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跟我談法律,我也跟你談法律
從總經(jīng)理到失業(yè)人員,僅僅只是過了不到24個小時。
對徐銳軍來說,這根本就是天堂到地獄的距離。
整個過程,簡直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讓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可以抵抗的力量。
有那么一瞬間,他心中升騰起了一絲悔意。
在昨天白大慶宣布由白洵執(zhí)掌公司的時候,如果他不是對白洵的到來那么排斥,謀劃著給他各種下馬威,而是接受白洵成為上司這個結(jié)果,并接受白洵的領(lǐng)導(dǎo)的話,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徹底的踢出局了。
但是很快的,這絲悔意,又變成了憤怒,尤其是當(dāng)他看到陳佳莉的臉上,明顯帶著遮掩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時。
怒火更是幾乎要將他給吞沒。
他好歹也是曾經(jīng)這個公司里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你一來就讓我卷鋪蓋滾蛋,我面子往哪兒擱?我以后還怎么在圈子里混,就算是回到老單位,領(lǐng)導(dǎo)同事們又如何看待我?
他不能就這么窩窩囊囊的走了。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個有錢的爹么?
老子為這家公司拼死累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想到這里,他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冷冷的笑,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噴出些煙霧來,肆無忌憚的道:“辭退我?沒那么容易!”
“隨便你,我只是代白總通知你而已,有什么意見,去跟白總提吧!”陳佳莉聽到徐銳軍的譏諷,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不過在臨出門前,她的腳步還是頓了下,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徐銳軍:“對了,你的東西抓緊時間收拾一下,辦公室需要盡快的騰出來!”
說完,這才踩著高跟鞋施施然離開。
徐銳軍差點兒把煙卷的過濾嘴給咬下來,他恨恨的瞪著陳佳莉消失的方向,心中罵了一句“臭婊子”,然后狠狠的將煙卷給捻滅在煙灰缸里,起身便出了辦公室。
“砰~”
一把將白洵辦公室門給推開,然后便朝著里面闖了進(jìn)去。
看到徐銳軍的動作,楊天寶下意識的便起身準(zhǔn)備阻攔,卻是給白洵用眼神給阻止了。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別再傷了。
收到白洵給的眼神之后,楊天寶雖然沒有再阻止,但還是一臉緊張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著徐銳軍,手中還握著電話,一旦徐銳軍有什么不對,她就立馬報警。
“坐!”
白洵看著闖進(jìn)來的徐銳軍,也沒有開口斥責(zé),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句。
看著白洵那平靜的樣子,徐銳軍卻是冷笑一聲,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一屁股就在白洵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跟昨天的那種恭恭敬敬比起來,此時的徐銳軍身上,帶著幾分明顯的桀驁,就跟個街溜子似的。
白洵也不在意,看著徐銳軍道:“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這會兒的他,已經(jīng)連“徐總”這個稱呼都懶得叫了。
“白總,您就這么把我辭退了,我個人是沒什么意見,畢竟這公司以后就是你的,隨你怎么折騰,誰讓你有個有錢的爹呢,不過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徐銳軍帶著陰冷的笑,對著白洵道。
就好似是一條毒蛇般。
“說法?什么說法?”白洵將身體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徐銳軍,絲毫都不在意他的挑釁。
“好歹我也為公司付出了這么多年,你一句辭退就簡簡單單的把我給打發(fā)了?行,辭退可以,該有的補(bǔ)償,一分兒都不能少!”徐銳軍翹著二郎腿,對著白洵道。
他可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走了,非得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才行。
“補(bǔ)償?”白洵也是冷笑一聲,“什么補(bǔ)償?”
“當(dāng)然是辭退補(bǔ)償!”徐銳軍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按照國家規(guī)定,公司辭退我,得拿錢才行!”
“你確認(rèn)還要補(bǔ)償嗎?”白洵看著徐銳軍,一臉的意味深長。
“當(dāng)然,這可是法律對勞動者的保護(hù)?!毙熹J軍毫不退讓的跟白洵對視著。
“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跟我談法律來了~”白洵笑了一聲,但是緊接著臉色一下子變得嚴(yán)肅起來:“原本你痛痛快快的離開,我也懶得去管你原來的那些破事,但現(xiàn)在你既然要跟我談法律的話,那么我也跟你談?wù)劮删褪橇耍 ?p> 聽到白洵的話,徐銳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然后就看到白洵甩出幾份文件,丟在他的面前:“這是我今天上班后,收到的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我覺得你最好看看,如果按照法律的話,這些又該如何處理!”
徐銳軍下意識的低頭,看著眼前的文件,當(dāng)他看清楚文件上的內(nèi)容時,禁不住臉色一變。
上面記載的,是他這么多年來,從公司里獲得好處的一些明細(xì)和記錄。
怎么會在他的手上?
徐銳軍冷汗都下來了,臉色也是瞬間變得蒼白。
“財務(wù)的消息比你更加靈通,所以為了避免被清算,他就干脆的把你給丟出來了。”白洵冷笑著說道。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里面,除了陳佳莉收集到的一些東西外,還有財務(wù)負(fù)責(zé)人剛剛才送過來的,就是想要讓白洵網(wǎng)開一面,不要成為被清算的對象。
財務(wù)負(fù)責(zé)人可是徐銳軍的心腹,當(dāng)初徐銳軍從公司搞點錢,也都是經(jīng)過他的手,當(dāng)初多留了個心眼兒,就保留下來這些證據(jù)。
原本,白洵也沒打算追究這些,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的讓公司走上正軌,反正之前那些破事兒,跟自己也沒關(guān)系,而華興那邊,顯然也都不怎么重視。
不然的話,早就查出來了。
但誰讓徐銳軍自己找不自在,非得過來撩撥白洵的脾氣。
既然你不識趣點兒痛痛快快的滾蛋,那就別走了!
就你摟走的那些數(shù),起碼十年。
徐銳軍沒想到自己就這么被人給賣了,不由得癱倒在椅子上,下一刻,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白洵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苦苦哀求:
“白總,我錯了,求您,給條活路吧……”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之前的那份囂張,可憐的像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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