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時,只見秦風右手一揮,一個呈網(wǎng)狀的靈力符箓便出現(xiàn)在漆黑的禁閉室內(nèi),只見那靈氣不再是氣團的形狀,而是變成一個珠絲網(wǎng)一般、手掌大小的符箓,其上銀光流轉(zhuǎn),熠熠生輝,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自符箓上傳了出來,將黑暗盡數(shù)驅(qū)除,讓人心驚。
秦風微笑道:“按照書中所說,茅山禁魂符終于大成!下一步,巨型山精將為我所用?!?p> 光明醫(yī)院這邊,看了八里村的相片后,袁光新對秦風調(diào)查光明醫(yī)院的事似乎有所頓悟,為了證實心中猜測,夜晚到來之時,他將所有人分成三拔,每拔十余人,一拔駐守在電梯口,另一拔駐守在安全通道口,還有一拔則在一樓大堂接應,他也想知道,光明醫(yī)院到底出什么事了,難道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尸體真的復活了?
如果說之前袁光新誤解了秦風和劉眺輝,而秦風何嘗不是這樣,因為袁光新的敵對態(tài)度,秦風一直覺得光明醫(yī)院的事似乎和袁光新脫離不了關系,身為總經(jīng)理的袁光新,可以說就是光明醫(yī)院的掌權(quán)者和代言人,也許袁光新和袁光明私下有恩怨,幕后導演了這場山水局。
夜色越來越深,原本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大街小巷沸騰漸遠,歸于平靜。
讓附近住戶不解的是,這一晚,光明醫(yī)院燈光通明,隱隱可見醫(yī)院一樓大堂內(nèi)人影走動,似乎有什么事發(fā)生。
不過,人們也只是稀奇罷了,誰也沒有興趣去醫(yī)院那里打探一下,更何況詐尸事件幾乎傳遍整個黑嶺市,人們即使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
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光明醫(yī)院挽救過很多人的性命,但到了這般時候,這些人為了自己安全考慮,已經(jīng)將光明醫(yī)院的恩惠置之一邊。
深夜子時快到的時候,只見遠處奔來兩道人影。二人均面帶黑巾,身手敏捷,他們避開醫(yī)院大門的保安室,輕松翻過外墻進入到醫(yī)院之內(nèi),然后在找了一處僻靜之地隱蔽下來。
誰也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光明醫(yī)院地下室的一個儲物間內(nèi),一絲絲淡淡的黑氣自地底下冒了出來,正沿著過道進入電梯口,向上竄去。
而這些黑氣,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們似乎專門為尋找那些死尸而去,穿過那些駐守的人員,飄入每一個停尸間。
快到12點的時候,又有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加長版驕車停在了醫(yī)院大門口,留著小平頭的司機越緊下車拉開后邊的車門,只見一位身著黃色道袍、背負一把金色長劍的年輕道士走了下來。
司機恭敬地說道:“丘道長,我們袁總就在一樓大堂恭候您,我?guī)M去吧!”
年輕道士微微點頭,他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一邊跟著司機走進醫(yī)院大樓。
遠遠地就見袁光新面帶笑容迎了過來:“丘道長,這次真是麻煩您了,噢,對了,這張卡您先收入,里邊有二十萬現(xiàn)金,事成之后,袁某另有重謝?!?p> 被稱為丘道長的年輕道士雖然長相不怎么樣,但卻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他輕笑道:“好說好說,袁總真是太客氣了,此次貧道下山,師尊丘真人特意囑咐,恩師在十年前與袁老先生有過一段因果,他老人家要我務必幫助袁老先生解除厄運,重振光明醫(yī)院往日雄風!”
“那真是太好了,我大哥也經(jīng)常念叨丘真人呢!今天晚上若有什么事發(fā)生,就全拜托丘道長了!”
“袁總,我道號姓丘,師尊賜名小白,您叫我丘小白就好了,師尊說了,袁氏家族的事,就是我們?nèi)娼痰氖拢热粠熥鹋晌仪皝?,小白我絕對不會讓袁總和袁老爺子失望?!?p> 看著丘小白高深莫測的派頭,袁光新哪敢叫對方小白,他連連說道:“丘道長,全真教乃是千年大教,名震華夏,袁某怎敢直呼道長名號,還是稱呼丘道長的好?!?p> “既然如此,就隨袁總吧,袁老先生與師尊在電話里說光明醫(yī)院詐尸,此事可有證據(jù)?”
袁光新趕忙將之前發(fā)生的事告訴丘小白,然后說道:“正因為我們不知道是真是假,才請丘道長過來給看看的!”
“無妨,即使真有此事,袁總也不必驚慌,本道長自有降服之法,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袁光新正準備帶著丘小白上十五層停尸房,突然間,只覺眼前一黑,整個醫(yī)院的燈光竟然全部熄滅,工作人員迅速打開手電筒。
與此同時,一陣慌亂的驚呼聲自十五層傳來:“天啊,竟然真的詐尸了,大家快跑啊,,,”
樓道里的聲音特別清晰,袁光新臉色一白:“詐尸?難道是真的!”
此時的十五層,只見一具具尸體從停尸間內(nèi)走了出來,死灰色的眼睛寒芒直射,它們冷冷盯著那些駐守在上面的人,慘白的臉上露出無比詭異的笑容。
而袁光新的那些部下雖然也身手不凡,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如此驚悚的場景,早已嚇的魂不附體,驚慌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