帝的坐騎,兄弟。
他心中有一萬個不愿意。
更不用說,西王母已驅使他追趕了洛女半個多月。
這丫頭可是陶小盆十分青睞的女帝。
半個河洛之地的家底都交給她。
十域何其強大,無數大威能的法陣庇護,明眼人都看得出,真正主宰河洛之地的還是紅衣女帝。
那位坐鎮(zhèn)在天帝宮的賒盆氏一意孤行,只知道瘋狂加點研究量子法陣,試圖以理論和數字來剖析大道,以工具和靈器來對抗法則。
“當年我就寧死都不愿意,如今更別做夢!”
洛女連吐納都變得急促起來,若非身在河洛之地,她怕是早已淪為了階下囚。
“何人,敢在我河洛十域鬧事!”
少年天帝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